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24日,我夺下了这座关城。”
“考虑到主公打算将所有土地收归国有,庶便没有考虑招降枹罕城。”
“25日,庶让乌孙苛给枹罕守将写了一封求援信。”
“这天下午,枹罕派5000士卒前来增援。”
“庶让乌孙苛出面,将援兵引入关城之内,一网成擒!”
“在乌孙苛的劝说之下,带兵将领沙布古力投降。”
“26日,张辽率1000骑到来。”
“庶让乌孙苛与沙布古力假作不合,分别写信给枹罕守将宋驰,请宋驰过来坐镇,以应对城外的猛攻。”
“27日,宋驰率1500精兵前来,被我设伏杀死。”
“随后,我让沙布古力与乌孙苛假作逃回,命张辽夺取了枹罕城的北门。”
“因为我军兵少,新降的枹罕士卒又不敢放心使用,我选择了保守的做法,让张辽死守北门。”
“28日晚间,周仓率4000步卒到来。”
“我让周仓所部休息一夜,于次日,也就是昨日,向枹罕城内发起了全面进攻。”
“宋氏族人眼见抵挡不住,把宋建所修的王宫点着了!”
“城中物资和人口,倒是没有太大的损失。”
赵云先是愣住,继而大喜。
他还以为,必定要经历一场惨烈的攻城战呢。
谁知,谁庶已经把枹罕城打下来了。
平复了激动的心情,赵云问出了一句温暖人心的话:“我军伤亡如何?”
徐庶的眼神,顿时黯然了许多。
“一开始,汉升给了我500骑兵,其中300是上等精骑。”
“后来,主公又派张辽给我送来1000骑。”
“这1500骑,先后经历数战,折损了900余人。”
“其中,重伤215人,战死者397人!”
赵云听得心情沉重。
先前,他还觉得徐庶胜利得相当容易。
到了现在,他却产生了相反的想法。
这种胜利,真的是依靠士兵的生命和鲜血堆起来的!
回头一琢磨,他就明白过来。
徐庶进入枹罕地区以来,战斗是一场接着一场!
第一仗,伏击乌孙苛。
第二仗,打击救援乌孙苛的援军。
打这两仗之时,徐庶仅仅只有500骑兵。
而他面对的敌军数量,分别是:500人,800人!
这两仗都在山地狭窄地形里打,骑兵的灵活优势是发挥不出来的。
第三仗,将5000敌军诱入城中以后,必然也是打过一仗的。
否则,对方绝不可能乖乖投降。
要知道,那可是五千人!
一个不好,别人直接就把你的城池给占了!
第四仗,伏击宋驰。
第五仗,枹罕城门守卫战。
这一仗是持续的。
从晚上打到白天,然后又打到第二天晚上。
持续打了一天两夜!
损失最大的战斗,估计就是这一战了。
第六仗,周仓的步卒进入枹罕城,夺取全城。
这样一算,不但徐庶的功劳大,那些随着徐庶一路打到现在的战士,即使没有功劳,苦劳也不小!
想到这里,赵云对徐庶道:
“所有有功士兵和军官,你全部报上来!”
“哪怕他们的功劳你没看到,只要他经历了三场以上的战斗,你也全数给我报上来。”
“我准备开个军校,把那些士兵当成军官培养!”
徐庶并不能够完全理解赵云的意思。
不过,赵云对于士兵们的嘉奖之意,那是一目了然的。
他郑重地拱手道:“诺!”
二人很快谈到了后续安排。
“元直可知,我们现在有多少人马了?”
徐庶轻轻摇了摇头:“还需主公告知。”
赵云笑道:
“十一万!”
“若非害怕粮食不够,这个数量还会更多!”
徐庶知道,赵云说的是实情。
当周仓到来以后,徐庶就清楚了赵云后来的一系列安排。
有了勇士、榆中、金城还不满意,还又夺取了枝阳、允吾、允街三城。
六座人口密集的城池,其中一座还是郡治。
凑个五六万自愿随行的人,那是轻而易举。
说到粮食,赵云就露出遗憾之色。
“为免把马腾等人逼得必须和我死战,也是不想看到金城地区遍地饿殍的情景,我只从那些城中取了一小半的粮食。”
“目前的粮食,只够十一万人食用两个半月。”
“若是省着吃,再加上牛羊肉,勉强能够支撑四个月。”
徐庶笑道:
“有四个月的粮,已经算是很好了。”
“凉州一连战乱数年,粮食一年比一年少。”
“每个冬天,肯定都会有很多穷人饥寒交迫而死。”
“此次主公一路行来,带走的都是穷人。”
“他们中的许多人,原本都是过不了这个冬天的。”
“主公能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已是感激涕零。”
赵云叹了口气:
“你说得也对。”
“事实上,从金城地区招揽的百姓,一大半都是羌胡异族。”
“他们跟着我这个陌生人,无非就是为了一口吃的。”
“只不过,我也不打算白养他们。”
“这个冬天,大人得为我干活,小孩子则要进行学习。”
“不服从的,全都没饭吃!”
徐庶笑着摇了摇头,把话题拉了回来:
“还是说说枹罕吧。”
“枹罕地区乃是宋建的根本之地,这片地区颇为安宁和富足。”
“按照降官的汇报,整个枹罕地区,共有人口余,士兵余,粮食四万多石,牛马羊等牲畜万余头……”
赵云默默计算了一下。
宋建作为凉州叛军之中的四巨头之一,带出去的兵力肯定是不少的。
再怎么着,应该也不会少于一万五千人。
加上他留在老窝的六万多人,合计约莫八万人。
他存的粮食和牛马羊也是很多的。
省一点吃的话,能让他支撑小半年之久!
考虑到宋建已经称王八年,这也说得过去。
现在,这么厚实的一份家业,几乎是完完整整地归了自己了。
徐庶说到最后,提出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按照主公刚才的说法,我们的人口已经超过了17万。仅凭枹罕一地,要把这么多人全部养活,是相当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