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爷看见钟兵尧在左边,关诚居中,盛文雕在右边站立。其他文武官员都在船头排列。
“末将奉命把守江河湖口,请问大人连夜渡江,有什么要事这么着急吗?”钟兵尧问道。
“将军不知道其中缘由,老夫承蒙圣上起用,恩赐宣召让老夫回朝。君命所召,不得不连夜渡江还朝。”寇爷说道。
“哦,不,大人,此言差矣!既然有圣旨宣召,为什么没有钦差一同前往还朝呢?”钟兵尧问道。
“这是圣上密旨,不发明诏,不知道什么意思,请将军不要无故多方盘问。”寇爷说道。
说完,寇爷吩咐开船。
“大人,不是末将斗胆拦阻车马前行,只是因为国师占卜查出殿下落在本府,现如今,有大人的家仆寇苟在此,举报告发说大人携同太子往潼关逃窜,有叛逆太后懿旨嫌疑,同归叛党一伙,这不是大人的疏忽吗?不是大人的罪错吗?如今,末将携同文武各位官员,请将太子留下,等我们将其押解回朝,交给钟相太师,还有太后发落即可。大人回朝之事,悉听尊便,末将等绝不敢无端阻拦。”钟兵尧说道。
寇爷心想,既然是恶奴告密,太子又在这艘船中,他们有数千士兵,怎么能脱身呢?只有豁出去了,他想到这里,大声喝道:
“一班奸党佞臣,枉食朝廷俸禄。不一心想着忠于国家朝廷,专门去趋炎附势,跪舔奸相国贼,你这伙奸贼反而说老夫是叛党,你只知道有奸后奸相,不知道有先王遗诏吗?当今御弟乃是东宫嫡子,当今圣上是明哲之君,每次都思念手足亲情,却被奸后父女独断专行,大权独揽,屡次阻隔,不许太子殿下回朝。反而派兵四方追逐,妄动刀兵,做出遗臭万年的事来,如果太子在老爷船中,只需要你将我等君臣押解回朝,不用多说,只是担忧路途当中不太稳当,恐怕真命天子,自然有神灵保佑,难道没有忠臣义士伸出援手相帮?到那时候,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才知道作奸犯科之党,羽翼团伙的报应,自然无法逃遁了。”寇爷说道。
关爷一听寇爷的慷慨陈词,一腔忠义言辞,真是忠烈之臣,古今罕见,他暗暗佩服,称赞羡慕,有了这样的铮铮铁骨的忠臣,真是皇上的幸运。看来,义侠之人都是出自天性使然。
钟兵尧正要开口说话,早就有太子听了半天,寇爷说话沉着冷静,句句在理,忍不住出现在船头,高声骂道:“辅助奸臣的恶棍,孤家在此,可以和你一同回朝,不用废话,不能牵连伤害孤之恩父一家满门。”
太子看见关爷在场,关爷看到太子,眼睛一睁,头微微一摇,太子会意,不再多动多说。
“如此,正好,那就请太子殿下移步过舟,末将在这船中,和殿下一路同往。”钟兵尧说道。
“奸贼,孤家用不着过舟,孤家在这船中一路同往,难道长了翅膀远走高飞不成?”太子殿下说道。
钟兵尧一听,不敢强逼太子,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将船吩咐向东北方向前进。”
这一天,寇爷只有吩咐水手,将船向东北方向而去。
一路行程,半途岸路起行。
再说包瑛是前任包桧的儿子,包桧因为私放林逊身亡,林夫人不敢回江南省,就携带了儿子前往河南汝宁府汝阳县,在此县落籍。
这个时候,包瑛已经长大成人,年方二十,林夫人得了不治之症,很快就死亡。后来钟奸相听闻包桧的儿子流落在河南汝阳县,立即行文给府尹,到达该县,捉拿归案侯立即押解回朝。
包瑛得知,担任汝宁府老爷和他父亲包桧是同榜年兄,关系非常好,就和包瑛打了招呼,先通信息,让他偷偷逃走。
包瑛自幼习武,武艺精湛,勤学苦练,以双枪闻名于世,还从未遇到过对手。
听闻府尹老爷的信息,想到母亲去年已经去世,了无牵挂,再无顾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来去自由自在,立即锁了府门,奔跑登程,一气跑到了桐柏山。
刚进山,到了山脚,就跑出来十几个喽啰,有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身高体胖,那马都累得大喘粗气,喷着响鼻,举着双铜大声喝道:“马上的那小子,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有什么金帛,全都留下,放你一条生路。”
包瑛一看,知道这个死胖子是匪首,就冷笑一声,问道:“前面那位官爷,可是奸贼押解太子殿下的吗?”
“不是,我是寇爷,他是关爷,多谢壮士来救驾,那奸贼已经被杀,壮士高姓大名,容我们通报给太子,殿下在后队里面,等禀告后,再来相见。”寇爷和关爷说道。
“不用谢,在下不是别人,是当日开封府包桧的儿子包瑛,没想到在这座山打猎,偶尔遇到奸贼捉拿太子回朝,今天,碰巧遇到二位,请问二位尊姓大名?”包瑛问道。
“原来是大忠臣的子孙,太好了,是殿下的恩人。”寇、关二人听了,非常开心,说道。
包瑛听说了姓名,马上下马,拜伏在地,说道:“原来是寇大人、关大人,早就听闻二位大名,如雷贯耳。请饶恕小侄多有怠慢。”
寇和关爷立马下马,搀扶起包瑛,说道:“贤侄休得拘礼,请太子殿下进山即可。”
寇爷吩咐众人道:“众兵听着,愿意随老夫进山的,即日前往潼关护送东宫太子殿下,不愿意的,你们都回去,发点路费盘缠。”
众兵一听,愿意去潼关的有两千人,回去的约有一半。
当时,盛文雕知县非常惊讶,他二目圆睁,问关爷:“难道大人也要归顺逆臣叛贼了吗?”
“奸贼!不思念东宫太子无罪被逐,奸后父女专权,独断专行,杀害忠良,扰乱祖宗国法,本官岂能和你一样狼狈为奸?怎么可能和你们沆瀣一气,本官绝不会趋炎附势。来人,将其拿下!”关爷怒道。
寇爷又喝令将恶奴寇苟捆绑了,一同带进山上。
太子坐下,不知道搭救的缘由。
包瑛上前叩首参拜殿下,太子将其扶起来,寇爷就将包瑛做了简单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