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二跟武英调查了整整一天,入夜才悄悄回到酒楼。
武英自然是气得不轻,不过他已掌握诸多证据,就算当朝董太师想保董县令也无可奈何。
“待查明全部冤情,本官自会开堂审案,还温县百姓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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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这句话,武英回樊老爷府上整理案情,势必要让董县令伏罪。
樊梨梨想的是,要是董县令被提审,怕是董存顾不上跟罗拂的婚事了。
罗拂虽然有诸多缺点,也跟樊梨梨不对付,但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要跟董存那种下三滥的人渣在一起的地步。
董县令的事自有武英太守解决,屠记终于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了。
春来转暖,阳光耀眼得很。
早上,好些人排队买早饭,屠记门口热闹非凡。
屠沉拖来一把椅子坐在阳光下晒太阳,他最近为打理空间忙得晕头转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正闭目养神间,小雀小兔拿着画册,跑过来喊四叔。
“四叔,这个字念什么呀?”
“四叔,这个小人好好看,四叔你会画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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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学堂放假,孩子们都在酒楼里待着,闲不住来找屠沉玩。
屠沉将两个孩子捞到腿上坐下,教她们念字画画。
樊梨梨从后院出来,见屠沉抱着孩子们,专注而温柔,不由一笑。
她这个夫婿,看着对外人极其冷淡,但对家人很关照,对侄儿侄女们也耐心得很。
可以想象,以后他们夫妻俩生了小孩,屠沉也必定是个好丈夫。
一想到有小孩的必经过程,樊梨梨脸上莫名燥热起来。
屠馨月端着簸箕走上来,嗤笑一声,“怎么大清早就脸红,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呢?”
“才,才没有!”樊梨梨立即转移话题,“三姐,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说。”
“小雀小兔的生母,怎么没听大娘他们说起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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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珍嫁给屠郁,生了小兽,那更早的小雀小兔,是谁生的?
樊梨梨以为屠馨月知道,谁料屠馨月也满脸茫然,“说来也是哦,我都没见过前前大嫂。反正他们当初从外头回来,就没这么个人。”
具体怎么回事,屠馨月后来也问过,但每次都只能得到模棱两可的答案,久而久之,她就抛诸脑后了。
正好钟迟路过,屠馨月一把抓住他,手刀抵在他脖子上,威胁地问,“老实交代,大哥的第一任媳妇到底是谁?人在哪?”
钟迟装作惶恐的样子,大喊,“女侠饶命啊!这事小的也不清楚,女侠您去问别人吧!”
屠馨月纳闷了,“你们不是在同一个军营吗,怎么也不知道?”
钟迟笑道:“媳妇,我们也不是一直在一起的。算起来我跟老四待的时间比较长,大哥二哥他们倒是不常碰面。”
樊梨梨也问,“就半点消息都没有?”
怎么这么神秘,好歹也是给屠郁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一点存在感也没有,这太奇怪了吧?
钟迟认真道:“这事我真不清楚,反正我们汇合的时候,就看大娘抱着双胞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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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馨月很了解钟迟,见他是真不知道,便跟樊梨梨道:“阿迟没说谎,咱们要不直接去问大哥?”
让她自己去问,她怕被屠郁扭断脖子,不过拉上樊梨梨,屠郁就不会那么残暴了。
樊梨梨着实有点好奇,便跑去问屠郁。
“我前前媳妇?”屠郁懵了。
樊梨梨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就是单纯的好奇,要是大哥你不想说,完全可以不说,就当我们没问过吧。”
万一是伤心事,岂不是戳中了痛处?
屠郁细想一下,突然一拍脑门,继而笑着说,“死了。”
“……啊?”樊梨梨跟屠馨月瞪大了眼睛。
屠郁继续解释,“那会连日行军,她又刚刚产下一对双胞胎,没能好好休养,心力交瘁之下就死了。”
樊梨梨霎时不敢再问了。
屠馨月却皱眉道:“可我怎么没听娘提起过?逢年过节,给先人烧纸钱的时候,也没见大哥你祭奠?”
屠郁一巴掌呼她脑门上,“我天天在心里怀念,需要跟你报备?”
“不需要不需要,”屠馨月捂着额头躬身后退两步,做了个请的手势,“您忙您的,当我什么都没问过吧。”
屠郁扛起货,这才大步流星地走了。
樊梨梨摸摸下巴,对他的说辞存疑。
屠郁不是个冷心冷肠的人,对王秀珍尚且有三分怜悯,又怎会在谈起第一任妻子的时候,毫不见伤心怀念之色?
尤其,这个妻子还是为他生儿育女,又跟他颠沛流离,得不到照顾而死。
就算为了小雀小兔,那个女人,也不至于在屠家毫无痕迹吧?
樊梨梨思索一番,怎么也得不到答案,只好作罢。
近来受东海战乱影响,温县许多富商都往其他州郡上迁移,导致屠记也萧瑟了几分。
生意没那么好了,众人也就闲下来,终于得以在一个明媚的天气里,一起爬山去。
屠沉还是在空间里干活,屠二找友人喝茶,没跟着一起去。山来又要回村里,屠老爹夫妻俩照顾孙辈们。
最后就成了樊梨梨,屠五,钟迟夫妇,还有琉溪知一同上山去。
山里没什么人,琉溪知还是戴着斗笠,面纱遮脸。
“阿诀想给玮哥儿做个木马骑着玩,就不跟我们去了。”琉溪知笑着问,“不过你们怎么这么好的兴致,突然想起去山里玩?”
樊梨梨道:“冬日里大雪封山,谁都进不去,好不容易春来,积雪化开,当然要去捡蘑菇,挖春笋咯。”
只是这个时候,桃花梨花还没开,要不然摘上几把野花,同样开心得很。
屠五跟钟迟是来打猎的,两人背上弓箭,很快窜入树林中不见了踪影。
三个女人沿着羊肠小道慢悠悠地走,路上看见野菜,挖,看见蘑菇,捡,看见药材,掘了它。
短短一小段路,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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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梨梨挎着篮子,站在山坡上往下看。
旭日撒下万千金色光辉,水村依旧被河流围绕着,水田丰润,山清水秀,仿佛一块镶嵌在浊世里的宝石。
远远地,能听到村里鸡鸣狗吠,还有孩童们欢笑喧嚣声。
田坎上,也有老翁扛着锄头,吆喝水牛,走向广袤的田野。
“我喜欢这里,”樊梨梨低声呢喃,“要是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就好了。”
她不想离开温县,不希望将来因为战乱而颠沛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