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轻蔑地笑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讽刺:“哎呦喂,几天不见,你小子还长本事了?实话告诉你吧,是傻柱干的。你要是真的有胆子,就去把他给灭了?”
一听是傻柱,棒梗立刻张口结舌,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咋说了。
他早被傻柱收拾的都有心理阴影了,哪里还敢去惹那个杀神。
秦淮茹看着棒梗的窘态,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心想:这小子,平时总是吹牛说自己多么多么厉害,一遇到真章就怂了。真是个笑话!
于是,秦淮茹又开始了日常的喋喋不休,她眉头紧锁,双手叉腰,对着棒梗喊道::“棒梗啊,你看你,这都回来已经大半年了,整天就在这么晃悠着,你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吗?你都多大个人了,还在靠你妈我养活,你不觉得丢人吗?”
棒梗还能说什么?只能学他奶奶一样,把头埋得低低的当鹌鹑。
看着他的怂样,秦淮茹只能苦笑着结束:“得啦,得啦!赶紧去把早饭吃了,然后去街道看看,啥时候能给你安排个工作。这街道也真是的,这大半年了,也没给几个人安排工作。”
棒梗这才如蒙大赦,赶紧去乖乖的吃早饭。
一晃又过了半年,棒梗终于在秦淮茹求爷爷、告奶奶,卖惨卖到王主任家里,才好不容易获得了一份环卫工作,就是那个被人们戏称为“扫大街”的职业。
秦淮茹为了棒梗工作的事情,曾经厚着脸皮再去找过李友德,不说李友德如今已经当她是陌路人了,只是一句话就把她堵回来了。
这棒梗老早就上了红星厂的黑名单,烧过厂里的厨房,人事部门,保卫部门都通不过的。
这年月,工作机会少,档案里有污点的,确实日子很不好过。
秦淮茹知道原因后,也只能自认倒霉,都怪棒梗自己,小时候不学好,难怪前几年红星厂招工,他连门槛都摸不到,最后只能下乡。
这半年里,四合院里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家家户户都攒起了小钱,不再像过去那样红眼监督着彼此了。
傻柱和于丽的饭店生意,那真是蒸蒸日上,已经成了四九城闻名的馆子了。
变化嘛,表面上看到的就是,傻柱家又添了一辆电动车,已经成了四合院众禽仰望的存在了。
要命的是,每天傻柱和冉秋艳出门,都会经过棒梗的工作区域,棒梗看着两人骑着电动车飞驰而过,再看看手里的大扫帚,心里五味杂陈,气得直咬牙。
这半年,他们家四张闲着的嘴,真把秦淮茹吃穷了。
如今他刚刚上班还不到一个月,工资还没发,就算发了工资,全交给秦淮茹也才够维持家里的开销。
这样的日子,过着可真是一点盼头也没有啊!
有时候,棒梗也会偷偷恨起贾张氏来。他长大后渐渐明白,是奶奶阻止了他妈妈和傻柱的好事,否则自己早就过上了美好的生活。
看着傻柱穿着越发的光鲜,生活越发的滋润,他就越恨贾张氏,在他的心里,对贾张氏一点好感都剩不下了。
私下里,他跟秦淮茹谈过好几次,把贾张氏赶回乡下去,秦淮茹只好告诉他实情,贾张氏人品太差,乡下已经没有一个亲戚了,就算送回去也没人肯接收。
棒梗听到这里,只能无奈地作罢。他把对贾张氏的愤怒化作了食量,每次吃饭时都拼命跟贾张氏抢食。
贾张氏坐在那破旧的藤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块早已褪色的手帕,眼中满是悔意。
曾几何时,她嚣张跋扈,骂遍四合院无敌手,苦心教导棒梗学恶,
而如今,棒梗那双眼眸中的冷漠和无情,像把利刃直插她心头。
他将所学第一个就用在了她身上,一句句嘲讽的话语如利箭般射出,她只能默默承受。
贾张氏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当初有多嚣张,如今就有多卑微。
至于小当和槐花,她根本就没有种下善因,怎么可能结善果呢?
每次棒梗怼贾张氏,小当和槐花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她,没有火上浇油都已经是对她仁慈了。
所以,如今的贾张氏可以说是苦不堪言。
时间如白驹过隙,半年一晃而过。
小当毕业了,早早体会到了毕业即失业,这年月,连回城的知青都在满大街晃悠,论资排辈怎么都轮不到她们这一波。
想找工作,只能自己托关系,找门路了。
秦淮茹看着小当整天郁郁寡欢,心中也是焦急万分。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找傻柱帮忙,她指望着傻柱忘掉半年前的不愉快。
她拉住傻柱,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她哽咽着说:“傻柱,你能不能帮帮小当?她找不到工作,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傻柱心里面,对秦淮茹还有那么些许的情分,说秦淮茹是他的初恋也可以,看着秦淮茹梨花带雨地来求自己,心软地就想答应。
好在,他在最后一刻反应过来,硬着心肠对秦淮茹说:“秦淮茹,我理解你的难处。但这店不是我一个人开的,我得和陆乘风、于丽商量一下。”
当天晚上,两家一起在饭店里吃晚饭的时候,傻柱还特意跟陆乘风喝了几杯,酒过三巡,趁着陆乘风酒兴正酣,提出了小当的事情。
他有些尴尬地说:“乘风,我有个不情之请。小当现在毕业了,找不到工作。我在想,能不能在我们店里给她安排个位置?
陆乘风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带着一丝戏谑,笑吟吟地看向冉秋艳:“秋艳嫂子,你可得瞪大眼睛看好喽,这傻柱搞不好又要犯老毛病,旧情复燃,得多加管教。”
冉秋艳横了傻柱一眼,然后掩嘴轻笑:“你还别说,真有可能。现在外面都传,男人有钱就变坏。柱子啊,为了你的未来,我决定,以后你每个月的零花钱,就限定在十块钱了,其余的,都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