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刀系的武技吗?”李牧野思考着,手上的厚剑一次次地出招,在紫怨虎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不小的伤。
而脑袋里,思考却在快速地进行着。
“用刀的武技的确是没有,但是,用剑的却有许多,反正我现在都已经用剑来使用刀法了,再用刀法施展剑技难道不行吗?”李牧野的脑袋之中,闪电之间闪过一个念头。
“吼!”紫怨虎此刻越战越勇,一咆哮之后,又闪电一般向李牧野冲来。
下一击,只要下一击,就可以彻底解掉到这个人类了!
同样的想法,也产生于李牧野的脑海里。
“这是最后一击了。”李牧野喝道,然后将厚剑收于腰间。
“秘技斩!”李牧野甚至不知道这一击他是如何挥出的,只知道,身体有如本身一般,就已经挥出。
而紫怨虎那挥下的臂刃,就停在他的左肩上,深入切入了十数公分,这一击,已经斩断了李牧野的锁骨与第一肋骨,如果再深一点,就可以斩入李牧野的心脏,夺于李牧野的性命。
但是,没有如果。
当这一击挥出的时刻,就已经是分出胜负的一刻,李牧野缓缓地单手将厚剑拉回,然后走向紫怨虎。
而前的紫怨虎身前,则是被开了一道极深的伤口,其内,可以见到那已经破碎开来的心脏。
“砰!”紫怨虎以不甘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牧野,身体却是就这么倒了下去。
而李牧野,则是拖着厚剑,一步步踏着紫怨虎的身体,爬上了紫怨虎的背上,然后,他柱着剑,孤单地坐着。
尽管背影有些奇怪,但那仍然是一道孤单的背影,一阵风吹来,那周围的磷火也被吹散了一些,几朵白色的雪花落到了李牧野的脸上,瞬间又被消融。
而当田七,黄道秋,怀山,乌利亚还有其余四名觉醒者们进来的时间,正是看到李牧野坐在紫怨虎的背上,厚剑抵在紫怨虎的背上,而左手则是搭在剑格上,头抬起四十五度,看着天空,那影子隐约能够读出一种寂落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田七他们都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地看着李牧野。
“今晚是满月呢。”李牧野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时候,李牧野才转过了头,看向他们。“你们过来了啊,我还以为要等么寻些磷火都消散了呢。”李牧野站了起来,将厚剑收回了空间之中。
“这是你杀死的吗?”一名觉醒者吃惊地向李牧野问道。
这名觉醒者李牧野并不熟,只见过几眼。“从结果上来说是这样。”
“简单不可思议,这可是蓝壳,你居然这么轻松地就……”那名觉醒说着,然后抬头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惊。
只见到李牧野的左手从肩膀之上落了下来,大量鲜血喷涌而出,那血腥的伤口,隐藏可见身体内部的脏器,这种场面,连他们已经见惯了生死的觉醒者们都被吓到了。
“蠢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轻松。”田七的声音响起,下一刻,就见到田七跳上了紫怨虎的身上,然后挽住了李牧野的身体,一边将李牧野的左手压回肩膀之上,勉强止住了鲜血大涌的情况,但还是有许多鲜血流个不停。
田七只能够努力地按着,若是血全部落光,李牧野可就救不回来了。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见到李牧野的时候,李牧野的左手为什么是搭在剑格上的了,那并不是甩帅,而是连接身体左手的锁骨与肌肉都被斩穿了,根本连不起来。
田七丝毫不敢已经沾了鲜血的手,只是扶着李牧野缓缓地向下方走去,还特别注意不能够剧烈的晃动,否则伤口又要大开。
“为什么要跑到这么高的地方?”田七有几分责怪地问道,如果李牧野在下面好好地等着的话,根本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哎,我只是想找个高点的地方,让你们在磷火散开之前能够发现我而已……我做错了吗?”李牧野虚弱无比地说道。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田七有些无语。
“还能是别的什么吗?”李牧野勉强地笑了一下。
“……”田七没有回答,只是快速地带着李牧野,离开了磷火地带,直到李牧野被医疗人员带走,她才松手。
而其余的人,则仍然是在紫怨虎的旁边。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杀死了紫怨虎,这可是蓝壳,虽然此刻紫怨虎已经受到了不小的伤,但李牧野本身的状态也称不上好。”黄道秋沉声说道。
“不管什么状态不状态的,无论如何,一只蓝壳正常来说,也绝对不会被一名觉醒者做掉的。李牧野,他太特殊了。”怀山的声音响起。
此刻,或许是因为紫怨虎的死亡,那些磷火已经缓缓地散开了,而其余的队员们也慢慢地靠了过来。
而他们所看到的,就是那倒在地上的庞大紫怨虎尸体,还有那七名站在紫怨虎跟前的觉醒者们。
“是觉醒者大人们打倒了紫怨虎吗?”突然有队员惊疑地说道。
“对了,我刚才还看到了那位大人被田七大人扶着出去了,是几位觉醒者大人们共同击杀了紫怨虎,解救了第十一中队的中队长吗?”又有一名队员激动地说道。
“看来是这样了,几位大人真是我们青月城的福气啊,若是没有他们,今天我们青月城可能就要毁灭了。”
随后,也不等那几名觉醒者们任何的回复,各位队员们都激动起来。先前,那紫怨虎带给他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如今紫怨虎已然倒下,所有被压抑住的心情瞬间都释放开来。
“全部给我闭嘴,蠢货们!”一声大喊震响而起。
那些还在高兴与激动着的队员们,则是震惊地看向那出声之人。
那人正是乌利亚,此刻的他的脸黑得铁沉,像是欲要杀人一般。
“乌利亚大人怎么了?”一名队员恐惧而不解地说道。
乌利亚的确是非常生气,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