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爷一听,只是不依,心里窃喜,嘴上说道:“这件事,本官也难以分辨真假,要不这样,我们一起到京城上朝,面奏圣上,说个明白,免得都有问,当天,因为太子流落街头,落在本官府中,一个月左右了,就被你兴师动众地弄得所有人都知道了,难掩众人耳目,恐怕这事不胫而走,传到圣上耳朵里,恐怕会受到圣上责怪,现在太子失踪了,本官的命就在你的掌控当中了,如今,上朝去奏明这件事的是非曲直,听凭圣上做出公断发落,本官才能卸下包袱。才能消除后顾之忧了。”
“也罢,也罢,你要是弹劾末将,难道末将不会争辩吗?你能弹劾,末将就能辩解,免得一边倒,到圣上面前说个清楚,不会冤枉谁。”将军说道。
然后二人各自雇请了大船启航,文武官员去送行,很是热闹。暂且按下不表。
再说太子从后门逃出,慌不择路,在黑夜中狂奔,双脚不停,生怕后面有铁骑追来,那个可是四条腿,跑起来飞快。
刚过十五,月亮从云层里出来,银色光辉,能看清道路。
不知不觉,就跑了六十里,天色接近黎明,才觉得双腿双脚都酸麻酸麻的,难以走动了,这个时候,他累得不行,实在挪不动脚步,十分困倦,到了一个山坡,山坡上有一棵古松,他就在古松下面坐下休息,实在太累太困又受到一场惊吓采取行动,不得不休息,一躺下,就开始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再说他休息的山的山脚,有一村庄,名字为太平村,太平村里有一个人,是世袭功勋之后,姓龙,名延昭,年龄在十八岁,武艺高强,擅长骑射,百发百中。
这一天五更天,他就带着家丁约有十来个,到大荒山围猎,各个家丁分头打射驱逐,龙公子箭法不一般,非常稀奇,顷刻之间,就打射老鹰大雁无法数算,他们正准备庆贺的时候,只见山坡那边闪出一阵一阵的红光,直上九霄,龙公子飞马靠近,并没有什么异物,不见奇怪的东西。只是在山坡下的松树底下有一个人,睡熟了,鼾声阵阵。
龙公子心想,这个人竟然有红光透来,想必不是普通人,带有异象,不是凡人。想必肯定有原因,等我来唤醒他,问问原因,看看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他就吩咐家丁上前唤醒他。
太子从梦中醒过来,悠悠然,非常松散,双目呆滞,擦了擦眼,往四周一看,只见七八个人环绕而立,太子猛一看,还以为被追兵追上,于是,伸开双臂,左右开弓,将好几个家丁撂倒,众家丁纷纷喊疼,叫唤连天。
龙公子一看,这人还真有两下子,看来是个练家子,于是上前双手一架,说道:“暂且不要动手。你这个娃娃怎么不知好歹,见人问都不问,身手就打?我是好心好意让家人去叫醒你,免得受到豺狼虎豹等野兽的伤害,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将我的家人打倒,这是什么道理?看你仪容不错,貌似非常慈祥心善,不是那贼眉鼠眼之人,你是哪里人?贵姓大名?”
太子见问,知道不是追兵,打错了人,于是心生愧疚,深深打拱说道:“不好意思,一时睡着,冒昧不知,误会误会,冒犯贵家人,小的只以为是强盗来抢夺钱财,弄错了,不该伸手就打人,还请原谅。小的是山东济南府的人,姓温名铁,随父亲经商,在半路江中遇到劫匪,江洋大盗,被抢一空,父亲遇难,至今没找到尸体,小的侥幸逃生,在街头乞讨,遇到巡抚关大人的搭救收留,带到了河南,却被他的夫人赶出家门,没地方栖身收留,因为太疲累,看到松树底下幽静,就在这里躺卧休息。刚好遇到了壮士。”
龙公子听了,说道:“原来温兄是外乡人,遭遇这样的意外,你被关夫人驱逐不肯收留,我看你精通拳脚功夫,如果不嫌弃,就请你到山寨暂时委屈栖身,等候以后有机会再回故土,不知道温兄意下如何?”
太子一听,正中下怀,忧愁没地方可去。连连说道:“承蒙提拔照顾,恩德重如山,没齿难忘。”
这一天,太子和龙公子携手下山,一路言谈甚欢,非常投机,相见恨晚。暂且不提。
再说关小姐,见父亲回朝,带着太子去,暗中问问丫鬟,丫鬟问了家丁,才知道是后娘使坏,暗中差人去告诉了镇台大人,镇台大人才带兵来带走太子,押解进京。
关小姐听了十分不高兴,就将侧窗推开,向街道望去,才消除了忧愁,却没想到祸不单行,刚好遇到本地的一名武员。
他是钟奸相门下,加封为耀国公,姓卫名柳,他的公子光耀,年方二十岁,因为父亲是耀国公,他就有恃无恐,专干不法的事,强抢民家妇女,抢夺商铺的商品,纵容家人到处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不法之事,罄竹难书。
百姓个个都怨声载道,恨之入骨,可是他父亲权势强大,无人敢惹。
这一群虎狼之人,这一天带了一帮狼狈狐党家丁从外面打猎回来,从巡抚后街经过,突然看到墙上窗户那里有美人在观看街道风景,这人长得就像天宫的仙女一般,他就紧紧盯着看美丽佳人,呆住不再前进,心里羡慕不已。
关小姐见有人在张望,连忙关闭窗户。
那卫光耀对关小姐念念不忘,于是定下一个计策,就吩咐家仆携带白银三百两,来到巡抚衙门。
府内有一个人姓任名昭,是关巡抚的亲戚,先从这人下手,一探究竟。
将名帖投入,然后很容易就见面,任昭先问道:“卫公子光临寒舍,有何见教?”
“不敢不敢,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弟登门来访,有事相求,无事不来叨扰,就是想委托你给弟办件事,不知道可以吗?”
“不知道公子有什么事要办?如果用得着的地方,弟岂敢不效命?但说无妨!”任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