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觉睡得并不美,我做了个梦,梦到孟先生那看似娇小柔弱的妻凶神恶煞地冲到了我家紧拍我的房门,带着一大帮人像讨债一样地砸着我屋内的家具,把我双手绑起来花式吊打,我绝望地哭着喊着,而孟先生就站在门口,一脸冷漠又怯弱地望着我,却丝毫不敢上前给予我一丝丝的帮助……
我的电话铃声解救了我,成功把我从那个噩梦里唤醒。我拿起电话,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才发现原来是瞿溪。
他告诉我晚上他和一帮朋友举行烧烤晚会,问我有没有兴趣,当我下意识地想拒绝的时候,他突然告诉我,柴悦和她男朋友也会去。我一听,毫不犹豫地说了“Yes”。
他说他三十分钟后来接我,于是我迅速起身梳妆打扮,考虑到面对的将是一群像瞿溪这样的年轻人,于是我刻意打扮出一副清纯的模样。
瞿溪如期而至,我本以为他最起码开车,再不济也打个的士做做样子。当他骑了一辆单车停在小区门口等着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被雷到了。
坐在单车后座,那是高中生才爱干的事儿吧?我简直哭笑不得。
“你确定你要用这个车载我吗?”我有点儿不敢置信。
他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自以为风度翩翩地撩了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说:“哥穷,能买到手的交通工具只有这个,上车吧!”
我第一次听人把“穷”这个字眼说得这么掷地有声,不像我明明空无一物却非得装出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
我干脆地坐上了后座,他扭头对我说:“抱着我的腰。”
“不要。”
“快点的。”
我于是只能妥协,扭捏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腰间。他蹬着车“哼哧哼哧”地骑了半个小时,终于把我带到了目的地。
他把车停在了小区楼下,告诉我烧烤放在朋友家的大阳台上进行,然后便把我带进了电梯。等到了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心里不自觉地忐忑起来。
自从跟了孟先生之后,我便基本上过起了被圈养的生活。这种年轻人的聚会,我很少参与了。再加上如今没有上班了,离正常人的族群更加遥远。我感觉我已经有点儿轻微的社交恐惧症了。
我执意要在门口等柴悦过来,瞿溪大概看穿了我的忐忑,轻声道:“放心吧,我的朋友都说很好相处的人,你进去就知道了。”
我们正说着,电梯门一开,柴悦拉着关小鹏也过来了。关小鹏明显和我一样太久没出门,勉勉强强穿了一身新衣服,脸上还挂着一幅DOTA战败了的便秘表情。
我和关小鹏一向聊不来,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挽着柴悦的手进去了。柴悦一来,我顿时就底气足了。
聚会现场有男有女,也都是来自天南地北的。都是年轻人,一介绍就都熟悉了,大家该张罗的张罗,该帮忙的帮忙,气氛一派和谐,烧烤也进行得如火如荼。
只是有一件事让我十分纳闷。瞿溪并没有刻意介绍我,大家却都想当然地把我当成了瞿溪的对象,不管是玩游戏还是吃东西,都是硬把我们推到一块的架势。偏偏我两点背,无论是玩什么游戏都是loser,最后没办法,被他们逼上梁山硬要我们隔着一张薄薄的卫生纸嘴对嘴亲上一分钟。
我无语又无奈,瞿溪却满脸得瑟。见我害羞,他起哄似地说:“快点的!你哪里我没见过!还害什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