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左看着他们俩:“我们要一直在宫里?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本以为你们会让藏海天直接夺权,现在却慢条斯理的,等事情成了黄花菜都要凉了。”
“想要不费一兵一卒,自然是要费些功夫,总之,先让你们南兴的问责书立马送过来!”
秦左气得咬牙,但现在处于关键期,只有咬牙离开。
而另一头,剑英带队靠近那汉斯一伙人所住的宅院,接连三日盯着,大概摸清楚了他们的情况,第四日夜间,凌不语便来了,这几日他日日宫中宫外走动。
“如何?”凌不语问道。
“如大人所料,他们果然藏有武器库,我们的人已经摸清楚,”剑英说道:“里面有大量的火药及火枪,火枪比我此前见过的更要精妙。”
看来西洋在在武器上又做了升级,凌不语的眼睛微黯,果然留不得。
凌不语又问道:“他们可全部回来了?”
“一共十一人,全部在府院里,小的听不懂西洋话,但观察了几日,进进出出就这十一个人,其中长发扎起的男人就是他们的头儿。”
剑英说的恰是凌不语的老熟人——汉斯。
“可有发现更多的福寿膏?”凌不语在皇宫及城中走了几日,发现这玩意的推广程度吓人,居然连不少女子也沾染上了,最可怕的是看到十几岁的少年也在吸食,并深以为傲。
毕竟连国君都要用的东西,百姓与之一道享用,与荣共焉。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曾发现,恐怕正在运送的路中,依这几日小的观察来看,百姓吸食量巨大,大人,此物实在可怕,怪不得陛下气到怒斩使臣,所以这伙人……留不得。”
“留不得那便不留。”凌不语话音刚落,就听到汉斯的声音响起——“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国君怎么说病就病,还下令暂不见我们,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在剑英听来全是鸟语,凌不语却听得清清楚楚,嘴角扬起,自然是他们下令不见。
以往这帮西洋人入宫轻轻松松,现在皇帝在他们手上,自然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就算察觉又怎么样,他自己已经无法摆脱,试问如今的玉林还有多少达官贵人不碰福寿膏,玉林沦亡是迟早的事情,可惜元昌的大门至今没有打开。”
“汉斯先生也不必着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等我们拿下玉林就能盘踞在这里,将这里变为我们的殖民地,之后再细细地对付元昌,在那之前,再拿下南兴,步步蚕食。”
凌不语听得火起,果然让他猜中了,这帮人就是想一步步来,像昔时的日不落一样,一个个拿下,将他们看中的地方一一变为自己的地盘,打造自己的所谓盛世。
可惜,他们的运气不够好,碰到了他。
“再等等。”凌不语打出手势,顺便在剑英的耳边一番耳语,剑英颌首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待到子时,整座城都变得寂静。
此时倒要感谢这个朝代没有路灯,到处都黑漆漆一片,因为突然被玉林国君冷待,汉斯 气恼不已,大半夜还觉得难受,心中却是阴险,等到拿下玉林的那天,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到时候还不是他们说了算,可以为所欲为!
汉斯闭上眼睛又狠狠地睁开,眼里是阵阵精光,不过,他马上狐疑地坐起来,什么味道?
大晚上他闻到了一阵刺鼻的气味,以及一股子焦糊的味道,他骂了一声娘,立刻起身,在推门的一刻脸色突变,房门推不开!
几乎在同时,一股液体顺着门缝涌进来,他立马来到窗户前面,正要开窗,发现同样打不开,外面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既见故人,那便顺路送一程。”
这个声音是?除了那个男人,还有谁能用这么熟练的西洋语与他们说话?
“你是凌不语,你为什么在这里?”汉斯的头皮几乎要炸开,凌不语的出现完全不符合常理,他突然想到对他闭不而不见的玉林国君,猛地反应过来:“难道是你干的好事!”
凌不语不语,直接点燃了火,那流进来的是火油,一点就着。
玉林的房屋与元昌一样是以木质结构为主,火瞬间就烧了起来!
“混蛋,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凌不语,你真是我们的克星!”汉斯疯了一样用身体去撞房门,外面却早就钉死,哪里撞得开?
“汉斯先生,构划得太多,终有失败的时候,这才是人生。”
“不!”
在汉斯的狂吼声中,大火烧起,火与烟冲天,所有的门窗被钉死,里面的人只能发出阵阵惨厉的叫声,附近的百姓闻声出来来时,只能看到疯狂马蔓延的火势!
凌不语火速撤离,与当地的百姓一起救火,只是火溅浇得太多了,几乎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这一燃起来就是回天乏术,那阴险的汉斯不甘心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火舌包围。
听着里面的阵阵惨叫声,凌不语甚至还叹息道:“莫不是福寿膏吸多了打翻了火烛?”
百姓们一听居然觉得有理,眼下顾不得救人,只担心火蔓延到附近的居所,顾得扑灭明火,凌不语在人群中忙活了一阵子,亲眼目睹房屋倒塌,这才转身离去。
魏妩在宫中待得十分谨慎,寸步不离那玉林皇帝的身,每每有人过来,不得不碰面的就由唐牧招呼,如今唐牧俨然成为皇帝的近臣。
而能隔着门打发的,就由她模仿皇帝的声音全部解决,至于那贵妃,一入冷宫就被凌不语解决掉,根本没留活口,又借皇帝的旨让冷宫听人守口如瓶。
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那个狐媚惑主的妖妃早就在世间,向家全家还盼着这位能让他们离开天牢,纯属做梦。
凌不语回来的时候,魏妩已经在侧殿沉沉睡去,感觉身边突然多了略显冰凉的身躯,立马警觉地睁开眼,对上凌不语的眼睛才松了口气:“怎么才回来?”
闻到他身上的火油气味,她立马没了睡意,一骨碌地坐起来:“你放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