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韩齐修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他觉得只要弄懂了这个问题,特情处之所以要抢石头的原因,也就能知道了。
钱书涯想了想便解释道:“我对元素方面不是太了解,不过我觉得这应该同放射物的活跃期,以及个人体质有关,这个很复杂,我不知道怎么同你说。”
“这么说吧,像这种有着活跃期和休眠期放射物质的天然石头是极少的,同陨石一样稀少,而且每块石头的放射物质又有所不同,发生的作用也不一样,再加上林三眼和那个傻子的年龄体质也有着区别,所以就有了不一样的结果。”
钱书涯尽量用通俗的说法解释了他的想法,韩齐修听得似懂非懂,他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问道:“是不是这种石头都会对人产生作用?当它们醒过来时。”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可任何事情都有突变性,会产生好的作用还是差的作用,谁也估算不到,而且这石头苏醒的规律,谁也不清楚,什么都不好说。”钱书涯摇了摇头。
韩齐修有些失望,钱书涯并没有说出他想知道的答案,钱书涯见了他的神情,便问:“你是不是很着急?”
“也不算着急,只是我想不明白特情处为什么千方百计想要得到这块石头,他们拿去有什么用?”
钱书涯略一思索,便道:“这方面我实在是不精通,不过我父亲他在这方面颇有研究,他应该能帮到你。”
“钱教授他不是搞化学的吗?”韩齐修不解。
钱书涯耸了耸肩:“化学物理本就有关联的,像着名的居里夫人,她就是位伟大的物理学家和化学家,并且分别在这两个领域里获得了诺贝尔奖,我父亲他的导师也同样如此,在物理化学这两个领域都有涉猎。”
韩齐修听着居里夫人挺耳熟,向钱书涯打听,得知了居里夫人的伟大生平后,不禁感叹了句:“这洋婆娘还真特妈的厉害!”
钱书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居里夫人可是他的偶象,韩齐修真是口无遮拦。
韩齐修在钱书涯这儿得不到答案,便回屋去拿了石头,钱书涯看着他大大咧咧的模样,心惊肉跳的,跑到实验室做了个简易的防护盒子,让韩齐修把石头装进去。
“这玩意儿比定时炸弹还要恐怖,没事别把这石头拿出来,万事小心为上。”钱书涯千叮咛万嘱咐。
韩齐修嘿嘿笑了,拎起盒子走了,回头喊道:“和你媳妇说声,我媳妇马上要搬回海市了。”
钱书涯摸了摸脑袋,一下子苦了脸,本来他老娘就让四丫回海市生孩子,四丫没同意,说是不想同沈娇分开,可现在她要知道沈娇回海市了,保管能撇下他一人撒腿往海市跑。
难不成和上头说声,把研究所搬回海市?
会不会太麻烦了点儿?
韩齐修回去后将那块石头埋进了后院某处,也没同沈娇说,省得她担心,他的假期还有近一个月,这个月一定要好好陪媳妇,让她天天都开开心心的。
“娇娇,告诉你个好消息,赵四他过几天要来这边。”
八月初,韩齐修接到了南平传来的消息,赵四会过来,立马把这好消息告诉了沈娇,让她乐呵乐呵。
果然——
沈娇眼睛弯成了月牙形,开心极了,一个劲地追问赵四什么时候来东平。
“媳妇你别急,赵四这次过来呆的时间长,有的是时间相聚,他得先去趟京都,之后才会来东平。”韩齐修笑道。
沈娇不解:“四叔他去京都干啥?”
随即她便紧张起来,抓紧了韩齐修的手,慌道:“不可以让四叔去京都,他和上面那位不对付,去了就是自投罗网啊!”
当年赵四之所以逃离农场,就是因为同这边的老大不对付,四叔他怎么糊涂了,竟主动跑回来了!
韩齐修瞧着沈娇的着急样,心里满不是滋味,最不喜欢的就是媳妇操心赵四那家伙的事了,这老家伙成心不找媳妇,总是来麻烦他媳妇,没得烦死人。
“媳妇别急,赵四他和当局不对付是以前的事,现在他可是爱国华侨,京都欢迎的紧呢!”
韩齐修无奈安抚沈娇,倒是没说假话,现在政策宽松了许多,赵四现在可是头顶戴红帽子的爱国商人,在上面很能说得上话。
所以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呀!
沈娇将信将疑:“四叔回来真的没事?上面会不会是故意哄四叔回来,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韩齐修被沈娇的阴谋论弄得哭笑不得,笑道:“放一百个心,这边还指望赵四的钱发展经济呢,怎么可能动他?再说了,赵四他又不是傻子,哪有那么好骗?”
沈娇这才放下心,只要有所求就好,有所求才会有商量余地嘛!
此时的赵四已经身在京都了,接受了大老板的邀请,晚上同几位大佬一道聚餐,算是一种并不正式的会面。
国宾馆布置得十分高档,赵四在房间里小憩了一会儿,精神焕发,陪他前来的赫然竟是文姐夫妇。
“先生,晚上需要我和老傅跟着去吗?”文姐询问。
赵四微微笑了,摇头道:“不必,你们在房间休息,我带着小孙去就成,放心,这边的新掌权人还是很不错的,思想十分开明,我相信晚上一定会聊得很愉快。”
文姐虽不放心,但也只得依了赵四,同老傅呆在了宾馆。
赵四的聚餐也在宾馆,不过是在餐厅,他带着助理小孙便去赴宴了,神情十分轻松,闲庭漫步,似是在自家后院一般。
他的举动早已被不远处楼上的几人看在了眼里,一位神情威严的老者放下了望远镜,平静问道:“这位就是当初让倭国人恨之入骨的血鹰?”
“是的,就是他,我以前同他打过一次照面,身手十分利索,一粒子弹就把当时驻海市的倭国高级间谍结果了,那次的事情闹得有些大,您应该还记得。”
一位身着戎装的老军人感慨万分,言谈间对赵四十分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