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老妇人不断的呢喃着,脸上的表情有些许的怪异。
宫初月看不到,只是听着她的声音,觉得这老妇人似乎是有些什么症结未曾消除,便又问了起来。
“母妃,可是有什么不对之处?”宫初月的视线一直是看着前面的,她能够感觉到老妇人紧紧拽着她肩膀的手,是那么的有力,可她却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只能够瞧见,她肩膀处的衣裳被捏出了皱痕。
“何止是不对?当年按照我的方案,你的娘亲是绝对不会出事的!甚至还能脱离丞相府那个凄苦的地方,去找你的父亲!可是她怎么会就这么沉睡了!我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好好的,绝对不会出错!”老妇人越是,她的情绪便也就越加的激动,她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可是……我们也是耗费了很长的时间,才找到了娘亲,但是那时候的娘亲已经算是死去了,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她的灵魂还是残碎的。”宫初月眼底带着一抹,哀伤。
她以为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娘亲应该要苏醒了,可是躺在血石内的娘亲,仍旧没有一点要苏醒的迹象。
甚至连体质都还没有旁边睡着的邻居好。
宫初月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之前的时候,没有人提及,她便一直埋藏在心里,不去想这些事情。
但是,现在母妃将这些事情给提起来了,她便没办法再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灵魂残碎?”老妇人不敢相信宫初月说的话,这与她当年所设计的,偏离了太多!
“是的。”宫初月心中有些疑虑,不知是不是应该要将老妇人带进血石之内看一看她的娘亲。
然而,正当她疑虑不解的时候,她的耳边竟然响起了夜晟的声音:“血石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宫初月如同受了晴天霹雳一般,夜晟怎么会传音给她?
老妇人是不是听到了?
那之前她和老妇人的对话,是不是夜晟也听到了?
宫初月慌了神,不知道现在应该要怎么办,她到底要怎么办?
是不是要将这事情继续瞒着夜晟?
“怎么不说话?”夜晟听着宫初月没有任何的反应,还以为他的传音宫初月根本就没有听到。
宫初月低声浅语,以神识回应了夜晟:“你怎么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呢?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嗯。”夜晟没有否认,却也没有直接的承认,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宫初月吓的差点没魂了啊!
感情这家伙一直都在监视着他们啊!那夜晟也知道老妇人就是他母妃的事情了?但是为何她一点都感受不到夜晟的情绪波动?
这似乎是有些不大寻常吧?
此刻,宫初月真是恨不得直接冲出去,拉着夜晟好好的问清楚,是不是她有什么地方忽略了,又是不是她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难道是老妇人骗了她?
但是,也不应该啊,老妇人能够说出当年的事情,还能够说出她娘亲的事情,这难道还有假吗?总不能又是一个假冒的吧?
“以后后,有机会了,带我去看看你的娘亲,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将她伤成了这样!”老妇人终于松开了宫初月,似乎也没有察觉到,夜晟的传音入密。
宫初月暗暗的松了口气,幸好没有察觉,要不然她夹在中间,还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了。
“好。”宫初月点了点头。
老妇人对着她点了点头,随即询问道:“有没有锦囊,将这些东西好生收起来吧,这里面便有你们要的那醉生梦死的东西,只不过已经被层层包裹了,能不能提炼出来,还得看你们的能耐了。”
“额……有的。请问哪个是醉生梦死?”宫初月看了一眼这满满当当的东西,刚才老妇人带她来看的时候,她便已经猜测,老妇人说这里面都是宝贝,她就在想会不会有他们任务的东西。
结果,还真的是有,想必这么多年,一定是被她给搜集起来了。
“这么多年,早就忘记了,你们自己找吧。”老妇人摇了摇头,丝毫不关心什么任务。
她现在所想的,全部都是那隐藏着的地图。
她想要宫初月的血!没人知道她的这个想法,而宫初月刚才也答应她了,既然成了她的儿媳,那取点血,也不足为过……
“好的……”宫初月看着面前一堆积满灰尘的东西,实在是无从下手。
只能一股脑的全部都装进了锦囊之内。
宫初月不知道的是,老妇人一直阴森森的盯着她仔细的瞧着,老妇人非常的吃惊,她想不到,宫初月竟然能拿出这样的锦囊。
她这里的东西可不少,之所以选择给宫初月,实际上就是为了买宫初月的那点血……
然而,这些东西,按照神界的锦囊来看的话,根本就没办法全部都装进去的,无比需要装满好几个锦囊才行。
但是,宫初月却是做到了!
老妇人神色幽暗,随后便当做没事发生一般,幽幽的道了一句:“跟我来吧。”
那吱嘎粗陋的嗓音,逐渐的朝着洞穴深处飘去。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宫初月找不出一丁点的诡异之处。
老妇人说了,要她帮个忙,不算困难,她便也没有多想,横竖夜晟和影子还护在外面。
她也相信,老妇人不会伤害她。
“母妃,这是什么?”宫初月看着眼前出现的如同星云一般的一团阵法,疑惑不解。
假如要解阵法的话,直接让夜晟进来不就可以了么?为何会需要她的帮忙?
“这东西,没有任何人可以解开,但是只有你可以解开,你会帮母妃的是不是?你也想要找出当年做下伤害你娘亲的凶手是不是?帮母妃打开这倒阵法,一切就都知道了。”老妇人破锣般的嗓音,萦绕在宫初月的耳边。
像是带着某种蛊惑一般!
“我要怎么做?”宫初月还是蒙圈的,她对阵法一无所知……
“你什么都不用作……”老妇人轻描淡写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