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乐两天,已经是门派掌门对子女宠爱的极限。
天连山作为一派掌门,不可能因为孩子的一次劫后余生,而让他们远离江湖纷争。
弃武从文?那是太平盛世才有的东西,如今是丧尸横行的末世,没有一身高绝武功,活都活不下去。
于是从第三天清晨开始,若星若辰两姐弟便拉着大个子去酒店后面的花园练武。
说来也怪,他们的母亲舍得把一块良田变成花田,却留不住酒店后面偌大的花园。
李知行站在铺满黄土,四周放着各种练武器材的“花园”,看着上百天一堂弟子分成三个方阵,左边的练天波掌,中间的习落花腿,右边的三十几人使出天水剑,洒的满园剑光。
心道:“看来即使是十分文艺的天夫人,也知道要先保住实力,才能安心赏花的道理。”
他看了一会儿,就发现天一堂三门绝技,天波掌、落花腿、天水剑,走的都是精妙灵巧一路,其招式与自己大开大合的功夫截然相反,属于螺蛳壳里做道场的南派。
所谓拳打千遍,其力自现,全打万变,拳义自见。
如此繁复的武功,平日里想练熟一门已不容易,是以纵观整个练武场,只有天家姐弟是三门武功个连一个半小时,其他弟子只专心打磨其中一种。
李知行昨晚又在天连山的帮助下强行打通两条经脉,但距离能重修内伤还需要三天,便来到一旁开始练习外门功夫。
两小时过去,已是浑身是汗。
正当他打算脱掉上衣去打木桩时,快步走来的刘震来到他身边,道:“李兄弟。”
“刘兄,早上好,你也是来练功的吗?”李知行停下手。
“呵呵,今天轮到我带人去城墙站岗,练武的事得等到明天了。”刘震将手上两个鼓鼓囊囊布袋递过去,“这是你那两坛黄金换的钱,我怕你用着不方便,就自作主张加换了300银币。”
“有劳刘兄了,明天我请你喝酒。”李知行不会问具体换了多少金币,他觉得没必要。
刘震见他问也不问,心说还真是个把钱财当身外物的好汉,哈哈一笑,“好说,好说,那我先走了,守卫兵团四个四方队长,没一个是好对付的。”
李知行目送其离开,抛了抛手上两袋钱币,来到正对练拆招的两姐弟身前,等他们停下手,轻声道:“我要出去一趟,中午之前肯定会回来。”
两姐弟这时累的气喘吁吁,就顺势喝口水,稍作休息。
小姑娘天若星看到他手上两个钱袋,学着大人的口气道:“我妈说的果然没错,男人有钱就变坏,你是不是想拿这钱去花天酒地?”
天若辰兴奋的两眼放光,“大个子,西区有家百花楼,里面不但菜做得好吃,姑娘更是一级棒。师兄说那里的包厢还放着电动席梦思大床,你要想花天酒地,强烈推荐百花楼!
价格也公道,一天三个姑娘,吃住嫖全包,也就一枚金币,你现在肯定负担得起!”
“额……”李知行眼角有些抽搐,心道:“这年头父母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怎么一个赛一个的早熟?”
无法承受小姑娘的鄙夷目光,与上百弟子的暧昧眼神,只得轻骂一句:“满脑子污秽,我是;那样的人吗!”落荒而逃。
其实无怪他心虚,高大青年还真打算去窑子,只不过并非去风流快活,而是去散财。
李知行是个想到就非做不可的人,自从前天听刘震说有些老妇为了孩子的生计,一把年纪还要洗冷水澡做娼妓,就萌生了怎么也要帮一把的想法。
他久居深山,一没产业,二也不是武馆掌门,没办法给她们谋条生路,便打算将手里的钱分给她们。
虽说是杯水车薪,可最少也能让那些可怜人吃几顿饱饭。
说干就干,这是李少侠一贯作风,他跑回房间,给自己留下十枚金币,一百枚银币,背上木剑便出门离去。
就在他出门之际,天一堂三弟子陆风尾随而出。
李知行很快来到西区,开始沿街找寻那些窑子,好在如今这一行属于正当行业,只要每月交税就能正大光明开在路边,找起来并不太费事。
只找了半条街,便发现一间叫“忘忧屋”的店铺房门半开,门内坐着三名衣着性感的年轻姑娘,向他招手。
他的目力极好,只扫一眼就看到屋里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妪蹒跚的往门外走。
于是他便朝忘忧屋走去,却又停在门外皱眉。
别看李知行生的高大魁梧,实则连初吻都还没先出去,怎么走进一间窑子,并跟娼妓搭话,实在是没经验啊!
好在三个年轻姑娘没让这位大爷等太久,直接一涌而出就把客人拉近了屋。
其中一名鹅蛋脸,胸脯饱满的姑娘直接揽住他的手臂,媚眼如丝的道:“帅哥,你这身体好壮啊~我一个人只怕承受不住呢,不如我们忘忧三姐妹一起伺候你吧……”
她这话是踮着脚,贴着李知行的耳朵说的,口中湿热之气吹进耳朵。
还是童子之身的青年立刻打个哆嗦。
他赶忙推开三个快要挂在自己身上的姑娘,面红耳赤的摆手,“我不找你们。”转头看向脸上抹着白灰的老妇道:“我找你。”
这老妇的年纪只怕超过六十,纵然脸上涂抹了厚厚的白灰,仍旧遮不掉那些交错的皱纹。
听到魁梧青年的话,老妇一愣,随即欣喜的凑过来,“帅哥,我很便宜的,只要给口吃的随便怎么玩都行!”
李知行已经被三个热情似火的姑娘搞怕了,退后一步,摇头道:“不用靠这么近。”
一名化妆后模样勉强算是清秀的姑娘看到他鼓鼓的裤兜,知道里面的钱绝少不了,立刻拉低松垮的衣领,将并不丰满的胸脯露出大半,凑上来道:“帅哥,这老丝瓜一身皮肉又糙又臭,还是让我们三姐妹陪你吧,价钱好商量,花样随便玩。”
“我说了,不要靠这么近。”李知行蹙眉朝右退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