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发出招数时掌心的那一圈红色的灵气没有?”夜晟开口提点。
宫初月双眼已经移不开了,只能重重的点了点头,以此来回应夜晟。
“这一圈红色的灵气就是凌烟阁功法的核心,注意看那红色灵气圈的变化和位置的游移……”夜晟侧头看了看宫初月,见到她全神贯注的模样,他稍稍的勾了勾唇角,脸上的神色在这一刻也柔和了起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云奚一直静静的注视着他们,从比试开始到现在,战况已经进入了胶着的状态,虽然这两人似乎还没有用出自己的绝招,但是大部分的招数应该也是用了出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宫初月看得还算是得心应手,但是后来慢慢的速度有些跟不上,最后的是短时间内接受这么多的东西,她有些头痛,却还是生生的忍着,若非夜晟提点,将重点告诉她的话,只怕她会更加的头痛。
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互动,让云奚很是摸不着头疼脑,夜晟还真的是在教导宫初月不成?
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厉害了?
轰的一声,比试以另外一位弟子甩出比试台而结束。
宫初月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随后转头深深的看了云奚一眼说道:
“看不到我在学他们的功法吗?”
云奚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这么多,真的是扰乱她的思路,她头痛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云奚那喋喋不休的声音。
这么好的时机为何不去找宫宛如好好的聊聊呢?也省得夜禅一直怔怔的盯着宫宛如吧?
云奚受到了惊吓,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他怎么也不相信宫初月说的话:“学习功法?这怎么可能呢?就你这么愚钝的资质,你别开玩笑了!”
“为何我就是再开玩笑呢?”宫初月神秘的笑了,随后将她的手掌在云奚的面前摊了开来。
云奚低头,眼底的震惊再度席卷了全身。
彼时周围那些弟子也是一脸见了鬼的模样。
在宫初月的掌心,赫然静静的躺着如同刚才那凌烟阁弟子使出的功法一模一样的一拳红色灵气。
这分明就是凌烟阁的功法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门主夫人这么短短的时间就将凌烟阁的功法给学会了?不至于吧?这还是不是人啊,人比人怎么就能这么的气人呢?
“该不会是门主早就偷偷教过夫人吧?”靠得最近的大弟子瀚宇幽幽的嘀咕了一句。
瀚宇曾经也是凌烟阁的人了,凌烟阁的功法他不说全部都会,那也是会上大部分的,就门主夫人这个功法来看虽然和那比试台上的弟子使出的功法是一样的,但是实力却是没有展现的那么强的。
所以,他便猜测这其实是门主早就教导过夫人的,毕竟门主曾经可是凌烟阁的阁主啊!
身份虽然已经不同了,但是阁主不可能不记得当初凌烟阁的那些功法吧?就算是偷偷的教导了夫人那也没什么,毕竟人家是夫妻。
但是,门主却是不能堂而皇之的将那些凌烟阁的功法拿出来教导他们的,毕竟那是凌烟阁的东西,教给炎龙狱的弟子了便算是窃取功法了。
“那你再看看这是不是门主教我的?”宫初月脸上又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在她的掌心,又赫然凝结起了掌命司弟子的功法,这下换成瀚宇震惊了。
瀚宇稚嫩的脸蛋上浮现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嘴巴大张着,下巴展开的程度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再裂开些许的话,只怕他的下巴就要脱臼了!
“这……这这这、这是真的吗?”良久之后,瀚宇看着宫初月收了手中的灵气,虽然发出了声音,但是却还是磕巴的厉害。
夫人这也太厉害了,这样的能力简直就是太疯狂,太厉害了好么?
轻轻松松的就能够那些门派的功法给学会了,他也很想要啊,他非常的羡慕啊!能不能将夫人的这种能力分一丢丢给他呢?
也不需要看得懂学得会了,就比试的时候他能够提前的分辨出那些门派之间的功法,能够提前躲避就好了嘛……
“嗯,等以后我好好的研究研究这些功法然后改编改编教给你们。”宫初月点了点头,虽然抄袭是不对的,也不能将那些门派的功法直接教给弟子们,但是她可以在那些门派功法的基础上自己改呀!
自创一派的新功法还是不错的!
“当真吗?太好了!夫人厉害!”瀚宇欣喜若狂忙着点头,脸上那笑容当真是快要咧到了耳朵根。
等了好一会,宫初月都转过头去看向了那下了场的两个弟子了,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怎么没见夫人以前就有这么好的天赋呢?能够自创功法的话,夫人的修为还会这么的弱吗?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瀚宇那激昂的情绪又逐渐的低落了下去。
云奚这时候,郑重的拍了拍瀚宇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年轻人有理想还是好的,但是也是要认清现实的,就像是你现在这样,心情大起大落的太糟心了是不是,所以就不该对她抱有多大的期望和幻想的……”
“管事……呜呜呜……”瀚宇哭丧着脸看向了云奚,他好歹也是炎龙狱的大弟子,管事有必要这么的损他吗?
“哎……年少无知不知江湖险恶啊!”云奚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随后又将视线落到了下场的两位弟子的身上。
掌命司和凌烟阁还真的是两兄弟门派啊,打成这样了都,两个人竟然还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这样的伤势也是不需要问他们来买丹药的,这些丹药掌命司和凌烟阁的弟子自然是不缺的。
很显然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毕竟这两个门派和炎龙狱都是不对付的。
但是,又是很显然的所有的人都想错了。
那两位弟子竟然齐齐的朝着宫初月走了过来。
当他们站到宫初月面前的时候,两人脸上还带着一丝犹豫的神色,似乎是有些话想要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