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窄小的洞口,从这里钻进去,在后面是一条更窄小的路,便是跪着在里面行走,都会肝感到不适,便只能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动。
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用封灵术法将灵气封禁,甚至还有几道天命隔绝的强大符箓被派上了用场。
这也怪不得苏寒不如此小心,谁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偷袭了强大的迦南寺,而选择的时间又恰好是在苏钰和苏韵两人与神明沟通之时。
万分危急之下,强行断掉了与神明的联系,而神罚也是如期而至,苏钰和苏韵便瞬间失去了知觉。
原本想着苏寒的到来给了两人安心,为了加快效率,便采取了同时去沟通神明,可是这一场突然到来的灾难,彻底打乱了两人的想法。
苏寒护着两人钻进了这个封闭的洞中,这并不是一个最好的逃跑办法,可是这里不过就只有一条路,若是带着两人从正门突破出去,苏寒并不敢保证可以护住两位姐姐的性命。
因为封闭了一切,苏寒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拖着两人,终于是到了这条狭长道路的重点,一个只能够容纳三四人的逼仄空间。
苏寒让苏钰和苏韵蜷缩着相互依靠在一起,他坐在两人对面,这昏厥是来自灵魂力量的伤害,所以也只能利用灵魂慢慢蕴养。
不过苏寒还是给两位各自喂了一粒秀灵丹。
他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但是想到迦南寺的强大,他觉得这场战斗应该是会以迦南寺的胜利而告终的。
莫三和封四的实力都很强,这是经过苏寒亲自见证过的,而那一根玲珑铁,也会加强他们的实力才是。
所以虽然是躲在了这里,但苏寒对未来并没有太过担心。
过了大概几个时辰,被隔绝了声音的洞穴之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震动。
洞穴顶上的岩石掉落,砸向了苏钰和苏韵的方向。
苏寒见状,急忙扑了上去,一剑打在那岩石之上,瞬间四分五裂,而化作的齑粉还是洒落下来,苏寒就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盖住两人。
随着这块岩石掉下,整个岩层都沉沉的埋了下去。
这里的深度足够将一块硬铁给压成薄片,苏寒展开了龙鳞玉,靠着肉身去抗住了这强大的压力。
他确实不能放弃,因为在他的身下就是两位姐姐,若是他动了,两人现在的情况,便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苏寒在奋力支撑,而他心中惊诧,这一次振动便让他知道,迦南寺可能也正遭遇着危机,不然他们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迦南寺就在地下,这一场震动会将整个地下都给毁去的。
承受着压力,苏寒心中也无法去担心他们,他只希望这场战斗可以尽快结束。
但是震动不时的传来,似乎这场战斗还会持续很长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震动终于是停歇了。
但苏寒也还不至于立即便出去,他甚至已经全身都麻痹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灵气早已经无法支撑住龙鳞玉的展开,他只能靠着自己的肉身来抵抗住强大的压力。
每一点恢复的灵气都被用在了支撑那强大的压力。
到了最后,苏寒也只是在用本能去完成着这种努力。
不知道多久,有人挖开了苏寒他们所在的洞穴。
一打开便看了三个近乎是尸体的男女。
几人飞快的将苏寒他们给救了出去。
了师傅和身旁的封四轻声说道:“这一场劫难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形势降临,若不是有那根玲珑铁在,恐怕我迦南寺这一次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封四也是点头应道:“确实多亏了这根玲珑铁在,也是天不亡我迦南寺,这一次西方诸寺联手对我迦南寺进犯,这一切进行的太过隐秘,居然在此之前,我们是没有一点消息。”
他说着,又叹息一声:“多亏了那位将玲珑铁留给我迦南寺的高人。”
了师傅也是赞成,但他还是多说了一句:“也还多亏了苏先生,如果没有他来解开了玲珑铁的奥秘,这东西在我们手中也不过就是一根无用的铁棍而已。”
封四道:“可苏先生和两位公主似乎情况都很糟糕,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
“两位公主应该修养一段时间,等到神魂自我修复之后,便可以安然醒来,只是苏先生的话,就有些难说了。”
就在两人这般担忧之后足足长达半个月的时间,苏寒都没有再次醒来。
直到一天晚上,在一道光从外面照进来。
一个男人正站在门口,就那样神态清冷的望着苏寒。
他缓缓走到了苏寒面前,一只手放在苏寒的额头,冰冷的触感让人以为面前这个躺着的男人已经死去。
那根手指从眉心向下,沿着鼻尖,划过了嘴唇,却没有停下。
触碰到胸前的衣服,那根手指便好像锋利的快刀,很轻松的便将一副给割开,露出了苏寒的赤裸的胸肌。
那肌肉硬朗,遒劲的肌肉完全从外面看不出来,而在向下也是坚挺的腹肌。
在向下的话便是禁地了,手指也在腹部的脐眼处停下。
他收起手指,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玉瓶,那瓶中是赤红的液体,比起最鲜艳的鲜血还要红艳。
拧开了瓶塞,对方缓缓的倾倒着瓶身,瓶中那些液体便从中流下。
点在苏寒的心口,液体却没有预想之中的摊开,而是好像钻进了苏寒的身体。
那一小瓶的液体才到了不过才三分之一,便停了下来。
而苏寒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得红润了些,就好像是随时都可以醒过来一样。
这个古怪的男人笑了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若是你死了,这个世界可就少了很多的乐趣。我还期待着你来找到我,我会告诉你什么是快乐。”
这声音就萦绕在苏寒的耳中,他像是被这声音给叫醒一样。
可是等到睁开眼睛,身前早已经没有了人,可是刚才的那句话却还是在耳畔。
或许这是一个梦吧?苏寒只能将这种错觉归咎到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