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肃男人说了句‘不在’就准备同上回一样挂电话,沈娇忙问道:“同志,您先别挂,请问韩齐修上哪去了?”
“无可奉告!”冷冰冰的声音。
沈娇的心沉到了底,理智告诉她不可以乱想,可事实上她却止不住地乱想,越想越惊慌,越想越害怕。
“同志,请问韩齐修是不是出事了?”沈娇惴惴不安地问道。
“无可奉告!”
说完这男人就挂了,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沈娇此刻把沈秀的事全忘记了,同韩齐修的生命比起来,沈秀这事可以忽略不计!
要不要去nj看看?
沈娇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种子一经萌芽,便立即萌发成冲天大树,那股去nj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沈家兴下班回来了,他见到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沈秀,吓了一大跳,再看到头发蓬乱的沈娇,更是吓得尿崩。
“娇娇,这是怎么回事?”
“爷爷,呜!”
沈娇的委屈在见到沈家兴时,立刻就钻了出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看得沈家兴心肝疼。
“娇娇别哭了,你这哭得爷爷也想哭了,快和爷爷说,是谁欺负你了?”
沈家兴立马忘记了地上躺着的沈秀,拿出手帕给沈娇擦眼泪,自己也使劲的吸鼻子。
钱书梦他们强端着脸,看这爷孙俩上演苦情大戏,一条手帕湿了,沈家兴索性去卫生间拿了块毛巾,小心翼翼地给沈娇擦脸!
那动作轻柔的,啧啧!
就跟擦豆腐似的!
以前总是听说沈家兴如何如何宠爱沈娇,可也只是听说,现在亲眼见到了,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这可真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掌上明珠呢!
三人同沈家兴告辞离去,走出沈家大门,钱书梦长吁口气,感慨道:“我突然有些理解沈秀了,天天受这样的刺激,心理不出问题才怪呢!”
吴刚强也心有戚戚焉!
马杏花却不这么觉得:“娇娇心地好,长得还漂亮,沈先生多疼她一些咋地了,要我是沈先生,我也疼娇娇,不疼沈秀这种坏人!”
钱书梦和吴刚强摇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沈娇将沈秀杀了小娇的事抽抽噎噎地说了,沈家兴听得手脚冰寒,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的沈秀,此刻沈秀已经醒来了,只是闭着眼睛,眼睫毛不断抖动。
“这事真是你做的?”沈家兴沉痛问道。
沈秀摇头道:“不是,沈娇冤枉我。”
沈娇气得吼道:“刚才你当着大伙的面都承认了,难道你又想赖吗?”
“刚才是你用刑逼供,我屈打成招,爷爷,您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都是沈娇她冤枉我的!”
沈秀咬死都不承认,说是沈娇故意害她,让沈家兴做主!
“如果不是你杀的小娇,这皮子是哪来的?”沈娇将白皮子摊开,冲沈秀晃了晃。
“买的!”沈秀面容平静,一点都不慌张。
沈娇气得眼泪又冲了出来,世上哪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将皮子递给沈家兴,呜咽道:“爷爷您看,这个就是小娇的皮,海市哪里能买到猫皮啊?沈秀她就是在说谎,小娇就是她杀的!”
沈家兴走南闯北,经手的皮子不说上万,也有成千了,眼力见自是非同寻常,火候比沈娇可要强几十倍,他接过皮子一上手,就摸出了皮子的不同。
“沈秀,这是什么皮?”沈家兴沉声问道。
“貂皮,姆妈买的。”沈秀死咬着不松口。
沈家兴叹了口气,失望地看了她一眼,沈秀被这眼神看得心凉,不明白沈家兴为何要这样看她!
皮子不都是一样的吗?
只要她咬死了是貂皮不松口,沈娇说破了天也拿她没办法,爷爷肯定不会相信的!
只能说沈秀到底还是年纪太轻,见识阅历有限,没有想到有经验的行家,只要一上手就能摸出皮子的本质区别!
而沈家兴正是这类行家中的翘楚!
“沈秀,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为什么要杀小娇?还用那么残忍的手法!”沈家兴心寒之极,这段时候因为沈秀的孝顺和懂事生起的一点温情,此刻已经消失贻尽。
小娇死的那年沈娇才五岁,沈秀也不过才七岁,一个七岁的女娃娃,她怎么就能对可爱的小娇下这样的毒手?
饶是他身为大人,也做不到如此手辣啊!
沈秀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哭哭啼啼地哀求,最后她又说小娇不是她杀的,是她请别人杀的,因为她嫉妒沈娇有波斯猫养,自己却连狸花猫都养不起,这才起了歪心。
“爷爷,我知道错了,求您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沈秀趴在地上哭求。
沈家兴对这种说法倒是有点相信的,他实在是无法想像一个七岁的孩子,拿着刀对着一只小猫下手的场景,又或许他潜意识里本就不愿意去相信。
沈娇气得吼道:“你满口谎言,刚才你还在我面前示威,说是自己亲手剥了小娇的皮,还将……”
后面的话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说一次她的心就要痛一次,疼得喘不过气来!
沈秀厚颜无耻道:“我就是想故意气气你,小娇真不是我杀的,是我花钱雇的叫花子。”
沈娇气得心肝肺都疼了,真是恨不得拿剑宰了这个贱人!
可她不能当着沈家兴面这样做!
“爷爷,大伯和大伯娘也是沈秀害的!”沈娇扔出一个重磅炸弹,炸得沈家兴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娇娇,你再说一遍!”
沈娇看着沈秀,一字一句道:“沈秀为了逃避下乡,故意让大伯和大伯娘煤气中毒。”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害爸爸姆妈?沈娇你一派胡言!”沈秀面色大变,冲沈娇嘶吼!
“你干嘛这么激动?是被我说中心虚了吗?”沈娇倒是平静了下来,冷冷地看着沈秀。
沈家兴被这消息惊得六神无主,他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向来有决断的他此刻变得如妇人一般优柔寡断。
nj通往海市的公路上,黑了不少的韩齐修急驰而来,紧皱着鼻子,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拿着一块毛巾蒙住了鼻子。
“修小叔,还有多久才到?”一个黑圆脸的男子从后车厢探出头来,面色苍白,有气无力,赫然竟是韩德行这个小胖子。
现在已成黑胖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