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的事情,爷会去和温宪说一声,不想被奴才管制,重要的还是要她自己能立得住才行。”
不管他还是温宪,只要同内务府说一声,那些奴才不管听不听话,都尽可以换掉。
但是她自己立不起来,天长日久,最终的结果也都是一样的。
换奴才,也不过是换成另外一批敢欺主的奴才而已。
“至于顺安颜,爷会警告他一番的。”
按照四爷的想法,夫妻之间的私事,他作为男人,不好和妹妹多说,也不便过多插手,便只能从顺安颜方面入手。
“警告不好用怎么办,他要是真那么胆小,能被爷几句话唬住,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吧。”妍清不太赞同。
就算四爷出面警告,顺安颜也未必会改,顶多是将事情做的更加隐蔽一些而已。
毕竟,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那妍妍觉得如何是好?”四爷笑问。
这件事温宪未必真不知道,她自己都没有出面,将事情捅到皇阿玛面前,他这个哥哥也不好出面。
妍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她托着下巴,黑灿灿的眼珠一转,笑着看向四爷,“我觉得将驸马套麻袋揍一顿就挺好的。”
虽然缺德,虽然不能暴露身份和原因,但至少解气不是?
“你呀,真是小孩心性。”
四爷嘴上这样说,但也并没有直接拒绝的意思,只是揍一顿,又不是什么大事,就算顺安颜知道是他让人做的又如何。
他自己理亏,难道还敢声张、告状不成?
“那爷派人去将顺安颜套上麻袋揍一顿,如何?”
“爷不如将这件事交给我,我让我二哥、三哥去办可好?”据妍清所知,四爷能用的人说,也就府中的侍卫,曾经掌管镶白旗时,投靠到四爷门下的部分人手。
当然,夺嫡的最终胜利者四爷,也许还有别的人手,但她无从知晓。
她家在镶蓝旗,二哥手下有一佐领的人手,他家靠到四爷这边,手下的人也大多如此,三哥在步兵提督衙门,手下也管着几十号人,由他们去办应该不成问题。
“也成。”见妍清想玩,四爷就笑着同意了。
刚才已经说过,这些消息是鄂尔勇查不来的,悄悄带着人揍顺安颜一顿,应当也能办好,四爷并不担心,正好也顺便看看他们兄弟俩的能力。
次日,四爷离开后,妍清便让秦升去西林觉罗府跑一趟,没有写信,直接让秦升转达她的口信。
秦升听她说完,还被吓的愣了一下,不明白自己主子好好的,为什么想起要揍温宪公主的额驸,但他没有多问,乖乖领命去办事。
到西林觉罗府,三爷鄂尔勇已经出门当值,二爷还未出门,秦升就将主子的话告诉了二爷。
虽然自家妹妹让揍的人是佟佳氏的人,还是驸马,但是在鄂尔信看来,妹妹乖巧可爱,她要揍顺安颜,那肯定是顺安颜的错。
鄂尔信立马二话不说的答应下来,待鄂尔勇下值回来后,将此事告知弟弟。
有调查顺安颜的事情在前,鄂尔勇知道揍顺安颜的原因,再加上张氏昨天回来说过的话,他心中猜测,这件事四贝勒很有可能是四贝勒属意的。
四贝勒和妹妹都同意,更加没问题。
兄弟二人商量一番,安排人在顺安颜外室的住处蹲守,一连蹲守几天,才等到顺安颜去过夜。
兄弟俩便带上几个人,在顺安颜第二天一早离开的时候,套上麻袋揍了一顿。
鄂尔信和鄂尔勇下手有分寸,赤手空拳朝着不是要害的地方招呼,一顿暴揍后,顺安颜没有生命危险,但浑身痛的厉害,在家躺了几天才能爬起来。
为什么被打,顺安颜自己都不知道,至于在哪里挨的打,顺安颜又不好多说。
这件事不能大张旗鼓的调查,便只好派府中的下人暗中调查,但当时时间还早,天色未明,连个看到凶手的证人都没有。
几天时间,不仅没有查到下黑手的人,甚至连点线索都没查到,在家休养的顺安颜,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养病的几天,他心中有些忐忑,会选在那里动手的人,多半是知道那个女人的事情。
他敢养外室,但也知道将事情做的隐蔽,毕竟他不将温宪公主放在眼中,但上面还有皇上的,真闹到没脸,倒霉的只会是他。
好在对方只是暗中动手,似乎没有挑明的意思,这才让顺安颜稍稍放心,只是心中更加纳闷对方的身份。
任凭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四贝勒的侧福晋,他和温宪公主的小嫂子,居然会做出这么无赖的事情。
顺安颜被揍的当天,四爷就听说了,晚上回府见妍清表情乐呵,便知道她也已经得到消息,笑着打趣了两句。
不过四爷现在暂时还不知道,他下朝后从宫中出来,骑马去了公主府,一番通传后被请进屋中。
“四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温宪听说四哥来的时候,很是惊讶了一下,不过,待见到四爷,脸上的惊讶的表情早已收敛,笑着询问。
四爷放下茶盏,四周环视一圈,温宪立刻会意的屏退左右。
“你小嫂子同我说,前几日周岁宴见你面色不太好,心中不放心,便让我来看看,可是有什么事情?”
四爷说完,担心温宪脸皮薄,又补充一句。
“不拘什么事,说出来四哥至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温宪的微笑僵在唇角,没想到周岁宴那么忙,自己只和小嫂子闲聊过几句,小嫂子居然观察的这么仔细。
也没想到小嫂子会特意和四哥提起,而四哥又为了此事,专程登门询问。
温宪知道二人对自己的好,即便交集不多,每年生辰、节礼、甚至自己的出嫁时的添妆,都能看出他们待自己的用心。
但想到自己的事情,温宪不知该如何开口。
难道要说皇阿玛给自己赐婚的额驸并非良配,还是说顺安颜仗着佟佳氏,不喜自己,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她怕这些话说出口,会让自己变成一个怨妇,而且就算说了又如何,皇阿玛都不管,四爷又能如何,不过是连累四哥,给四哥添麻烦而已。
她是公主,有自己的骄傲,温宪不想沦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