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亦昇的身子往木羽这边靠过来的幅度越来越大，到最后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她身上。
木羽还系着安全带，连挣扎都不能怎么动。
“快点回家了。”木羽瞥着眼睛，不去看古亦昇的表情，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用一个眼神就挑到这个不分场合随时随地都能发疯的男人。
古亦昇虽然很想在这种地方、这样的环境下和她来一发，只是仍存的理智制止了他。
雨天，豪车……多好的配置啊。
听雨落的声音，配着啪啪的响声，多么有意境，多么美妙的音符。
可是没办法呀，女主角不愿意，就算他想演一场*****，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你懂我的意思的对不对。”
心里没有真的这样打算，但那架势可还没收敛。好不容易才能逮到机会，看这个老是板着个脸的女人变脸，也是一种享受，怎么能轻易放过。
一点点的恶趣味。
木羽：“……”对不起，我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家。
有些粗糙的大手顺着脚踝，慢慢的往上。
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触她的脸颊，像是蜻蜓点水，又像是猛虎在嗅蔷薇。
痒痒的，捉摸不到的。
木羽舔了一下干涩的红唇。
她殊不知自己的这个动作在某人眼里看来是多么的诱惑，老子看她是真的不想回家了。
唇上还有着他的烟草味……烟草？烟嘴！
“你刚刚吐了一个烟嘴。”木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这种暧昧的气氛所影响。
古亦昇：“？”她什么意思，是在质问自己抽烟吗？唉，都说女朋友会管自己男朋友抽烟，现在看来这话不假呀。
你这一脸甜蜜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我会抽烟，只是抽得少。”小声的解释道。
“这是你随地乱扔烟头的理由？”一触即发的脸红心跳气氛，霎时消散。
古亦昇幸福的微笑僵在嘴边：“……”你的重点在这？
木羽不明白他这一脸怨怼的样子是为什么，她又不是死人闻不到他身上的烟味，都腻在一起这么久了。
只不过因为他在自己面前很少抽，知道他烟瘾不大才不管的。他这种人，抽烟喝酒都是应酬谈生意的必修课。
只要他别给自己知道，他还在外面玩女人、碰不该碰的du品什么的就行。
古亦昇坐好，透着车窗上一行行的雨水滑落的痕迹看出去，一个暗红色的烟头掉在车边的不远处。
他迫人的气息远去，木羽终于能好好的呼吸一下了。
自己重活一辈子，加起来的心理年龄都翻他一倍了，没想到自己还会被他吃得死死的。还以为自己能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呢。
多想了多想了，能不被吃得连渣也不剩就好了。
古亦昇看着那个被雨水不断打着的烟头发呆，她的意思，是在责备我乱扔垃圾么。
一个烟头而已，扔就扔了，难道还冒雨出去见不成，反正也会有清洁工人会来打扫，下次不这样就行了。
只是古亦昇想得有些多了。
他自诩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素质高尚遵纪守法的良民。
可……他想用尽全力去给她展现自己的好，让她看到自己被她所欢喜的一面，让她知道，她并没有选错人。
古亦昇在木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打开车门冒雨冲了出去，捡起湿掉融了滑腻腻的烟头跑了回来。
木羽呆愣的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车门一开一合，他带着水汽进来。
长得有些长的头发上全是水珠，正顺着他的脸庞滴下。肩膀上的衣服颜色更深了，雨很大，他这才出去十来秒就湿得差不多了。
扯了车前上的几张纸巾包住烟头，随手扔进了置物柜里。
“你干什么……”木羽嗓子干哑的问道。
“我干什么了？”古亦昇脱下外套扔到后座上去，把空调开得更高一些。
又扯了些纸巾随意的擦了擦脸上的水珠：“走吧，回家。”
说着利索的发动车子。
他能感觉到木羽久久的在盯着他的侧脸看，而他尽量保持若无其事的样子。
许久，木羽才转过脸去看自己那边的窗户。
朦朦胧胧依稀的，她能从外面的后视镜那看到自己泛红的鼻尖。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是想靠伤害自己来惩罚她么。
天气那么冷，雨那么大，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过是个烟头罢了。
她只是想提醒一下他……没有就要他冒雨出去捡的意思啊。
她受了十几年的教育，已经根深蒂固了，经年累月的控制她的一言一行，告诉她，不乱扔垃圾这种事是一个人的素质和基本修养……
她从没想过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生活，以后他会是自己携手走一辈子的男人，她自己的身份特殊，以后他也不可避免的得和他一起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
她不想让他因为一些细节被人指指点点。
半路上有一个红绿灯，古亦昇停下了车等着。
偷过后视镜去看那个女人，木羽的脸偏得很过去，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她在不开心。
车中一时有些沉寂了起来，像是在冷战一样。
“咳咳，”古亦昇把自己头发往后一捊：“你有没有觉得老子这样看起来也很帅。”
木羽瞟了他一眼：“嗯。”
他怎样都好看，寸头也好看，头发蓬蓬的也好看，像现在这样捊上去的大佬专用锅背头也同样帅气。
这么乖？还夸自己？
等等……好像鼻音有点重？
刚刚她那一下太快了，古亦昇还没怎么看清她，木羽又扭回去看着窗外了。
看着外面的雨幕，古亦昇是绞尽脑汁的想话题：“你知道我喜欢什么雨么？”
木羽：“……什么雨。”总不能是春雨吧……又或者是秋雨？
“和你翻云覆雨。”
她这句话听来鼻音是真的有些重。
木羽：“……”打扰了。
有些沉重的心情轻快了不少。
木羽嘴边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消下去，脸上忽然覆过来一只大手，一下子就被人把视线转到他那边去了。
古亦昇灼灼的眸子盯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的巡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