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般缓缓流过了三四天。
这几天里,严小开过得平静又忙碌,平静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忙碌则是忙着毕业考的复习。
不过自从领到复习题纲那天开始,他就很少往学校跑,多数是和郑佩琳呆在他的那栋小洋楼外,除了复习之外,严小开还时不时教一下校花大人练枪法。
郑佩琳的容貌是出尘清美的,资质更是聪慧过人,所以仅仅只是几天时间,她的枪法就在严小开的调教下练得出神入化,极尽所能之下,顶多是半个小时,严大官人就会缴械投降。
……
这天清晨,严小开又一次被郑佩琳从床上踢了下来。
为什么用又呢?因为这并不是第一次,连练几天,他几乎每天早上都被郑佩琳这样踢下来的。
郑佩琳为什么将他踢下来呢?因为这个贱男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扰她。
“姓严的,从今往后,你再这样引诱老娘,又不来侍候老娘,老娘就直接把你的第三腿给剁了。”
严小开:“……”
郑佩琳仍然不解气的说,“还有,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不要跟老娘睡。”
严小开:“……”
郑佩琳想了想,又补充:“再还有,从今儿个开始,你再用枪指着我,我就把你的弹夹卸下来!”
严小开:“……”
郑佩琳从床上下来后,一把拽住他的手道:“走!”
严小开终于吭了声,弱弱的问:“去哪儿?”
郑佩琳翻起白眼的呼喝:“你把老娘弄成这样,你不给洗干净么?”
严小开愣了一下,迟疑的问:“你……叫我给你洗?”
郑佩琳没好气的骂:“混蛋,我不叫你洗,难道叫西门耀铭来吗?”
严小开犹豫着说,“可是……你不怕我……”
郑佩琳又翻他一个白眼,“你少给我假惺惺,赶紧!”
……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当两人终于穿妥了衣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郑佩琳的脸上带着满足与余红,脚步也有些发虚发软,看向严小开的眼神也如水般柔软清美,再不复早上起床时凶巴巴的模样。
在严小开坐到沙发上的时候,她也跟着坐了上去,像只小猫一样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微微的闭上眼睛,显得慵懒又唯美。
严小开看着她享受的表情,轻抚着她雪削似的香肩,温和的问道:“亲爱的,感觉怎么样?”
郑佩琳低声的问道:“什么感觉怎么样?”
严小开道:“就是刚才那样之后,身上还难受吗?”
郑佩琳抬起润红的俏脸,嗔怪的道:“你怎么那么坏,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问我。我现在还难不难受,你看不出来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怎么能知道呢?”严小开说了一句,又坏笑道:“就算我知道,我也想你亲口告诉我,难道你不知道,爱这种事情,不但要做,而且还要说的吗?”
“变态!”郑佩琳风情万种的轻骂他一句,然后又顺从的附到他耳边低语道:“不难受了,原来这样也可以的,我真是长了知识!不过在你的级别没超过我前,绝不能真正做那个事。”
严小开哭笑不得,“为什么一定要级别超过你呢?”
郑佩琳轻点一下他的脑袋,“笨蛋,太容易被你得到,那就显得我太不矜持与含蓄了!”
严小开汗了一下,“郑佩琳同学,你好像从来就没有矜持含蓄过吧,你忘了,当初可是你主动追的我。”
郑佩琳脸红了起来,忍羞不住的伸手轻打一下他的嘴,“不许说,再说就揍你!反正……我就是希望你更珍惜我一些,也更拼搏上进一些。我的男人,不但要是我爱的,也必须是爱我的,更必须是比我强大的!”
严小开撇着嘴:“可当初我那么弱,你不是照样爱上了我。”
郑佩琳摇头,“当初我只是喜欢你,还没到爱的地步,而且就算是爱了,后面也没有上字,你不强大的话,是休想的!”
严小开:“……”
……
“……飞机很酷,不用护照还会隐身术。它的飞行特别有速度,一转眼就不知去何处!也不知道是雾霾的缘故,还是遇到了外星怪物,一不小心,被它抓住……”
校花大人的兴致明显很高,在严小开捧着复习资料开始复习的时候,她则打开音响,自己拿着话筒唱起来,原本一首轻松活泼的歌曲,被他改得面目全非!
唱着唱着,她就到了严小开面前,对着他唱:“老爸,老爸,灰机去哪里呀?为什么还没找到它?”
严小开原本是不想搭理她的,可是看见她都喊自己老爸了,只能回答,“宝贝,宝贝,灰机它也会迷路,开灰机的是个2b大叔!!”
郑佩琳的秀眉蹙了起来,张口又唱:“这是第一次,不知道它去哪了,我们的心情都非常复杂……”
校花大小姐明显是个十分情绪化的女人,刚才和严小开经过一场不算深入却相当激烈的恩爱,她的身心都愉悦的,否则也不会唱歌,可是唱着唱着,想到跟着飞机一起失踪的同胞,还有那些妻离子散的家属,她的心情突然就不好了,而且变得十分沉重,伸手关了音乐,默然的坐在那里发呆。
这个女人折腾的时候,严小开感觉很闹心,可是这安静下来的时候,又让人觉得很冷清。看着她失落又惆怅的坐在那儿,终于忍不住放下书走过去问:“怎么了?突然来大姨妈了?”
郑佩琳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才来大姨妈,你全家都来大姨妈!”
严小开汗了下,“那好好的,你干嘛了?”
郑佩琳没有立即回答他,过了好一阵才闷闷的问:“严小开,你说飞机到底去哪了?”
严小开摇头:“不清楚,也许是坠入印度洋了,也许降落在某个岛屿上。反正别人都是这样说的。”
郑佩琳沉默一阵,突然又说,“哎,你说飞机会不会被人打下来了?”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因为那样的话比劫机更悲催,所以又摇头:“不知道,反正我没打!”
郑佩琳抬起头,瞪着他十分气愤又十分无厘头的骂他,“就是你们这些男的,没日没夜的,打得飞机都怕了,它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郑佩琳质问:“这种国际事件,不正是你们特工的职责吗?怎么不见你去调查?”
严小开汗得不行,“大小姐,这种事情是我们想查就能查得吗?得有上级的命令才行啊?”
郑佩琳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说起这个事,无疑是沉重又悲伤的,严小开不想继续讨论下去,只好转移话题:“亲爱的,我觉得你还是来看看书,复习一下吧,这马上就要考试了,再不抓紧时间,时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现在没心情复习。陪我逛街去。”
严小开弱弱的问,“不去行不行?我想好好的复习一下,万一到时候真的拿不到毕业证,那可就糗大了,而且我也最讨厌逛街!”
郑佩琳挽着他的手臂,轻摇着撒娇:“去嘛,亲爱的!”
严小开摇头,“不去啊!”
郑佩琳甩开他的手,一把拧住他的耳朵凶狠的质问,“你再给老娘说一句不去试试?”
严小开只能扬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嘛,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郑佩琳冷哼一声,放开他的耳朵:“你呀,就是个贱骨头,吃硬不吃软。”
严小开弱弱的说,“其实我也吃软的,但要很软那种。”
郑佩琳见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身体,,想起刚才在浴室里的情景,脸上不由一红,“姓严的,你敢再不要脸一点吗?”
打情骂俏中,两人驾车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