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四顾门副门主肖紫衿,召开四顾茶会的告单传遍大街小巷,李相夷的流言就此散开。
“宿主,肖紫衿那个狗贼竟然在江湖上给夷神泼脏水,还说单孤刀当年是被夷神害死的!”
奥斯卡破口大骂:“而且他还要求江湖一同去四顾茶会申冤!”
“方小宝呢?”元团团问。
奥斯卡看了眼图标:“他跑镇上给阿飞找偏方呢!”
“爹爹!”元团团跑进厨房,看到李莲花和阿飞在削萝卜皮,“四顾门要开茶会,我想去凑个热闹!”
李莲花动作一僵,还是叮嘱道:“凑热闹可以,但是你不许闹得太过分。”
“好耶!”得到允许,元团团咻的一下蹿出门。
阿飞看着远边的小白点,“你倒是放心让她去凑热闹,就不怕她砸场子?”
“不会”李莲花淡定如斯:“其他地方我不敢肯定,四顾门她绝对不会砸,最多也就砸几个不长眼的人。”
“呵”阿飞轻笑,“等她真把四顾门砸了有你后悔的。”
李莲花充耳不闻:“少师,去院子里帮我拔两棵白菜。”
“好嘞!”少师应声奔去。
“行啦魔尊大人,她下手自有分寸。”李莲花指着地上的蔬菜。
“你赶紧把地上的萝卜皮削了,我待会儿还要炖排骨呢,排骨炖久了才能入味。”
阿飞:“……”
她有个锤子的分寸!
四顾茶会
婉娩有事处理,由肖某暂代她招呼各位。
四顾门沉寂十年,一朝重启,今日肖某举办茶会,望各位看在以前的薄面上多来多往。
有人讥讽道:“大门主逼死二门主的宝地,可不得多来多往吗。”
周围人附和,石水大怒:“谁在嚼舌根!站出来!”
那人见状也不收敛,反而懒懒散散的站起来:“石院主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他挑衅道:“杀我一个恐怕不太够吧,如今李相夷逼死单孤刀的事,可是人尽皆知啊!”
眼看众人纷纷赞同,肖紫衿强忍着嘴角上扬,故作大气:“此等传闻四顾门本不想理会,
怎奈愈演愈烈,所以今日茶会,就是想将这些谣言摊开说个明白,以正人心。”
站着的那人不屑:“还正什么人心啊,我可是知道,当年的金鸳盟势不可挡,单门主联合了江南的七大漕帮想要断了金鸳盟的财路。”
他嗤笑道:“可没想到李门主一夜之间屏退漕帮,让单门主这个苦心啊付诸东流啦。”
说着,他面上露出骄傲的神色:“老子当年在漕帮的时候可是亲耳听到的。”
在座的纷纷问:为什么呀?
“这还不简单!”他一板一眼:“诸位可知道当年,李相夷和单孤刀在拜入师门之前是乞儿。”
众人大惊,没想到惊艳江湖的人曾经是个乞丐。
那人继续说道:“李相夷街头乞讨,衣不遮体的样子都被单孤刀亲眼目睹,这让天下独尊的他怎能不想除掉这个师兄啊!”
“放屁!”坐在其中的刘如京怒道:“简直臭不可闻!”
他站起身冷笑:“你是漕帮的泛泛之辈,今日倒对李相夷,单孤刀这种大英雄评头论足。”
“你若再敢胡说八道。”刘如京唰的一下拔出弯刀,“老子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腌腊肉!”
此话一出,在座的江湖人士纷纷离开座位,场面一度紧张。
这时,方多病赶到,“刘前辈无须动武,我们以理服人。”
刘如京面色犹豫,还是坐下了。
“刘江川,江骅,徐意”方多病一一念出:“你们三人欠了几百两的赌债,还有心思跑来四顾茶会,当真是厚脸皮啊。”
三人惊道:“你是谁!”
“百川院刑探,李相夷的徒弟,方多病。”
这身份可以说相当哇塞,众人面面相觑。
“说得好。”一人从后面走来,“赌徒和贼偷说的话不可信,那老夫呢?”
“身为四虎银枪之首,我说的话总有人信吧。”
何璋看向方多病,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你刚才替李相夷鸣不平,那他的字迹你总该认识吧。”
何璋举起手中的信件,“这封信是李相夷的密令,信中命单孤刀孤身前往扬沙谷,
而那扬沙谷正是金鸳盟的秘密圣坛,所以单孤刀才会被四王围攻而死。”
方多病接过信件打开,“既是秘密,我师父又怎会知道,你说的这些不过都是巧合罢了。”
何璋严肃道:“这个消息是我亲口告诉李相夷的,他若不是有意加害又怎么可能让单孤刀去送死!”
方多病可不会信:“单凭这点就想污蔑李相夷,何堂主当真是信口胡说。”
“不信?”何璋冷笑,“我还有证据。”
他看向肖紫衿,“请问肖门主,单孤刀院子里的青石棋盘现在存放在何处?”
肖紫衿一听还有证据,恨不得亲自去拿,“还在他屋内原样封存,来人,把棋盘抬过来。”
青石棋盘被放于院中,何璋一掌将其劈开,他拿出里面的明黄锦云。
“大家都认识这是什么吧,这是朝廷的信!李相夷当面拒绝朝廷的收编,朝廷便写密信给单孤刀,
让单孤刀取代李相夷的位置,做四顾门的门主,单门主自然不答应,于是便把这信封在青石棋盘之中。”
何璋继续说道:“这种把戏当然瞒不过李相夷,于是为了保住他门主之位,他想了一个一石二鸟的妙计。
李相夷早就想毁了和金鸳盟的约定,一统江湖。可他是正道门主,带头引战自是不妥。
于是他就让单门主去送死,以此为由大举进攻金鸳盟,想将其剿灭,如果他的计划成功了,他心中的两个麻烦就可以一起解决。”
“可惜啊!”他嘲笑道:“苍天有眼,人算不如天算。”
眼看火候到了,何璋将目标转向刘如京。
“刘如京,我问你,那天晚上单门主去落雁岭,你我一同在院中当值,你可曾听到他和李相夷的争执。”
刘如京没说话,何璋冷哼道:“到现在,你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