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给金满堂屋外布置好千铃阵,元团团说道:“金员外,你家的泊蓝人头借我玩玩呗!”
金员外的脸色大变,内心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想到元团团刚才的暴戾,他眼神躲闪道。
“小姑娘,我的泊蓝人头在前两天就不见了,等我找到后再拿给你,好吗?”
元团团内心冷哼,不借就不借,她又不是拿不到。本来觉得此人罪不至死,还想帮他一下,现在看来,倒是多此一举。
“好啊!你一定要亲自送来哦!”
三人正想告辞,千铃阵被人触发,出去一看,竟是一名女子。她面色慌乱,像是无意触碰般。
金满堂介绍道:“这是我的义女,芷榆。”
芷榆解释道自己不小心路过,却不想正好碰到了门外的机关,金满堂见外人在场也不好说什么,随意训斥几句便让她回去了。
三人在院中闲逛,元团团拿过医药箱,问道:“爹爹,你们来元宝山庄做什么?奥斯卡呢?”
不怪她好奇,按照奥斯卡给的剧本,他们会来元宝山庄是因为方多病中了笛飞声的罡气,不得已才来。
可是这一次笛飞声的掌印被奥斯卡挡下,那么他们又为什么会来元宝山庄呢?
“奥斯卡在莲花楼,狐狸精在一边看着呢,倒是你,你要泊蓝人头干什么?”李莲花避开第一个问题,转移话题道。
“对啊,你要泊蓝人头干嘛?”方多病问道。
“好奇啊!”元团团理不直气也壮:“江湖上一堆人都想要那个泊蓝人头,听说它能治百病,什么七七八八的杂症都能治,这么神奇的东西,我当然要来拍两下!”
“切,得了吧。”李莲花目视前方,温和道:“简兄,原来你住这儿啊!”
三个大人互相打着招呼,元团团双手抱臂,看着简凌潇笑得花枝乱颤。
“想到简兄也是个爱花之人。”简凌潇回道:“谈不上喜欢,只是有些花可以入药罢了,作为行医之人,应该也知道这些药的价值。”
李莲花笑道:“那是自然。”他指着身旁的一盆黄色花朵:“就比如这个,我就经常用来祛瘀止痛。”
简凌潇不敢相信道:“你是说钩吻?这钩吻又称断肠草,怎么能入药呢。”
李莲花嘶了一下,试探道:“我记得有一种草叫观音垂笑,可以和钩吻相生相克来着,不知简兄可否记得?”
方多病一脸牙疼,急忙告辞,拉着李莲花走了。
元团团意味深长的笑道:“我呢没你们那么牛,只是会治点疑难杂症,比如尸斑,肿瘤,还有树人症什么的”
简凌潇大骇:“你……”
“凌兄,你想清楚之后可以来找我,先说好啊,我是个商崽,不做亏本的买卖,跟我做交易就得拿出你的诚意。”元团团转身想走,又停道:“忘了说,我对泊蓝人头不感兴趣。”
【宿主,他在医术上的造诣不错,你莫不是想利用他做什么吧!】
元团团眉头微挑,难道统子离家出走是为了把脑子找回来?
“他在行医界口碑不错,为人清廉,品行也可以,由他来帮我做事再合适不过。”
【哦~】奥斯卡毫无心理负担,它已经不是过去的统子了,它现在是进化版,钮钴禄.统。
少师听着主仆俩打谜语,一头雾水,不过他更在乎的是空间里的忘川花。
这都多久了,怎么忘川花还没发芽。难道是水没浇够,下次多浇点。
回到房间的方多病乱成一团:“你胆子也太大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名医,你一个庸医乱说也不怕穿帮。”
李莲花摸着鼻尖,瞥了眼桌边的元团团:“我运气好,不会穿帮的。”
“你就嘴硬吧,等被人拆穿的时候哭都没地方哭!”方多病冷笑。
两人吵吵闹闹,准确说是一人吵一人听,氛围还挺暖。
元团团看着房内的烛火,眸中意味不明。
半夜,房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一个小身影飞快的穿过院子,直奔金满堂的屋子,她翻出铁盒,拿出泊蓝人头弹了两下。
啧!好丑啊~接着毫不留情的放回去,摸出盒中的罗摩冰片,顺着路线又回到房中。
她悄无声息的躺在床榻上的一角,双眼紧闭,很快,平稳且微弱的呼吸声响起,床榻里面的李莲花掀开眼皮,眸中划过一抹深思。
清晨,几人出门就听到一群仆人大喊“老爷!”方多病问道:“你们大清早干什么呢?”
“我们老爷一向早起,今日不知怎的,到现在都没醒,我们叫了半天也不见回应。”仆人道。
方多病看着门外自己布下的千铃阵完好无损,也跟着喊道:“金员外!”
“别喊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啦!”李莲花劝道。
方多病一阵操作,收了千铃阵,房门打开,却没看到金满堂的影子。
元团团咬着口里的软肉,看着桌上的梳子,听他们分析。
别说,这群人真的很牛逼,分析得天花乱坠,不去写书都对不起这份天赋。
“你们看,金员外家产万贯,怎么会留下一把断齿的梳子。”李莲花拿起桌上梳子道。
方多病一秒回道:“所以它只可能是一把钥匙。”
众人一番查找,终于在书架上找到了洞孔,方多病拿出梳子一试,果然开了。
竟然是一间暗室,几人走进去就看到躺在地上,气息全无的金满堂。
金常宝扑过去:“老爷~”他急切道:“各位神医,求求你们,快救救我家老爷!”
李莲花的眼神不自觉的飘到元团团身上,一秒就撤回,快到让人难以察觉。
元团团正看着金满堂死后的尊容,一脸嫌弃,也没及时察觉他的眼光。
苏小慵往右走了几步,喊道:“你们看那!”金常宝急步上前,原来是另一具尸体,待看清那人面容后,他惊道:“是董羚!”
公羊无门肯定道:“是他!金羚剑董羚。”
简凌潇上前查看金满堂的尸体,说道:“他是被掐死的,没有中毒,也没有其他的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