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远远超乎了苏暖阳的想象。
晋王安北辰,当朝首辅刘芷唐,还有那个背地里竟然算计的刘芷唐差点魂归西天、名不见经传的二皇子,他们之间的联系让了解到事情一角的苏暖阳感叹:真他妈得劲!
果然老话说的没错,皇宫就是个是非之地。
苏暖阳毫无形象的坐在名贵的桌案上,打了个大大的哈切。此时窗外远处的天空已经逐渐发白,公鸡啼叫的声音穿过树梢,穿过巷弄,穿过街头。刘芷唐穿着朝服侧身坐着,抬眸看向苏暖阳,却没有管对方这粗俗难登大雅之堂的举动。相反,还贴心的把桌案上的一些东西往旁边推推,给苏暖阳腾出空间来。
“……你说晋王三更半夜与人密谈?可有看清那人是谁了?”屋子里的灯烛不过两三刻前才被侍女熄灭,此时光线有些昏暗,但刘芷唐还是看见了苏暖阳脸上的伤痕。
像是暗器所伤,类似于飞刀、银针之类的细小暗器。
苏暖阳点点头,回想起几个小时前的那一幕幕心里只觉得兴奋之余又有些后怕,现在想来她是真的大胆啊。
“自然,也不看看我身上的伤痕和脸上的划痕是怎么来的?”苏暖阳瞪了一眼刘芷唐,而后缓缓说道:“爷,你知道那次是谁在半路上暗算你的么?就你去找我舅舅那次。”
刘芷唐好看的眸子里划过一瞬极阴极暗、淬满了毒液的狠厉之色,苏暖阳没看见。“怎的?莫不是晋王?”刘芷唐的语气乍听之下与以往并无两样,但细听之下不难察觉出几分揶揄与轻蔑。
他自然知道是谁把他算计成那个模样。
苏暖阳觉得刘芷唐肯定知道是谁暗算了他,他不说,她也不在意。
“爷您怎么就这么不待见人家晋王啊,长的不比你差,学识也比你差不了多少……你不会嫉妒人家吧?”苏暖阳挨近刘芷唐打趣道,别说,她觉得还真有可能。
闻着似有若无的暗香,苏暖阳挨着刘芷唐把玩着桌案上的一只白玉身的毛笔缓缓道出几个小时前惊险刺激的一幕。
……那时苏暖阳听到屋子里头有两个声音,一个是晋王安北辰的,声音清朗好似山涧之中的溪水;另一个听上去声线低沉带着些许的嘶哑,带着杀伐血腥。
好奇心害死猫,苏暖阳一直都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好奇心太重。
仗着自己轻功高强,内力深厚,苏暖阳悄咪咪的揭开了几片屋瓦,她把自己的心跳呼吸调到最低,从屋顶上往下看——
屋内,灯火通明。南方上座坐着一位身着怪异,腰佩弯刀的人。对面那个面容清秀穿着墨黑色衣袍,眉目透露出些许愠怒的该是晋王安北辰了。
啧……长的跟刘芷唐却是不分伯仲啊。(所以爷你这么不待见人家肯定就是嫉妒没跑了)
腰佩弯刀的那个人低低的笑了,说:“怎敢。”
安北辰冷笑一声。“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本王在说一次,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不准对这个王朝出手。事成之后……你就是屠遍整个京城,整个天下本王也懒得吭一声。刈萝村的事情本王会想办法圆过去,怎样,现在你筹集了多少兵马?”
对方一听笑的更欢,苏暖阳怎么听都觉得这笑声有些豪爽之余又有些……嘲讽?
“不瞒晋王殿下,原本我已经筹集了有将近两万人的数量……结果您猜最后谁来了?”苏暖阳看见安北辰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间蹦出来三个字“刘、芷、唐!”
呦吼?看来晋王跟当朝首辅的关系不太好呀……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晋王似乎有想叛国的嫌疑啊?
“……兵马先放一边,你最近先去皇宫帮我盯着华章。”
“呵呵,也是。”那人撑着桌子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笑眯眯的看着安北辰说:“按照那人的性子,如果舍弟要是落到了对方手里……啧啧啧啧,只怕是生不如死吧。”
苏暖阳忍不住点头,对对对大兄弟你说的太对了!虽然不知道晋王的弟弟到底干了什么,但是惹到了刘芷唐还落到了他手里那真的就是生不如死啊!
……慢着?舍弟?晋王的弟弟?
苏暖阳凌乱了,按照这个身体原有的记忆和她之前打听到的,安北辰不是独生子吗?
emmm……因缺思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