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吓得腿软,也只有去禀告。
太子听了有神人降临本山寨,非常高兴,说道:“这是神仙下凡,天助孤也!国舅一定有救了。众位王兄可以代孤出去迎接仙人来临。”
当时冯帅、包力和狄六出山来迎接,说道:“久仰久仰,老祖大名,今天,总算一睹为快,看到老祖真面目三生有幸,现如今殿下派遣我们来迎接老祖上山,快快有请移步草山。”
“诸位将军客气了,贫道是山野粗鄙之人,何必劳动诸位将军下山远迎。”老祖说道。
当时,道长就进入山寨觐见太子,正要下拜,太子立马起身前去挽住道长扶定后说道:“真是太好了!幸亏遇到了老祖降临草山,孤得以见到老祖尊容,真是万幸!孤最担心的,就孤逃难到这里,刚好遇到国舅,又得到众位将军的出手相助。挫败奸相奸妃的围剿计划,谁料想昨天林国舅出战,敌人耍阴谋诡计,眼看打不过,就来阴的,用妖道施法,被妖道所伤,人间所有药都不能起到作用,无法解除国舅的痛苦,眼看国舅奄奄一息,命将不久,不知道老祖有什么灵丹妙药来拯救国舅,解除危机?”太子说道。
“殿下,贫道归隐山野很长时间了,不管红尘,不问世事,人间俗务与我何干?贫道不再下凡间,不到宝山相扰。不过是知道国舅日后会成为朝廷大功臣,妖道怎么能让阴谋成功呢?所以特地来救他一命,免得让更多的人死亡。”老祖说道。
“国舅现在就在后厢静卧,奄奄一息,还请仙人施行搭救。”太子说道,非常高兴,然后吩咐左右将国舅搀扶出来,在大堂侧躺。
老祖看了一眼国舅,说道:“这是妖道用的飞龙镖所伤。这镖上涂抹了毒药,中镖的不出七天之外就会死亡。人间并无药可救。现如今贫道这里有人丹一颗,服用,可以调治康复,没有生命之忧。”
说完,取来净水一盅,将人丹化开,给国舅灌入口中,经过喉咙食道进入肚内。
没过几分钟,国舅一阵恶心,突然发力,从他的嘴里吐出黑水,足足有三大碗,然后将身子一翻,两眼张开,炯炯有神,看了看周围,都是君臣齐聚一堂,连忙喊道:“殿下,臣刚才出战迎敌,被妖道用暗器打中左臂,坠落马下,失去知觉。不知道怎么在这里?竟然平安无事,没有被妖道捉去杀了,这位道长又是何人?”
“搭救你命的就是这位道长,是老祖,仙人下凡来救你,道长曾在华山修炼,远离红尘,已经超凡入圣,这是希夷老祖。老祖距今已经有了一百五十年了。”太子说道。
林逊一听,如梦方醒,倍感轻松,说道:“原来是希夷老祖降临草山来搭救我,十分感谢,感谢老祖的起死回生给我第二次生命,如此大恩大德,怎样报答呢?”
“别客气,国舅是国家栋梁之材,即便贫道不到此地搭救,难道就没有比贫道更高明的神仙来搭救?国舅命不该绝,虽然遭此大难,大难不死,必有原因。这些搭救小事,不值一提,都不是难事,易如反掌,不必客气。现如今飞镖遗留在体内的毒素已经拔除,体内遗毒已经排解干净,没有生命危险了,以后慢慢康复就好了,事已至此完结,贫道就告辞了。”老祖说道。
“老祖且慢,还有一事咨询。孤被妖道围困在此山,只是因为妖道妖术厉害,将孤的军士伤害致死的不在少数,为了避免惨剧继续发生,还请老祖给一条妙计进行破解。老祖一定有奇妙方法来破他妖术,恳请协助孤一臂之力,免得让将士伤亡进一步扩大,祈望老祖大发慈悲搭救孤之将士,每一位将士背后都是一个家庭,老祖搭救一命,就是一种修炼,恩德无量!善哉善哉!”太子哀求道。
“殿下不知道其中缘由。贫道不过是在深山隐姓埋名潜心修炼之人,对于红尘俗世已经远离,以求洁身自好,不被污染,只是承蒙麻衣老师指点,贫道有悟性,才了解人间祸福,感情纠葛,占罡步斗,兴衰命运,这些都是预言之术,至于说神仙指点,秘传道术,所知甚少,岂能收除这个妖道呢?当然,妖术也不能破解,这是大运使然。何况这座山用不了半个月,一定会失守,二龙山必定不是久居之地,不能在此建立基业。还需要另作他图。”老祖说道。
“那怎么办?”林逊问道。
“君臣有这一场虚惊,只是因为不观察天时,不看地利,不管人和,只是逆天行事,必受磨难,但是,不久之后,一定有法门弟子来破解他,难免一刀之苦,千岁不要过度忧虑,距今还有三年时光,凶多到一定程度,必然转吉,遇难必然成祥。殿下和诸位将军,贫道去了!”老祖说完,一转身,一阵烟雾,道士消失不见。
太子十分惊讶,说道:“真后悔,早知道老祖如此绝情,不如早点用铁链锁扣他,即便有通天的逃跑术也难成功。”
“殿下不要责怪老祖了,他已经潜心修炼多年了,已经位列仙班,岂能半途而废?怎么肯留恋红尘呢?更何况此二龙山并非是长期栖息之地,这是定数,是天意,天意难违。”狄六说道。
君臣又说了一些闲话,不能细细描述。当天继续辛勤保卫,日夜提防敌军来偷袭,一连数十天,都是这样,挂免战牌,闭门不出。不管对方如何叫骂。
就这样持续了十几天。
妖道自恃有法力,天天催逼着任帅出战进攻,不胜其烦。
说有五路藩王会截杀归路,里外夹击,前后围堵,进退不能。
任帅总是想着不同的借口,推辞出战,说军士辛劳,不服水土,需要好好调养休息,多休息几天,就会更有力量攻打。养精蓄锐,一鼓作气,马到成功,将君臣等所有人全部纳入囊中。
这一天,实在没有借口推辞了,只好约定第二天五鼓时辰,一起发动总进攻,并且与此同时,向对方施法,继续用豆兵攻打。
这一夜,任帅写下箭书一封,假意去巡查布防,约在三更时辰,将箭书射入山上营地,然后返回。
在寨中巡逻的喽啰将士捡到了箭书,不敢停留,立马将箭书呈进去献上。
君臣等人打开书信,在灯下看毕,太子大为惊讶,说道:“众王兄,妖道如此猖獗,尹、龙两路藩王兵马还没赶来,我们被困在孤山,看来,这书信所说,危险就已经到了,要提前做好准备。”
“他们有精兵十万之众,比咱们多一倍,但是这个不足为据,凭借我们的有利地形,不会吃亏,只是担心那妖道的法力十分厉害,伤害军士不少,数不胜数,只怕会惊吓殿下,还是为了安全起见,需要参照来的书信的要求,早早离开二龙山,才是上上策。”冯帅说道。
“为了稳妥起见,最担心的妖道先施行妖法,先下手,然后他们再派兵上人,施行杀戮,未免会让殿下还有娘娘、石氏母子同乘一舟,四名水手头目保驾,国舅翁婿夫妻乘上一舟;各个将士乘一舟,预备逃走,寻找好出路,随时逃离。如果妖道弄妖法,那么,用士兵过来追杀,就从后山山水关出逃,冲出扬子江,那么,到了江面,就是四面通津,进退自如,权且暂避一时,等到他们退兵后,我们再返回,重新占据二龙山,等待龙千岁还有夫人到来,再将妖道铲除也不晚,不过是让妖道再多存活几日罢了。”狄六说道。
众人点头称是,然后众人下去准备,整顿逃生船只,众将士安排下了柴排。
再说任帅营中的妖道,到了次日五鼓时辰,天还没有完全亮,就传齐整了十万雄兵,再解下葫芦,撕开标贴,撒出神豆。结果葫芦里出来的神豆全都变成了数万士兵从天而降,霎时间,飞沙走石,大树连根拔起,如同天崩地裂一般,发出巨大的声音,令人害怕。
山寨钟的军士慌忙恐惧,坚守不住,只有节节败退,逃出山后,争先恐后上了战船,柴排,被追杀一阵,逃往扬子江。追兵无船,也没有柴排,只有望洋兴叹,无可奈何。
任帅急忙召回追兵,带领众兵攻进了寨门,却发现山寨内空无一人,不见君臣,只有没有来得及搬走的物品,然后清点仓库,将物物资一一搬运。
妖道长叹一声,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信不行。从这里看出,任帅按兵不动,实在是故意私放太子出逃啊!真是枉费了国家粮饷,真是空走一趟,一无所获,真是有什么脸回去见太后?这个实在就是任帅贻误军机错失良机,致使太子等叛贼逃跑啊!”
“哼,参军说的什么话?治兵不严,临阵退缩?都是下官之罪?把握时机,谋算阴阳,挑选出师之日,占卜未来,都是你的职责。今天,错失机会,贼人逃脱,你才进兵追杀,难道不是你操作失误吗?你这个参谋还称职吗?你还佐什么军呢?”任帅冷笑道。
“元帅不必争论什么了,早知道山后他已经预开了河道,直通扬子江,不如先用战船数百艘在那里设下埋伏,谅他插翅难飞。如今,我们彼此之间的过犯难以分清楚,暂且班师复命去吧,立即登程,如果晚了,恐怕他们会合五王之兵,将我们包围,恐怕就会成为瓮中之鳖,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妖道说。
二人这里议论暂且不提,再说从二龙山逃出去君臣一行人,已经安全逃出水关之外,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江面上,狂风大浪,船在左右摇晃,突然,咔嚓——一声巨响,太子船上的中间的桅杆打断了,将四名水手头目全都打落到江心中去了,太子昏迷,倒在没有桅杆,也没有船舵的大船里,这船顺风而流,飘飘荡荡。
凤鸣母女被打在桅杆上面,被吓得昏死过去,桅杆顺着水流而去,生死未知。
再说另外的船的情况,狄六等等众将,等到大船一经发出,一连五号,到了大洋边上,只见狂风呼啸,波浪滔天,十分恐怖。
狄六忙命令水手,用铁链连环扣搭,保持船体稳定,等候风浪停歇。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天亮,经过打听,才知道追兵没船,被阻隔在岸上,他们已经退兵了,查点大船,柴排,数百号都是全的,受伤的士兵有一百多人,单单不见了太子、娘娘的大船,众将大惊,面面相觑,立刻派人到处查访寻找。
先找到了两名太子所在大船上的水手,他们俩浑身湿漉漉的,跪着禀告道:“一阵狂风大浪袭来,将船中的桅杆打断,跌落水中,小人四人都被打落水中,飘落在江心,刚好抓到一块门板,才捡回一条性命。四人中两人不见,必定是太子,娘娘也凶多吉少。”
“哎呀啊呀!天呐!这是天要灭我啊!太子一旦有失,那么,大事也就去了。”林逊痛哭道。
“且慢,等我再来卜算一课来看看。”狄六说道。
狄六说完,就开释排卦,推算,详解一番,说道:“太子、娘娘没事,可保万全。惟独就是今天有险阻,不能在今天见面。”
众将一听,将信将疑,只有继续派人去高山,命令兵分十路去查访太子和娘娘的着落。
然后收拾收拾,回到山寨,各自归营寨,运回粮草,收入仓库,然后埋葬了来不及逃跑的被追兵杀死的喽啰将士。
到了第二天,就有喽啰来报告说太原兵到了,没过多久,又有人报告说潼关的兵也到了。
冯帅和国舅等等将军都到外面迎接。
然后一起进了大寨大堂,分主次而坐,相互嘘寒问暖。
尹千岁和龙千岁问,交战胜败如何?战况怎样?妖道怎样猖獗的?为什么不见了太子?
众将一见王爷来问,长吁短叹,低头不语,倍感惭愧。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些问题,一度十分安静,没有人主动来打破这可怕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