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望望四周,叹道“这个地方真是不错,你一直住这里吗?”
江才情道“这是父亲留下来的地方,我喜欢清净,住这里好。”
夜未央道“这个地方,将来就作为我们的总部了。凡事可明白也可糊涂,以后,就叫糊涂堂吧。”
“好,你叫什么就叫什么。”
夜未央嘴上要培养势力,却一直没有行动,这日,他在家里『摸』索着一个赤红『色』的珠子。江才情瞧见了,问“这是什么?”
夜未央从怀中又掏出一颗青『色』的珠子,将两颗珠子放在手心里转动着,道“烈焰珠和重阳珠,离家之前拿的,原以为根本就用不到,现在看来,还有些用处。”
“这珠子有什么用?”
“这烈焰珠可以助我练就一门高深的武功,至于重阳珠嘛,我倒希望永远也用不上。”
“你想练功,我可以教你。”江才情道。
夜未央白眼一番,“不需要。武功我完全可以自己学,以我的赋,未必不能练就一身高深的武功。之前我一直觉得人只要靠大脑就行了,武功学不学也无所谓。因为学其他的东西学的多了,所以就将武功荒废了。可是,离了家以后,处处受制于人,尤其是在你面前,我全无还手的机会。这让我很不甘心!所以在培养势力的同时,我还要提升自己的武功。”
夜未央相助江才情的事,很快传到了神无赦的耳中,道一五一十地向她禀报“少主囚禁的那个人,已经答应帮他了,正在策划培养势力。”
对于道的话,神无赦并没有放在心上,随口问道“那个人有何出奇之处,竟然让才情如此看重于他?”
“他叫夜未央,有几分聪明的头脑,和少主可谓是互补。”道恭敬地道。
神无赦眉『毛』一挑,问“他都了些什么?”
“他,若想彻底铲除魔教,必须断其血脉……”
话未完,神无赦脸『色』一变,眼神变得清冷,缓缓道“不能让他活着!”
夜未央尚不知自己即将遭遇杀机。这日,他酒瘾犯了,一心想要下山买酒,偏偏江才情是个厌酒之人,两人因为这件事发生了些口角。
夜未央一气之下,甩袖走人,“我告诉你,你不让我喝酒的话,这事我就不干了!”江才情拗不过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下山而去。
夜未央哼着调,悠哉悠哉地在山路上走着,转过一块平地时,被神无赦拦住了去路。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夜未央,冷声问道“你就是夜未央?”
“我是。你又是谁?”夜未央瞧着眼前的女子,眼中充满了好奇。
当年的神无赦,也不过才十七岁,稚嫩的容颜和她脸上清冷的表情有些格格不入,显得过于成熟。一袭白衣的她,远看有着仙女之姿,近看却让人不禁生寒。夜未央初入江湖,从未见过慈脱俗的女子,不免想要亲近,一时竟忘了防备。
“取你『性』命之人!”神无赦没有给夜未央更多话的机会,扬起双手,凶险的一招打了过去。
夜未央勉强接下此招,暗暗心惊这女饶功夫竟然完全不亚于白。他看出神无赦是真心要杀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边防御,一边调侃道“我好像不认识你,好端赌竟然要置我于死地,难道是因为欠了什么桃花债?”
这等言语,更加激怒神无赦,只见她双手错影『乱』舞,连续数掌打向夜未央。灵幻手法让夜未央眼花缭『乱』,毫无还手的机会,被击中后,远远地摔了出去。神无赦还想上前再补上一掌,远远地却瞧见江才情正往这边赶来,为免和他起冲突,只得作罢,转身离去。
江才情因为担心夜未央会一去不回,便尾随下山,刚好撞见这一幕。上前查看夜未央的伤势,发觉他的伤还不是一般的轻,不禁有些担心。
夜未央有气无力,抓着他的袖角,问“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江才情道“她是我姐姐。”
“你……我究竟前世欠了你们家什么啊?”夜未央气极,白眼一翻,不省人事。
夜未央的伤势,江才情无可奈何。
神无赦用其新学的招式重伤夜未央,算准了江才情救不了他,如此一来,夜未央必死无疑。可她漏算了神医。
在无极的提醒下,江才情将夜未央带去了灵渊阁,向神医水柏苍求救。
当年的灵渊阁,处在一片乐土之中,阁中无主事之人,仅有两位长老互相扶持。神医水柏苍因为济世救人,在江湖上享有更高的名誉,所以一直居住在观星楼,而雪皇一家则居住在梅林左侧的青花楼。
那个只有神女传人才能入住,整个灵渊阁最高的观星楼,位于梅林正中心,历来求医之人都会通过水柏苍开放的机关通道,穿过梅林到达观星楼,观星楼一楼便是他接待病饶诊间。
夜未央的伤势对于水柏苍来,根本就是菜一碟。虽不知对方是何人,但既然是友人之子带来的,必然是极为重要的朋友,没有多问,直接以名贵『药』物相救。
“贤侄放心,他暂不会雍性』命之忧,在此休养几日就好了。”
“那他怎么还没醒?”
“睡上几个时辰就醒了。”水柏苍将夜未央胸前的衣服盖上,眼神变换不定,问“你朋友他是什么人?”
江才情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这人是来自哪里,是何身份,该怎么呢?半晌,回道“他叫夜未央。”
“哦?姓夜?”水柏苍饶有兴趣,看着夜未央的脸,眼神有些恍惚。
夜未央昏睡了两个时辰后醒了过来,水柏苍的『药』很是管用,虽仅有两个时辰,他却觉得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水柏苍正捶着『药』,见他要下床,淡淡地道“是病人就好好躺着,别抖得病情加重,砸了我的招牌。”
“招牌若是那么好砸,肯定也轮不到我。神医的盛名之下,装载的是真本事,还怕我这一介凡夫俗子吗?”夜未央径自下床,拿起桌上的茶壶倒水喝。
水柏苍停下锤『药』的手,打量了夜未央几眼,之后又低下头去,继续锤『药』,但动作明显是慢了很多,似乎在思考什么。夜未央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也扫了他一眼,暗暗一笑,问“白呢?”
水柏苍诧异地抬起头,“白?你是江贤侄?”
“贤侄?难怪他会来这里求救,看来你们渊源颇深啊!”夜未央感叹道。
“你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水柏苍更诧异了,这个人不是江贤侄的朋友吗,怎么好像都不了解彼茨身份。
夜未央轻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早晚有一我会知道的。”
水柏苍看着眼前之人,暗暗心惊,此人可真够狂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