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武二十年六月十八。
陈长安和景元跟着北王五千精锐,护送3000秀女进王都。
随行的还有苗金、周莫狂、余不缺、周竹青四人。
另外萧夏、陈心雨、袁希、张婉、江灵仙、王红嫱这六朵金花也混在了秀女之中。
余不缺会跟来,主要还是青鸟建议的。
景元对于这趟王都之行,有些不安,即使青鸟说自己在王都有靠山,他也没完全放心。
景元以为青鸟说的是大伯景雷,作为异人司总指挥使,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靠山,但事涉谋反,如果失败了,大伯能摆平吗?他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一夜未睡好,第二天,他还是决定再问问青鸟,想让她给自己一个定心丸。
青鸟没想到景元心思如此之重,她笑道:“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那就把余老道带上,保你平安。”
景元听到要带余不缺,顿时皱眉不已,他并不想牵连老道。
青鸟见景元犹豫,就知道他的心思,便解释道:“这余老道可比你想象中厉害多了。不信你去找他,告诉他你的目的,他保证屁颠颠的跟你走。”
景元将信将疑的回了家,想知道余不缺是不是当真像青鸟所说一样。
自从周竹青将萧夏三女从凤凰宫带回,景元就将余不缺、周青竹接到家里来住。
虽然不知道周竹青如何说服凤凰宫宫主的,但只看萧夏三女一口一个嫂子亲昵的叫着,言语中透露出的尊重,就知道,凤凰宫之行极为顺利。
景元心中猜测,周竹青肯定做了什么举动,让三女大为佩服。
景元和余老道说了一下自己可能要参与谋反之事,他从来没担心余老道会告密,毕竟两人相交多年,关系极为亲密。
余不缺听了景元要造反,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拿着一个不知道哪里得来的小葫芦,喝着小酒,慢条斯理的说道:“在如今的大隋,谁造反都不成,唯有你景元和那陈家小子才有机会。”
景元有些无语道:“老怪,我看你整天神神叨叨的,到底什么意思。”
余不缺笑呵呵道:“这趟王都之行,我带我徒弟跟你走一趟,保证你一帆风顺。”
景元好奇道:“你还有徒弟,这可是稀罕事啊!”
余不缺对着屋内喊道:“小竹子,出来吧,见见你景元叔。”
看到天竹从余不缺房间出来,景元大吃一惊,他震惊道:“老怪,这天机老人是你徒弟?”
余不缺嬉笑道:“我这不成器的徒弟可还行?”
景元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佩服道:“就你这样的,还能收这么厉害的徒弟,老怪你可真够厉害的!”
余不缺笑道:“老怪我这辈子,就三个爱好,一女人,二美酒,三收徒弟,女人要天下绝色,美酒要天下一绝,徒弟嘛,自然要天资够高,这天竹虽然修炼资质奇差无比,但悟性却极佳,正适合我这一脉绝学。”
景元一直以为余不缺是吹牛,但今日却觉得对方还真有可能是世外高人,能收天竹这样的人当徒弟,能被周竹青这样强悍的一塌糊涂的女人倒追,能是普通人!
景元终于悟了,这老怪兄弟,认得不亏。
……
隋王都城,也叫大兴城。
起初,大兴城只是一个小县城,名叫大兴县,但四十年前一个叫杨兴的人,从这里崛起。
经过十年征战,大隋取赵国而代之,大兴县也被扩建成了大兴城。
隋灭赵之后,以大兴城为隋王都,建宫城、内城、外城、护城河,大兴城越发壮观,和大周王都凤凰城、大楚王都白虎城并称天下三巨城。
陈长安和景元站在护城河前,望着这条宽500米河面。
景元满是感叹道:“大兴城果然气势恢宏,这条护城河就能隔断无数反王的前路。”
陈长安也唏嘘道:“当年南王谋反,据说南王为了能够过此河,历经三年,打造铁索,以铁链环环相扣,建造一条铁索桥,南军一夜渡河,直逼大兴外城,可惜南军行事不密,功败垂成。”
景元问道:“我们如何过河?”
陈长安古怪道:“你忘了,我收服了一些南王旧部,这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在云山打私自打造了一套当年的铁索,以供上山下山之用,现在正好用上。”
景元皱眉道:“这花费不是小数目,就云山那些人能够打造如此多的铁链,其中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陈长安闻言,笑道:“我问了王林,他说南王当年得了一张藏宝图,曾派好几批人到云山找过,但均未找到,他就是负责人之一,后来南王事败,一部分知道宝藏秘密的人,就聚集在云山,当年就找出一处宝藏。”
景元闻言,有些无语道:“这南王看来真是不得人心,手下尽是些不忠之人。”
这种事情,想想就能明白,肯定有人找到了藏宝之地,但没有上报,反而打算独吞。
陈长安眼中也笑道:“正是如此,你在船上见过的那位云山首领戴云,正是第一批入云山寻宝之人,他找到宝藏后,秘密掩藏了宝藏踪迹,后来几批人就再也无法找到宝藏位置了。后来这戴云便拉拢一批溃兵,落草云山,将宝藏据为己有,更封闭山路,仅以铁锁为通道。”
景元叹服道:“如此一来,即使南王余孽身份泄露,也可保安全。”
陈长安有些迟疑道:“但不知你所遇到的两名贵妃是何人,竟然引得三大首领同出,问王林,他也只说接到了南王金令,这是南王府情报组织暗金的令主令牌,南王之下均要听令行事,一共仅有两枚,分南北,他接到的是北令主之令。”
景元猜测道:“这两名贵人应该是大隋权贵,甚至他们的夫君还是攻打南军的主力,这是在给南王报仇,不过这南王隐藏的势力看来还是不小,不知道这南北令主是何人!”
陈长安神色微凝道:“如果我们此次一切顺利,那这铲除南王旧部之事就是我们的任务了,我虽然不想造太大杀孽,但如果这些人危害天下,我定不轻饶。”
景元看着一脸严肃的陈长安,脸上也没了笑容,看来以后不得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