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件事。”她像是突然想起来：“我准备毁了这里，你有没有兴趣，我可以算你一个。”
就像是在路口见到熟人，然后问了一句吃过没有的那样随意，苏寒对她那么熟悉，可还是被这样的天马行空给惊到了。
“你刚刚说的是毁了这里？我应该没有听错吧？”
她则一副不要这样大惊小怪的表情看着苏寒：“怎么说你的也是个九品了，耳朵会这样的不好使？要不我找个人给你看看，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巫医，或许还有的治。”
没理会这句嘲讽，苏寒神色严肃道：“你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你是真的想要毁了这里。”
程皎儿妩媚一笑，一边伸手去摸苏寒，一边道：“看来你还是了解我，这样关心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虽然我并不喜欢小弟弟，可要是你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考虑。”
对于她口花花的调侃苏寒向来是直接无视，他伸手挡开那只纤细的手，一本正经的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见苏寒刚正不阿，一副古板模样，程皎儿收敛了些魅惑神态，身体也拉开些距离：“只是突然想要这么做而已，你就说你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其实也没有太多影响。”
性子跳脱是程皎儿这个充满邪气的女人最难以让人琢磨的地方，她可以为了一只被欺负的山中野狐，屠掉一座城，却又可以在大灾大难中，对人类救死扶伤，她并不在乎世俗的秩序，只在乎自己的随心所欲。
这种人很难找到什么弱点，毕竟你永远弄不清楚她到底想要什么，也就很难有所针对。
可让苏寒去跟着这个疯女人一起疯，这种想法只是想想就觉得到太过诡异，不说他没有必要，就是将要面对的那些可能的困难，苏寒都无法想象。
可看着苏寒那副微微带着恐惧的神情，程皎儿又一次的不可控制的大笑起来，笑了会儿，甚至还捂住了肚子。
“喂，你居然怕了。这也太不像你了吧。我要将这个表情给画下来，等以后见面的时候再拿给你看，再好好的嘲笑你一番。”
对付程皎儿的嘲讽，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理会，要是因为愤怒接话了，那后面就是无休止的嘲笑，她可以说出任何你想象不到的狠毒的话来，让人真的很想动手，可到最后却还打不过，那时就到了程皎儿最喜欢的看她不爽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候。
“连真正的目的你都不会告诉我，我没有任何理由答应你。”没什么犹豫，苏寒拒绝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拒绝了？”程皎儿眨了眨眼，眼神里好像还带着光。
“就是如此。”
程皎儿似乎因为苏寒的拒绝而感到惋惜的摇摇头：“有些可惜，不过也还在我的预料之内，你不参加的话，我只好自己做了，只是到时候，你可不要拖了我后退。”
说着，她伸出了手，道：“东西给我，我把那个小家伙还给你，这就是交易。”
她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前一秒还在聊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下一秒就再次回到了交易上面。
虽然转变的有些快，但也不会浪费时间。
只是那几张九品符篆去交换一个小乞丐，这种交易，真的是亏到了姥姥家了。
苏寒还没来到及说话，右手传来了小小的悸动，那是灵给他传递的信号，那份着急的心情即使不去看她，也能够感觉出来。
“好！我答应你，但我要先看到人才能给你。”
“没问题。”
过了会儿，小乞丐就被带了出来，但却是被放在担架上给抬了出来。
看到这幕，灵的手握的更紧了，苏寒却能看的出来，小乞丐只是昏迷而已。
不过程皎儿还是解释道：“他实在有些太闹腾了，所以让他先沉睡一会儿。”
“人你已经看到，那我要的东西呢？”她继续道。
苏寒取出那几张符篆，摊在手中。
虽然有些不舍，可还是将它们递了过去。
程皎儿则近乎是抢一样的将东西给拿了过去，然后小心的查看着这些东西的真假，等确认了之后，才爽朗的笑道：“果然是我看中的男人，一点都不小家子气，连这么宝贵的东西说给就给了，一点都看不出心疼，要是换成我的话，肯定舍不得。”
她说着，还试图去触摸苏寒的胸膛来表示自己的亲昵。
可苏寒轻轻的避开了，这种女人浑身都散发着危险，苏寒甚至觉得，只要和她接触了，一辈子都不能再逃出这个女人的影响。
不过看着给出去的符篆，说不心疼，那不可能，不过谁让他要是再不给出去的话，可能他被灵握住的那根手指都可能直接被攥的断掉。
“看在你这么直接的份上，我再送你有些小礼物作为补偿吧。”程皎儿倒也不恼火苏寒退后一步的动作，手落了空却又很自然的收回来，并说道。
对于她所说的小礼物，苏寒可并不会觉得是那种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买到的像是纪念品这种东西，按照她的性子，那一定是对自己很重要的，只是她却恶趣味的让人觉得无关紧要。
如果真的被她给骗到了，觉得连九品符篆都给出去了，小礼物什么也没什么意义，那或许就会失去了这次馈赠。
“什么样的小礼物？”苏寒问。
小小的把戏没有成功，程皎儿轻轻一笑道：“关于这片空间的秘密，如果你想要继续探索下去，那就做好随时被杀死的准备。”
她说着，突然露出了促狭的邪魅笑容，低声道：“因为这个空间，他是活的，他正在看着所有人，也包括你，你做出任何事情，他都会知道，而他想要杀你，可是会非常容易。”
苏寒微微一怔，沉默着思索这有些天方夜谭的消息。
很难相信，可联想到那些天空中的无数眼睛，苏寒却又更偏向于相信这个事实，或许这个空间真的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