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说完,也不去扶倒在地上的刘海中,而是拉起自己的自行车,直接锁好车子,敲门回家了。
刘海中在地上躺了半天,爬不起来,他隐约听到刘光天家里传来一个童音:“爸爸,外面那人是谁呀?”“那是个坏人,以前老欺负爸爸,爸爸被他欺负得可惨啦!别理他。”刘光天的声音。
刘海中听了这话,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爬起身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灰溜溜地走了,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这场面实在是滑稽可笑,引得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另一出戏发生在闫解成身上。许大茂这只狡猾的狐狸,先是派易中海去做闫富贵的工作,哪知易中海找到闫富贵,闫富贵一听来意就不乐意了。
闫富贵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受陆乘风的恩惠那可是海了去了。想当年,闫解成那小子还在家里蹲着呢,是陆乘风伸出援手,给他解决了工作问题,一下子就把他们家的重担给卸了下来。
后来,闫解成工作以后,陆乘风又搞起了员工内部福利,一下子又解决了他们家的伙食问题。
那时候的闫解成啊,可是借着工作的便利,找了个貌美如花的八大员对象,两口子的小日子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到时至今日呢,闫解成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副处长,而他闫富贵却沦为了扫地的清洁工,反过来得靠闫解成养活。
点点滴滴,他打心眼里感激陆乘风,让他去策反闫解成,姥姥。
想明白了,他扮出一副苦相,摘下老花镜,擦啊擦啊,边擦边跟易中海嘀咕:“老易啊,你看看我现在,老右派了,每天就靠着扫大街过活呢。那解成现在可是个大处长啊,官儿比你还大呢!你觉得让我去说服他?他能听我这个糟老头子的?哎呀呀,你还是找别人吧!我可真没那本事儿,别到时候耽误了您的事儿可就不好了!”
易中海人老成精,一听就明白了闫富贵的言外之意,想想也是,只好悻悻地回复许大茂。
说来也好笑,按照神剧,易中海跟许大茂似乎不可能搞到一起去的,可是,可是,陆乘风这个变数一出现,一切都乱了套。
那易中海被陆乘风挤兑的够呛,连一直看好他的杨厂长,因为陆乘风的关系,对他也疏远了起来,他有好几次找杨厂长办事,都被人家婉拒了,这让他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把陆乘风给生吞活剥了。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许大茂托刘海中联系他一起对付陆乘风的时候,他就欣然答应了,还很卖力地发动了自己的所有徒子徒孙,当然,秦淮茹是例外,谁不知道她跟李友德那层关系呢?
易中海在闫富贵那里碰了软钉子,汇报给许大茂之后,许大茂只能亲自出马,去找闫解成了,他琢磨着,首先要从内部分化瓦解敌人,于是他决定先从闫解成这里下手。
到了闫解成家里,闫解成很客气地接待了他,许大茂环顾四周,发现闫解成家里布置得比他家还要高档气派,有点羡慕嫉妒恨,心里打定主意,等他上台后,一定要好好捞一票。
羡慕之下,他说话就有点酸溜溜了:“解成啊!你这小日子过得真不错啊,看来你们销售处真的是油水满满啊!”
闫解成闻言,心中暗自警惕,他可不能让许大茂抓到任何把柄。于是他笑眯眯地回应道::“
大茂哥,您说的哪儿话啊!我们销售处哪儿有什么油水可捞,收入都是公开透明的。倒是您,每次下乡都跟扫荡似的,那才叫人羡慕呢!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家两口子都挣钱,虽然不多,但加起来也不低,所以日子还能过得去。哪像您,您娶了个乡下的,全靠你一个人养,当然要费劲一点啦!”
这番话连讽带刺,不仅巧妙地挡回了许大茂的试探,还暗中回击了一下。许大茂被噎得哑口无言,心中虽然恼火,却也不得不承认闫解成说得没错。
这闫解成的媳妇是八大员中的售货员,跟刘光天媳妇一样,都是卖红星自行车的,听说每月都有额外的福利。闫解成又混到了销售处副处长,工资比自己高一截呢。
想到这里,他有点暗恨自己那个秦京茹了。养在家里白吃白喝,纯粹一个造粪机。
许大茂勉强收回思绪,谈到正题:“解成啊,我这次特意来找你,是来挽救你的,这次可是组织上要收拾李友德和陆乘风,你可要悬崖勒马,不要再跟他们搞在一起啦,到时候白白受了牵连,多冤枉啊!”他说着还一脸严肃地拍了拍闫解成的肩膀。
闫解成一愣,他没想到这个许大茂,说话这么嚣张露骨,看来背后指使之人,来头挺大啊!
他心中一动,想摸摸许大茂的底细,于是故意摆出一副不信的样子:“得了吧,大茂哥,谁不知道你就喜欢拿根鸡毛当令箭,扯个大旗作虎皮,这回别又被人给骗了。”
许大茂哪有城府,一点都受不得激,立刻急了眼,开始抖露起内幕来:“这回真的不骗你,你还记得大领导到咱们厂里考察的事吗?”
闫解成点点头:“那不是好事吗?说明咱们厂受重视啦!”他心中却暗笑不已,想看看许大茂到底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好事?好个屁呀!”许大茂激动地一拍大腿,唾沫横飞地说道,“就是因为这事,上面要搞掉大领导,就想拿李友德和陆乘风开刀呢,谁让他们跟大领导走的近呢!”
“嘶!”闫解成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暗暗吃惊。他没想到这里面的水这么深,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重要了。
他立刻打定主意,明天一上班就跟陆乘风去汇报。
看着闫解成发呆,许大茂以为自己吓住他了,得意地笑了起来:“嘿嘿,怎么样?哥没骗你吧!所以呀,哥就是看在咱们是一个大院的份上,才巴巴地过来拉你一把,不要给那些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