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珩低沉的声音带着微哑,“来,哄我开心,我会帮你。”
君璧捧上容景珩的脸颊,在他的脸上轻轻啄吻。男人身上萦绕着与她相同的气息,五官英俊美好。那柔软的眼睑是薄弱的地方,她吻上去时,就会换来轻轻的颤抖,睫毛掠过她的唇瓣,微痒。
君璧望进那双剔透的深褐色眼眸里,软声说道:“求你。”
容景珩嘴角微不可见的一勾,“继续。”
君璧吻上了容景珩的唇,极力讨好……
容景珩揽着君璧的腰将她抱起,钢琴近在眼前,他眼神微眯,拉下琴盖,让她直接半坐在上面。
相比于B人格的粗暴,此时的容景珩温柔许多,不过他毕竟不是纯良之人,修长的手指抚上君璧纤细的脖颈,在她的耳旁低语,“我喜欢干净的你,若是你变脏了,我会亲手……”
容景珩的手指徐猛然收紧,让君璧感觉到刹那间的呼吸困难,“杀了你。”不过一瞬间,容景珩就放开了她,可是那窒息的感觉却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
……
一个上午,君璧都有些魂不守舍,昨晚的余韵还残存在心间,似乎只要她一闭上眼,容景珩的脸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隐忍中带着疯狂,那是种无法言说的惑人美感。似乎这种被征服的感觉,偶尔为之,也还不错。
君璧轻咬着笔,嘴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全然没有发现一旁的周浩夕投来的探究目光。
周浩夕察觉了今天的君璧有些反常,只当是受到容川的影响,“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昨天他莫名其妙的发火,的确是他的错,只是一想到容川望向君璧的直白眼神,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就像属于他的东西被觊觎了,而他无能为力。
君璧回过神,转头对上周浩夕歉疚的目光,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周浩夕扶了扶眼镜,似乎有些局促,目光一直盯着桌面,“昨天……对不起。”他眉宇之间有几分尴尬,“是我太过激动了。”说完,他才颇为不安地望向君璧。
君璧微微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周浩夕说的是他昨天突然发火的事。这件事君璧根本没放在心上,而昨天君璧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显然与他没有半点关系。她敷衍地笑了笑,说道:“没关系。”
君璧本以为周浩夕跟安雨涵好上了,会跟她来一场为了真爱与她分手的坦白,然后两人一拍两散就好。却没想到周浩夕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以她的未婚夫自居。
“你听我说,容川不是好人!”周浩夕看君璧不甚在意的模样,连忙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
周浩夕想告诉君璧事情的严重性,一时间没有控制好力道。君璧猝不及防,被他直接拖着转过身来。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到了君璧右侧的脖颈上,他只觉得如同当头一击,整个人顿时僵住。
雪白的肌肤上,一点红色的吻痕,格外刺目。周浩夕不是毛头小子,自然知道那痕迹代表什么,“是谁?”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阴厉,捏着君璧手腕的力度也越发得大。
“放手。”君璧吃痛,想要挣脱周浩夕的钳制。
周浩夕不肯放开,藏在眼睛后的双眸全然没有了平日的温柔,就像一头冲破牢笼的野兽,正在对君璧露出锋利的獠牙。
“我问你那个野男人是谁?!”周浩夕怒吼道。他一把将君璧推到了地上,用力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装啊!平时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没想到这么不知廉耻……”他眼眸赤红,口不择言地咆哮着。
事发突然,君璧本来今天就精神不济,反应也有些迟钝,还没来得及多做挣扎,就已经跌倒,接着又被失控的周浩夕直接按着头撞向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她只觉得额角一阵剧痛,眼前天旋地转,让她缓缓闭上了眼。
君璧暗骂一声,这个世界的人精神是不是都不正常?她强迫自己冷静,她被周浩夕平日的温和蒙蔽了双眼,完全没料到他会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周浩夕怒气不减,举起手想要再给君璧一个耳光。貌似陷入昏迷的君璧暗中蓄力,准备在他接近之时,给他一击,可是周浩夕这一下却迟迟没有落下。
君璧似是悠悠转醒般睁开了眼,看到容景珩正拿着布帕,死死堵住了周浩夕的嘴。
容景珩眼神如同三九寒冰,没有一丝一毫波动,这样的他,却足以让人胆战心惊。似乎下一秒,他就会轻描淡写地拧断周浩夕的脖子。
周浩夕稍稍挣扎两下,就动弹不得,瘫软滑落到了地面上。
容景珩一如往常,穿着病号服,戴着手套,脸上厌恶的神色算不上美观,却带给君璧足够的安全感。
君璧现在的模样狼狈不堪,本来娇嫩白皙的手腕青青紫紫,凌乱的长发披散着,额角渗出的血迹粘住了发丝。
容景珩蹲下,轻柔地拨开她额前的发丝,露出已经凝结着血痕的伤口。
君璧心中涌起莫名的委屈,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容景珩留下的吻痕,却感觉面前的人最值得依靠。她扑进了容景珩的怀里,轻声啜泣。
容景珩显然没想到君璧会是这般反应,一时间只能僵在原地。看着她纤弱又在微微颤抖的脊背,感受到肩畔湿热的温度,容景珩眉头蹙起,有些生涩地将手放到了她的背上。
明明君璧浑身上下满是脏污,容景珩却无法生出嫌恶的感觉,不过此时的他全然未曾在意。
“都怪你!”君璧边哽咽着边小声抱怨。
容景珩似是有些不悦,然后神色变了变,还是忍住了。算了,看她这可怜的模样,还是以后再跟她算账。
君璧哭累了,蜷缩在容景珩的怀里睡着了。她昨晚就没怎么休息,今天又这么折腾了一番,精力消耗殆尽,在她认为安全的环境下,自然放松了心神,呼吸渐渐沉稳。
容景珩将君璧横抱起来,走出监控室,回到了病房,将她放到了自己的床上,那些伤痕看上去越发清晰碍眼。他取出医药箱,简单帮君璧处理了一下。
容景珩眼中神色阴暗狠戾,转头望向监控室。他的东西,只有他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