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义俊只觉得没劲,这出来不喝酒有什么意思。
不过江忆说的也没错,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江忆的肩膀,“行,你说的也对,你啊,也太谨慎了。”
这就叫谨慎了?
江忆看着尽情玩乐的这些人,他们的神情在这昏暗七彩的灯光下变得放松和迷醉,任由着自己意识跟随着酒精和音乐的节奏沉沦。
外面的世界可不像之前那样的平静安全,黑暗中潜伏着伺机而动的怪物,更何况他们还是能力者。
现在资源争夺还并不激烈,可后续争夺一旦强劲起来,如果连这点防备心都没有,分分钟都能被人下套,不知不觉间就会着了别人的道。
一点松懈和失策都会造成不可磨灭的严重后果,到时候可没有后悔的机会。
徐义俊直接给江忆换了个杯子,倒了点啤酒。
“诶,江忆。”
司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江忆的身边,蹲在了一旁,从他这个角度能够清楚的看到她衣领下的深沟。
虽然他对司瑶不感兴趣,但是不得不说,她身材还是很有料的。
他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视线,目光聚焦在手里的酒杯上。
“江忆,喝一杯啊!”
司瑶拿着酒杯碰了碰江忆的杯子,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身体刻意朝他这边倾了过来,一股浓郁的香气从她的身上飘了过来。
两个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灯光下,司瑶的笑显得越发妩媚勾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恰到好处的环境,气氛不受控制地开始变得暧昧起来,他有些不自在地举起杯子喝了口酒。
司瑶一手撑着下巴,仰着小脸专注地看着他,“江忆,你好厉害啊,你能教教我怎么控制灵性吗?我总是觉得控制不好。”
身旁的人眼里透着一股崇拜,这模样几乎可以满足任何男人的虚荣心。
只不过,江忆很明白一个道理,漂亮的女人是带毒的,他不是那种会被一时冲动或者表面的美好所迷惑的人,同样也不喜欢容易被这些迷惑的人接近自己。
“你是生命途径的,我是神秘途径的,相差太大,我对其它途径不是很了解,还是需要靠你自己领悟。”
江忆拒绝的果断、直白,甚至是有些无情,就连出口的语调都不带一点起伏。
司瑶心底有些烦躁和憋屈,她穿着高跟鞋蹲在这里本来就很勉强很累,她已经各种献殷勤了,可江忆还是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不为所动,她莫名的觉得对方有点太不识抬举了。
司瑶脸上恼火的情绪几乎已经没有了掩饰,江忆自然也感觉到了,但是他愣是假装什么也没发现。
坐在对面的赵宏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司瑶,从司瑶在江忆身侧蹲下的一刻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阴沉得快要滴出黑水了。
见江忆对司瑶似乎不感兴趣,他心底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江忆不知好歹。
此刻见司瑶露出不悦,他立刻走了过来,将司瑶扶了起来,一脸心疼地柔声数落着,“你怎么这么蹲在这儿?脚不累吗?快去那边坐着。”
赵宏此刻的关心让司瑶挫败的心瞬间回暖,她委屈地噘嘴点了点头,任由着赵宏将自己扶到了那边的椅子上。
赵宏轻轻拍了拍司瑶的后背,凑近她的耳边小声道:“别生气,我给你出气!”
司瑶诧异地抬头朝赵宏看了过去,就见他从桌下拿出了几个骰子和骰盅,朝一行人招手,“来来来,玩摇骰子!”
他直接挤到了徐义俊身侧,拿着其中一个摇盅放到了江忆跟前,“怎么样?玩几把?”
不等江忆开口,赵宏继续道:“不会不给面子吧?”
按照赵宏的尿性,江忆不认为他是单纯的想和自己玩,他这人特别的好面子,被他下了面子,赵宏可不会那么轻易的揭过。
江忆看了一眼跟前的摇盅,将手里的酒杯放了下来,“好啊,玩几把。”
赵宏满意的笑了,“得,行。”
徐义俊和周一航还有钱海军以及李寻欢都加入了战局,哦,还有江赫。
赵宏拿来了一瓶洋酒,“就玩吹牛怎么样?输了喝这个,怎么样?”
周一航挑眉,“多少?”
赵宏拿起喝啤酒用的杯子,“当然是这个,一杯。”
钱海军有点打退堂鼓了,“这要喝几杯下去,人还不喝死过去?”
赵宏脸上显出几分得意,“怎么?玩不起?”
他那样子欠扁的很,钱海军是个直肠子,被赵宏一激,硬着头皮道:“开玩笑,你才玩不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说着,几人全都将摇盅扣在了桌上,每人摇盅内都有六个骰子。
规则很简单,每个人摇骰子落定后,开始轮流叫数,猜七个人手里的42个骰子有多少个同点位的数,下一个人必须比前一个叫的高,
要不就是骰子个数高,点数不同,要不就是骰子的个数相同点数更大。
直到谁认为叫数的人把牛吹破了,认为所有人手里没有那么多该数的骰子后,就可以要求开盅,如果有,就是对方赢,怀疑的人喝酒,如果没有,就是对方输家喝酒。
赵宏位置离江忆只隔了一个徐义俊,而江赫坐在另一边的头上,不管顺时针还是逆时针,两人相当于两面夹击。
两人几次到了他们的位置就将数字叫的特别大,以至于到了江忆这里,每次都被赵宏和江赫叫开。
徐义俊和李寻欢哪里看不出这两人是要故意灌酒。
不过,事情却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顺利。
“开!”
赵宏又一次喊开。
江忆淡定地拿开摇盅,就见桌面上露出六个六,直接是七大豹子。
赵宏怒了,“你小子作弊?几把了?你每次都是六个一样的,作弊也太明显了吧?”
江忆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耸耸肩,“你要有这个本事,你也可以啊。”
赵宏冷了脸,“再来一把,这次摇完之后都不许砰摇盅,我看你怎么作弊。”
江忆笑了笑,无所谓道:“行啊,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