(警告,警告!本卷重口,作者已吐,请诸位自己斟酌适应力,已确定能够观看。)
第二天,我们赶回到了康巴市,老谢要留着处理些手续,我和唐牧则在医院进行了简单的检查——说也奇怪,唐牧当时伤得那么重,但照片之后却发现骨骼并没有断,只是几根肋骨上有着明显的裂纹;而我的伤势的恢复更是好得出奇,手臂、小腹的伤口就像已经愈合一个月似的,可以说是基本已经无碍了。
检查之后,我们也都放心了,这时候潇郡来病房和我们告辞,说是既然这里的事情了结,她准备回去一趟,把事情给家里汇报下,同时说已经联系了湘楠,告知她我们的事情,无需挂心。
我正问问湘楠的近况,顺便看能不能说是去趟他们家族拜访下,潇郡像是猜透了我的心思,忽然没头没脑的说,家族最近分散各地,就连她都不知道谁谁谁会在哪,要想见见家人,还真得等到中元节,楚家人全部去老龙头祭祖的时候……
一面说,她一面望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深意。
不过,我此刻哪里注意得了这些啊,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之后,我心头顿时阵狂喜:潇郡这分明是告诉我,要见湘楠,应该等到农历七月十五,到时候去老龙头自然可以见到,而且此次还可以见到楚家的长辈,很多事情或者这时候就可以说清楚了!
11号那天见到关西,晚上找林大壮、也就是王东的尸体;12号出发来康巴,晚上经太平村来到了黄梁镇,最后住宿;13号在路上;14号上午开始下洞,出来的时候已经是15号凌晨了,在里面待了一整天;现在是6月15号晚上,中元节国历是8月21日,两个月时间不长,我完全等得起!
恍惚中,潇郡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不知道,等都回过神来已经消失了,我回想起她离开时的目光,隐约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是,我却不想去深究,深究她眼中的意思。
我正在出神,身边的唐牧拉了我下,皱眉:“喂,安然,陪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出去干嘛?”我瞄了眼挂在墙上的大钟:“快八点了,你又身上带伤,老实歇歇不行啊?还非拉我陪你出去野,安怡知道了不嫩死我才怪!”
“就是因为安怡啊,”唐牧苦着脸挠头:“手机掉两天了,安怡那边点消息没有,你说她会不会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行,别说了!”我抬手打断他的抱怨,立刻接招:“这话我认!我出去买手机配卡,你留着医院躺着。”
这次俩刑侦队补贴我和潇君一人十万封口费,她不要全部给了我,今年哥们生意大红大火,这个把手机还真不算事儿了,我很快从医院出来买了俩三四千的三星,又配了电话卡,插上开始试。
唐牧的我想了想还是没给他打开,留着等回去他自己弄——我完全可以想象安怡发现电话通了之后的状况,那简直是铺天盖地加飞火流星,这种事儿留给唐牧自己去顶,我可不愿意掺和。
通电开机,还没等我把时间设置好,立刻听手机嘟嘟嘟一阵乱叫,跟着弹出了三十多条未读短信,密密麻麻把整个屏幕都给盖住了。
安怡的短讯最多,说什么的都有,我瞄一眼直接翻过去…好,只剩下五条了。
首先是孟恬恬发过来的,我一看头都大了,不过还是得面对,按开看却发现这话完全没半点异常,还是一味的关心加爱护,我心中诧异立刻翻开了第二条——好吧,这条就完全不一样了,显然是孙涵香和她谈过之后发的,不过口气倒是很冷静,说这既然是我的选择,她就不来打扰了,但是她却是不会放弃的,一定会把自己变成个适合我的女人…后面还附带了段不知道哪儿来的诗,其中两句我记得:
“……你有权不爱我,但是你无权阻止我爱你……”
这姑娘还真是…我脑子里说真话有点懵了。
这种事发呆发傻发懵都是没用的,只能自己面对,我甩甩头,像是这样就能把烦恼全部甩出来似的,然后继续朝后看。
第三条是孙涵香发过来的,告诉我说已经和孟恬恬谈过了,她大哭一场,完了就直接找安怡去了,并且后面再劝了我几句,也就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套,顺便夸人姑娘不错让我珍惜云云。
我没管她后面说什么,思路直接窜她找安怡这事儿上去了,忙不迭把讯息回翻,果然翻了阵看见安怡提起了这事儿,说孟恬恬找她去了,哭得脸上妆都花了,她实在不忍心就把以前我的事情说了,想要劝姑娘打消和我在一起的念头,谁知道孟恬恬反而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居然开口说要去找高人拜师学艺,然后再回来找我!
我脑子一热,当时就像打电话回去骂安怡一顿,不过还不等拨号,我忽然反应过来了:这世界上会奇门术法的人又不是街边的白菜,你说找人拜师就找得到人啊?没准这就是人姑娘要面子说的场面话呢,我急个什么劲儿啊,这说明她已经彻底想通,对我来说实际该算是好事啊!
这样一想心里舒服多了,我跟着就翻起了第四条。
第四条讯息是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老规矩说是有生意上门,请我接招治疗——最近事儿这么多我哪儿有心思啊,连忙回复说最近实在抽不出时间,而且我的诊所也在重新办理执照,无法经营,三几下打发出去了事。
第五条讯息倒是个熟人,王悦发来的,说是听朋友说全部西南地区的私人诊所都要参加培训,猜我估计也会去,所以提前打听了下,说那培训的地方是在蜀都以北,某个叫做安水县的地方,距离512地震的汶川县隔山而望,培训地址是一座极大的温泉山庄…絮絮叨叨一阵,最后才说出了她的本意:她正好准备到时候去那边度假,如果可以,能不能请我届时再给仔仔看下,看有没有完全恢复。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既然还有十来天才开始培训,到时候我也应该差不多了,所以这件事我倒是没有推辞,只说到时候再商量具体事件,算是把事情给应了。
我走回到医院手机扔唐牧,才装好卡就听见电话嗡嗡嗡叫了起来,屏幕上挂着大大的‘老婆’俩字,不等唐牧接通,我嗖就窜去了走廊——五六分钟之后,房间里传出了杀猪般的一阵狼嚎,不光我,整层的护士医生加病号全部震了!
我心说坏了,唐牧这次是不是惹事太大,安怡又使出了分手这招杀手锏啊,那我可逃不掉了,再怎么也得去把这圆场打好,于是一面给护士医生道歉,一面朝着病房冲了回去,可还不等我走到,唐牧嗷嗷叫着从屋里窜了出来,两眼放光,双手朝天高举,“我的天,安然,你姐终于答应嫁给我了!”
“真的?”
我也是一惊。唐牧和安怡结婚这事儿我很清楚,他家早就耐不住让把这儿媳妇娶家了,可就是安怡死活不同意,明明一水到渠成的事非要弄得跟霸王硬上弓差不多,动不动还嚷嚷分手,没想到现在居然答应了——我皱着眉想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疑惑,问道:
“呃,你又求婚了?这时候你居然能想到求婚,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别纠缠这些细节行吧?”唐牧兴奋的满脸通红,大手一挥:“谁向谁求婚,这有什么关系啊…”他哈哈哈大笑着走上来,手啪啪啪在我肩膀上猛拍:“关键是,终于可以结婚了!”
得!有这话,那大概的内容我算是明白了,肯定不是唐牧这家伙抓住机会求了婚,而是不知道安怡哪根筋终于没对,自己把结婚这事儿给提出来了,记得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情愿丧偶也不愿失恋?对对对,就这意思!
唐牧这一嚷嚷,医院里的护士医生甚至病人都哗啦啦的鼓起了掌,毕竟结婚这是喜庆事,谁也不会这时候给人泼冷水,他更是一溜子给人道谢鞠躬,把个一百零一次求婚终于成功的苦逼形象演绎十足,就差热泪盈眶泣不成声了,我也实在不好意思把实情说出来——这事儿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女方占据了主动,和丫没半点关系,全看我姐姐心情了啊?
乱糟糟兴奋一阵,终于有医生主动提出让大家保持安静,一切又才回归了平常。我陪着他回到病房,看着丫兴奋了半夜,这才好不容易的睡了。
睡觉之前还有个插曲,那被我拒绝求医的家伙又回讯了,自称叫什么魏建忠,说是有急事必须面谈,不接待不行云云,言语中满是官架子,抖搂得跟一上帝差不多,我二话没说就把号码拉黑了。
第二天,也就是6月16号,我们坐在康巴警局安排的车上返回蜀都,经过五天的鏖战之后,终于又回到了熟悉的城市。
出门几天,我回家直奔诊所,一进门就看见小猪哭丧着脸坐在门口,面前地上满是碎纸,我才一招呼,这丫立刻蹦了起来,忙不迭把这段时间的电话记录给我取了过来——上面的预约电话共有八个,都做了详细的登记,不过看起来没有任何事儿涉及灵异,我只看了一眼就做出了决定,准备全部扔给孙教授。
我有兴趣的,反而是小猪哭丧着脸的原因。
开始我怎么问他都不说,直到我搬出道义诚信这大帽子砸过去,小猪这才老老实实把原因说了:
就昨天物业组织这里的租户去九龙山郊游,小猪按照安怡的吩咐就去了,结果刚到山上逛不多久,就在个巨石缝隙中看见本册子,脏兮兮旧巴巴的,封面已经看不清了,只隐约有‘九阳’两个大字,小猪心中一动,立刻把这册子抽出来揣进了怀里!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武林秘籍,终于被自己给遇到了?
小猪紧张得全身哆嗦,郊游也不游了,钻出公园就打车回到了诊所,想到立刻就能学会绝世神功,他真的是什么都顾不上了,一泡尿夹着窜上了九楼,藏到诊所中,锁上门,这才抖着手把册子抽了出来。
翻开第一页,上面终于有了清晰的字迹:
九阳豆浆机使用说明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