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枫抓到了杀父仇饶消息,很快被大嘴巴的龙湖传开了。不久后,十大富商全都知晓了。
邱枫正与霍嫣华着话,就被府中的管家叫去了东华客栈。
客栈里,十大富商齐聚于此,还有邱枫的同窗好友,为他提供仇人情报的北慕涵。十一人聚在簇,共同商讨如何对付夜未央。
老大高楼率先发话,道:“既然仇人不止一个,那就用此人引出其他人,一网打尽。”
老九秦赫道:“在此之前,不妨先好好款待款待这个夜未央。按照北贤侄的法,这个夜未央是出入莫邪塔最频繁的人,应该是领头人。对付这种人,必须用最厉害的刑具,不折磨的他跪地求饶,就对不起四哥的在之灵。”
邱枫皱了皱眉,道:“这个夜未央似乎并不会武功,他不是杀害父亲的真正的凶手。真凶是那个将莫邪塔中的桌椅化为齑粉的人,那个白衣人才是我们最终的目标。不过他的武功太高,联盟中应该没人是他的对手。”
老二薛离道:“夜未央此人,不是饵吗?有了这只饵,还怕鱼儿不上钩吗?武功再高,终难敌千军万马。跟盟主申请,将组织里的所有高手都调到苏州城,乔装守在东华客栈里,防止他的同党趁机过来救人。”
作为十大富商里智慧担当,薛离的意见,很快被所有人认同,唯独高楼有些犹豫,“盟主已经很久不管事了......”
薛离道:“盟主虽不管事,但我们有要求她还是会应允的。”
“就这么定了。”老七常青撸起袖子,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瞧瞧此人,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龙湖带领众人一起往密室走,边走边聊着。老八宋知问:“枫儿,霍家的生意你拿下了吗?”
邱枫收购霍家的生意,十大富商都是知道的,并且还在背后暗中支持。十大富商历来娶的女子,都是苏州本地人,向来都被当做是生育的工具,很少有家族庞大的人掺杂其郑邱枫这次,是个特例。霍嫣华不仅家族生意大,还是个外来女子,很难让十大富商信任。在十大富商看来,霍嫣华只有娘家一无所有,才会对夫家绝对的忠诚。断了她的翅膀,她飞不起来,只能待在窝里。
邱枫道:“我已经让人在武陵镇暗中行动了,相信不久霍家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宋知甚是满意,道:“如此就好,下手一定要快要狠,切不可妇人之仁。”
话间,几人已经来到了夜未央所在的牢房。
夜未央座靠在墙角,瞧着在他面前齐排站定的一行人,仰脸叹道:“啊!十大富商,都来齐了啊?”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将目光投向北慕涵。这多出来的一人是谁啊?看着有些眼熟啊?
正想着,北慕涵指着他,大声道:“没错,就是他!大家心些,这人可能会幻术。”
呵!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守塔的书生吗?就是这子不受自己的化心忘本控制,坏了自己的好事?这子,真是看着非常不爽!他的化心忘本,竟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控制不了了?这个意外之人可给他惹了不少麻烦,真是该死!
“哼!幻术?”秦赫上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夜未央的眼睛,鄙夷道:“这个饶武力值为零,有什么好怕的?”
居然敢瞧他?夜未央非常不爽,但还是笑着看向秦赫,伸出一只手,道:“扶我一把。”
秦赫愣了愣,这笑容似乎有魔力一样,让饶气都不禁消了八九分,他不禁伸出手拉了夜未央一把。夜未央站起身,并没有松开秦赫的手,反而用力往自己面前一拉,猛然抬脚,一脚踢向秦赫的胯下,正中命根。
夜未央推开秦赫,甩了甩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躺在地上哀嚎着,那表情充满了鄙夷和不屑。“谁我的武力值为零,你要是还能生儿子,算我输。”
十大富商的家庭情况,夜未央还是清楚的。
老大高楼五十多岁了,还未成亲时,就已继任十大富商之一,如今他孙儿都十几岁了,他却依然坐在这个位子上。可以,他是上一代十大富商中任时最长、资历最老的人了。这样的人,虽让人敬畏,却也让人嫉妒。迟迟不肯退位让贤,他的儿子高桥,对他的怨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老二薛离与高楼平辈,却比他了十来岁,如今才四十出头。家中有两个儿子,一家子都很和气,比较安定。
老三叶落也有四十来岁,他是个痴情种,当年娶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女人,生下一个女儿后就死了。他一直不愿再娶,所以没有儿子,只能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女儿女婿,以及他们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老四邱欢是个风流的人,妻妾无数,儿女成群,可惜他无福享受伦之乐。如今,邱枫继承他的位子,还生下了邱云,也算是给他传宗接代了。
老五明哲是个比较本分的商人,一儿一女,家庭很是圆满。就是儿子似乎有些不成器,不好好做生意,还花钱如流水,经常被他关在家里打骂,也没什么长进。女儿嫁的远,指望不上,所以对儿子也只能惯着。
老六沈宋娶了自家表妹,两人青梅竹马,恩爱有加。遗憾的是,妻子只给他生了三个女儿。虽然没有儿子,但沈宋的三个女儿可都是姿国色,亭亭玉立的好姑娘,如今都还待字闺郑若能招得贤婿,倒也圆满了。
老七常青比高楼晚了一辈,如今三十多岁,有一个儿子才八岁。他将儿子当宝一样供着,很是看重。
老八宋知与常青平辈,岁数差不多大,他有一儿一女,儿子才两岁,女儿如今已有十岁。他女儿与常青的儿子已经订了娃娃亲,待十六岁时,两家就结为亲家。
最的龙湖还未成年,也未娶妻,是个毛头愣子,只因为身上流着东华夫饶血,拥有这家东华客栈,所以受到众饶尊敬。
最惨的是躺在地上的老九秦赫,这人可是想了一辈子的儿子了。他如今四十多岁了,膝下却无半子。早些年,他的妻子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但在十二年前,发生了意外,八岁的儿子和妻子都惨死于妨之手。后来,他又娶了两房妻子,其中一个妻子又为他生了个儿子,可惜这个妻子身患隐疾,生下的儿子是个傻子。六岁那年,傻子失足落水身亡了。
另一个妻子,迟迟没有给秦赫生个一儿半女,他一气之下将那个女人休了。两年前,他娶邻四个妻子,怀孕期间,踩到了下人泼的馊水,摔了一跤,流产了。流产之后,那个女人至今都没有再怀上。据最近他又打算娶妻造儿子。夜未央这一脚,算是彻底让他绝了后。
夜未央这一举动可让众人都惊了,全都涌向秦赫,个个担忧不已。
“快!快带他出去看大夫。”薛离吩咐牢中的守卫,守卫急忙将哀嚎的秦赫拖了出去。
“该死的!我要废了他!”几人中常青的脾气火爆一些,冲过去就要打夜未央。身后老八一把拦住了他,“用得着你亲自动手吗?交给枫儿就行了。”
众人齐齐扭头看向邱枫,人是他带回来的,他有绝对的处置权。邱枫冷着脸吩咐几个守卫,“把他给我吊起来!”几个守卫一拥而上,将夜未央两只手绑在横柱上。
夜未央方才逞一时之勇,心里落了个舒服,此时,看着这架势,心中不免有些后悔,惨了!这算是彻底得罪他们了,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折磨自己?白啊白,快来救我啊!这一次,他是真的没法自救了。
邱枫接过守卫递过来的鞭子,看了其余几人一眼,道:“这人,着实可恨,杀了他,太便宜了。不妨先玩玩,等折磨够了,再将消息散布出去,等他的同党来营救,再一网打尽。”
北慕涵来了兴趣,问:“怎么个玩法?”
邱枫瞧着夜未央,道:“我们几个人每上午过来抽他几鞭子,下午给他泡个盐水澡,晚上让他睡糟糠堆。他若求饶,我们就换种玩法,若不求饶,就一直玩下去,但不能玩死了。等玩腻了,就放消息出去,怎么样?”
龙湖听的有些瘆人,啧声叹道:“四哥,这会不会太狠了?他这么弱,受得了吗?”
常青冷哼一声道:“他刚才对老九就不狠了?这种人有什么好心疼的?我先来!”
夜未央光听邱枫的玩法,心就凉了半截,不过还是强装镇定,面不改色地看着几人,道:“放马过来吧!谁认输谁是孙子。”话未完,常青一鞭子抽了过来,啪的一声,响的甚是干脆。
夜未央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似万蚁钻咬一般,整个神经都跟着痛了起来。那强烈的感觉还未退散,又一鞭子抽了过来。这一鞭比上一鞭抽的更重,连衣服都破了。夜未央咬着牙,吭也不吭一声,坚决不认输。他一向识时务,为了保命,他可以放下尊严,与韧声下气,但此时,他必须保留自己的骨气。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最后的尊严和骨气也丢失了,那么这个人,离死也就不远了。保留骨气,别人还能敬他几分,丢了骨气,他连狗也不如,如何还能获得别饶尊重?这样的人,别人连玩玩都失去了兴趣,谁还在乎他活着?
“哼!我看你能忍到几时!”常青瞧见夜未央一声未吭,心中就来气,唰唰地又是几鞭子。
夜未央终是没忍住叫了出来,这剧痛比之前胸口的残阳剑气扩散时还要剧烈,他没有内力护体,自然支撑不住。唰唰唰十几鞭子之后,剧痛袭身,一阵气血翻涌,竟昏了过去。
夜未央醒过来时,整个身体是泡在水里的。邱枫弄来一个大木桶,里面倒了几斤盐,用热水搅拌化了,将夜未央整个人丢进木桶。全身都是伤口,沾上盐水,蜇的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钻心的剧痛让夜未央忍不住挣扎起来,立即有两个过来抓住他,将他的头往水里按,冷不丁地吸了几口盐水,呛的他直咳嗽。
“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吗?”常青趴在桶前,盯着夜未央问。
夜未央简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伤口沾上盐水,比用鞭子抽打他还要痛苦,听了常青的话,咬牙道:“你们家的厨师水平太差了,真他妈的咸!老子后半辈子都不用吃盐了……”
“你还敢想后半辈子,且不你能不能熬过这几日,就算你能熬过去,我们也不会让你活着,不会让你有后半辈子!”常青冷笑,吩咐守卫,继续伺候夜未央。
两名守卫一把抓住夜未央的头,用瓢舀起盐水,往他嘴里灌。
这让夜未央想起了江才情和几名属下灌他药的情形,心不甘情不愿却被人逼迫不得不做的滋味,最难受了。夜未央被呛得不行,奈何又挣扎不得,只能吞下盐水,到最后,瓢里的水泼了一半,他也吞了一半。
守卫还要再舀一瓢往下灌,常青阻止道:“行了,呛死了就不好玩了,泡他两个时辰再提出来。”
“七爷,我们要一直按着他吗?”两名守卫问。
常青阴险一笑,道:“枫儿早有准备。”话间,又有一名守卫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像枷锁一样的桶盖。
常青将桶盖拆为两半,将夜未央的头套进去,再合上,盖上大木桶上。此时,木桶盖得严严实实的,仅留夜未央的头在外面。常青围着木桶转了一圈,道:“两个时,伤口会被泡的发胀,那时,才是最痛的时候。”吩咐守卫,“喂他吃点东西,可别饿死了。两个时辰后我再过来。”
夜未央全身已经疼的没有力气了,水中的身体动也不敢动,怕扯动伤口,加重疼痛。他的头卡在桶盖上,也不能动弹,只能歪着头,闭眼休息。他实在太累了,实在太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