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凛然,寒芒先至。
混元剑的剑身穿进火焰的焰体中,直抵对方的心脏。
苏寒的速度很快,如同电光火石一般,可还是被对方给抓住了,带着火焰的手抓住剑身,巨大的力量让苏寒几乎无法寸进半步。
居然有这么大的提升,明明刚才还只是一个毫无力量的凡人,现在却已经达到了可以和苏寒平起平坐的九品实力。
这完全超越了所有力量的规则,打破了一切合理的认知,甚至是在约定俗成之上随意的涂鸦。
但现在却也不是去想这些不合理的地方。
苏寒必须用另一只手来阻拦对方打过来的一圈,带着火焰的强大力量,是苏寒稍一接触,就隐隐的有沾染上苏寒的意思,本能的感觉让他放开了手中的混元剑,抽身离开。
火焰中的家主满是不屑的看着将苏寒放弃的剑给扔到了一旁,讥笑道:“你只有这么点实力吗?一个剑修,却连自己的剑都可以舍弃,真的是悲哀!”
苏寒面色凝重,刚才那一拳只是轻轻擦过,可还是被那团诡异的火焰给蚀透了袖口的衣服,灵气的护盾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甚至还有增强了这火焰威力。
看向火焰的巨人,抬起右手,被对方扔出去的混元剑再次回到了自己手中,剑身上黑色的被握住的手指印记还清晰可见。
这家伙的实力甚至隐隐在苏寒之上,即使没有达到九品超凡的境界,没有触碰到规则的界限,但也是差不多,这火焰便是对方的规则。
能够损伤混元剑的火,当然不会是凡火,内里是蕴藏了强大的法则力量,可以改变无序的存在,苏寒如果对于对付这种接近了超凡力量的规则,那就必须要用同等的力量才可以,不然一切的努力都只是徒劳。
可是这种突破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也不可能说在这样危机的情况下便突然的爆发,那不过是故事里的情节,苏寒现在只有实打实的力量压制。
火焰巨人可没有留给苏寒更多的时间,挥舞着拳头,便健步飞来。
那拳头很快,留给苏寒的选择只有两个,躲开或者用龙鳞玉去硬生生接住。
其实躲开是苏寒现在最好的选择,可能会被擦伤或者被变招打中,但如果龙鳞玉并没有预想中那样接住,在抗衡过程中直接崩坏,那么等待苏寒的就只有死亡了。
可是苏寒还是选择了后者,龙鳞玉的盾场打开,一层层如同龙鳞的灵气护甲便与火焰的一拳接触在一起。
强大的力量让苏寒的身体直接退了五步,整个人都已经快要靠在了入口的门上。
龙鳞玉的还在,并没有在一次的交锋中损坏,可看了看状况,恐怕也只能再继续使用几次而已,决不可能成为苏寒用来打赢对方的资本。
鹿家家主疑虑的看了眼苏寒:“很厉害的法器,居然在我如此全力的一拳下还能够完好无损,希望在你死去的时候,它还没有完全毁去。”
那对龙鳞玉的想法简直毫不掩饰,但他也有这个实力在苏寒面前说出这种话。
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刚才吞咽回胸口的血让喉咙里有些腻人的甜,很不舒服。
在确信了龙鳞玉的强度之后,苏寒还有几次机会来对他动手。
飞快的起身,混元剑一分为七,化作七星剑阵,在半空中与地上的苏寒相互辉映。
飞剑从七个角度对着火焰中飞去,剑身布满混沌之气,可以保护不立即被火焰吞没。
而苏寒则张开龙鳞玉,准备靠身体的强度在下面呼应混元剑的攻击。
两者共同攻击,这是苏寒的心分二用之法。
可在那位鹿家家主面前,他高大的身躯看到的只是一个可笑的孩子在莽撞的冲过来而已,而那些天空飞舞的长剑也不过就是这个可笑孩子的玩具。
他甚至没有理会被他扔出去过的混元剑,只是一只手将要抓住苏寒,这一次他要将苏寒彻底的杀死,不让他可以逃走了。
混沌之气破开火焰,直指要害,而在将要接近时,这位家伙才意识到自己火焰的外身没有起到作用。
他不得不回身补救,可身下的苏寒则在这瞬间在他的心口打下了无数拳。
混元剑在增强的火中,瞬间失去了包裹住的混沌外衣,在距离鹿家家主身体咫尺的距离停下,七把剑无一不是从半空落下,原本通体银色的长剑成为了黑色的焦炭。
而刚才苏寒的攻击也是将他逼退,可也同样热惹恼了这个家伙。
“你竟敢如此大胆。”
可是苏寒才没有留给他任何说话的时候,在逼退的同时,自己也是紧紧的贴在对方冲了过去。
混元剑只是成为黑炭,但并没有脱离与苏寒的联系,下一刻,七剑合一,又一次冲上了对方。
好像这种招式被苏寒用上瘾了,依旧是心分两用,依旧是利用龙鳞玉。
而与此同时,房间中跳动的烛火再一次的用飞快的速度被吸收,原本点燃的万千烛火立即全部熄灭。
他们的熄灭带来是在场中火焰的炙盛,强大的力量伴随着热浪将苏寒和混元剑一同给推了出去。
一人一剑被狠狠的砸在了那扇门上,可是却连将这门弄出一点破折都没有做到,苏寒也顾不上这种奇怪,他现在的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了位置,一口原本被咽下去的血这一次更加汹涌的冲上喉咙。
猛地吐了出去,染红了同样被扔出的混元剑。
苏寒看着那不断逼近的鹿家家主,他知道自己输了,这是规则之下的较量,只是他终究输了一些。
现在也只能等待对方那笑容之下的屠杀了。
“气运之子又如何,还不是会死在这里,等我杀了你,我却要看看这天地之间的气运会怎样诅咒我。”
他说着,抬起手,握拳,将要一拳狠狠的砸在苏寒的脑袋上。
拳的速度极快,火焰灼烧空气,将一片空间的一切都给燃烧殆尽,一拳轰然砸下,可哪里还有什么人,一拳只是砸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