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璧顺势窝进了颜凌寂的颈边,蹭了蹭,好似在与他撒娇。
颜凌寂刚刚被二皇子奚落,心中略有不快,此时被君璧依赖着,到感觉那烦闷被驱散了不少,这个阿璧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脖颈上一丝微微的刺痛,让颜凌寂回了神。他一低头,正好撞进君璧纯净娇嗔的双眸里。
“少爷,你走神了啊。”君璧的声音柔和甜糯,让颜凌寂感觉到心中似有猫爪轻轻挠了一下,带着麻酥酥的感觉。以前的阿璧是个恭顺软弱性子,大多时候都有些唯唯诺诺,可不敢如此。
颜凌寂勾起君璧的小巧下巴,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柔软唇瓣,说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可不敢这般大胆。”
君璧闻言,抬头看向颜凌寂,他的眼眸中并无阴狠,反而带着浅笑。
君璧盯着颜凌寂,目光没有任何躲闪。她沉默良久,颜凌寂也一直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攥紧了颜凌寂的衣襟,下定决心一般开口说道:“少爷,若是奴婢说了,您要保证不会生奴婢的气。”
颜凌寂没想到她犹豫了半天,竟说出这样一句话,不禁更加好奇。他伸手把君璧拥入怀里,低声说道:“我自是不会跟你计较。”
君璧把头埋入了颜凌寂怀中,声音带着些沉闷,“以前,奴婢……把少爷当作主子看待。如今……奴婢觉得……”
君璧说得缓慢,多有踌躇,最后还是有些无法说出口。
颜凌寂等得实在不耐烦,抬起了君璧埋在他怀中的脸庞,才发现她满脸羞赧,雪肤之上已经晕染着红霞,甚至连脖子都羞红了。颜凌寂微微一愣。
君璧看无处可躲,半垂着双眸,说道:“如今奴婢觉得自己独占了少爷,少爷好像成了奴婢一个人的。”
颜凌寂看着怀里纯真羞涩的女子,纯似琉璃,又艳若娇花。这话听到颜凌寂的耳中,他没有任何恼怒之意,倒觉得无比熨帖。
颜凌寂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美色迷了眼,进而又迷了心。所谓的真情,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为何此时心中却有种满足感?他不禁紧紧皱起眉头。
君璧屏气凝神地望向他,纯净的眼里流露出紧张无措,却没有任何后悔退缩。
颜凌寂沉默了片刻,忽而一声冷笑,眼中划过阴郁之色,“你胆子倒是不小,不怕死?”
君璧心里咯噔一下,失败了?还没来及细想,一个轻轻的吻落到了她的唇上。她从对面颜凌寂的明亮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有些呆愣的模样,她立刻觉得有些飘飘然又晕乎乎。
面前的颜凌寂依旧一副冷冷的模样,但是仔细看就能发现眼眸深处涌动的情绪,这位爷伪装的能力也太过厉害了,让君璧的情绪从谷底一下飘上了天际。
君璧不再担心,勾起一个明媚的笑意,牵起了颜凌寂的手,“少爷不知道吗?奴婢的胆子向来很大。”
颜凌寂心口一跳,然后看到这个大胆又娇羞的女子凑近他的脸颊,主动在他的耳边落下了一个吻。他觉得耳畔微微发热,他可以闻到萦绕在鼻息之间的淡淡的玉兰花香,他深有情动,沉迷其中。
……
君璧窝在颜凌寂的怀中,闭着眼,娇柔慵懒。颜凌寂餍足地环抱着她,墨发披散,平时稍显阴郁的眼神如今多了几分魅惑。
“累了?”颜凌寂贴着君璧的耳畔轻轻笑道,温润的声音里略带着性感的沙哑,听得人心头微痒。呼吸的热气拂过,打扰了闭目休息的君璧,让她不满地胡乱推了一把。
颜凌寂看到粉嫩的小手直接拍到了自己脸上,还颇为嫌弃地朝外推了推,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君璧越来越大胆了,不禁勾了勾嘴角,顺手牵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把玩。
君璧的手掌小巧柔软,粉腻酥融,肉嘟嘟的,好像一团软绵绵的棉花,揉起来倒是十分舒服,让颜凌寂有些爱不释手。
君璧抵着颜凌寂的颈窝,呼吸清浅,已经睡着了。她的睡颜一副安宁纯净的模样,与方才的娇柔妩媚判若两人。
颜凌寂觉得有这样一个人在他身边,感觉还不错。而已经陷入黑甜梦乡的君璧不知道,这一刻让她之后的日子过得平顺了许多。
从此之后的第二日起,颜凌寂屋内的女人莫名其妙多了起来。除了红玉没有出现,画眉连同一些大小丫鬟,都开始找各种理由,经常来颜凌寂的屋里露面。
颜凌寂因为君璧每日坚持的按摩治疗,慢慢康复起来,君璧被留在房中的消息也传开了。而且他的性情好像也温和了许多,让那些有攀附之心的人又重燃了希望。
画眉仗着厚脸皮,抢着各种机会往颜凌寂面前凑。一会儿不小心跌倒了,一会儿又把热茶洒到了衣袖上,无所不用其极。
颜凌寂本也不是特别怜香惜玉之人,若说还顾念着与画眉的几分旧情,此时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君璧顾及颜凌寂的身体,告诉他要好好修养。颜凌寂觉得自己最近身体恢复的不错,对君璧的提醒嘱咐有些半信半疑。但是画眉百般引诱,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他不是重欲之人,自然也就暂时为了身体恢复,清心寡欲起来。
一日,君璧到小厨房替颜凌寂准备膳食,只因为君璧虽然做的都是家常菜色,但是色香味俱全,最近颜凌寂的嘴被她养刁了,只吃她做的。
君璧刚刚离开不久,画眉就悄悄推开了门,手里捧着一个瓷盅。她整个人精心妆扮过,面若芙蓉,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
颜凌寂现在的日常起居基本都是君璧在旁伺候,他可不记得自己唤过画眉。
颜凌寂手里捧着书卷,微微挑眉,抬头瞥了一眼,就又把目光放到了书上,“我未曾唤你,你怎么来了?”
画眉娇嗔地望着颜凌寂,媚态横生。但很可惜颜凌寂关注的目光半分没有留给她,白费了她一番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