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一开,屠沉骑着马进来,一些紧张等待战果的百姓们欢呼雀跃,夹道欢迎。
樊梨梨站在道路边上喊道:“没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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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飞龙哑口无言。
屠沉把樊梨梨放下,搂着她望向阴沉的天空。
乌云密布,滚雷汹涌,一场大暴雨在夜半时分轰然落下,仿佛将整片天地均淹没在水雾之中。
距离县城十里路的营帐里,高参将焦躁不安,冰冷的双手抵在下巴上,难言的愁绪在脸上蔓延。
文志康浑身骨骼都在痛,又因为攻城的事情气恼得不行,连手臂手背的毛细血管在渗血也没察觉到。
“高参将,你可是咱们这一带的驻军,奉朝廷之命来守卫百姓的!可是今天,你竟然临阵脱逃,助长那帮反贼的嚣张气焰,你觉得合适吗?”
高参将不可遏制地发抖,被文志康这么一说,又觉得脸面都丢干净了。
他怒声道:“反贼?那人就是今天将你我全斩杀于马下,纵然是董太师,也没法替你我讨回公道!你只知道惦记着那点金银,却不想想,自己可能得罪了什么人!”
文志康奇道:“那群人,难不成比太师还要尊贵?”
高参将怔怔地望着摇曳的灯火,喃喃道:“你只需要知道,那个人,不是你我能妄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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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年前,太祖兄弟二人合力征战天下,平定后将大靖国土一分为二。太祖位居中原,其弟远走北境,镇守边关,世世代代守卫国土。
跟东海,西疆和南蛮等后来打下的国土不同,北境是唯一独立于大靖之外的地方,虽受命皇权,却也有极大的自主权。
北境广袤辽阔,但大部分与外域接壤,三面受敌,一直以来是中原和其他地带的保护屏,只要北境不灭,北方及西南面的敌人便不得入侵。
总的说来,北境的王是皇帝之下最有威势的人,其世代传承的银枪,更是太祖御赐,诛敌军,杀奸佞,比打王鞭更叫人闻风丧胆。
高参将万万没想到,他只是想来沧县耀武扬威一番,好在董太师面前露脸,然而到最后,却踢到了一块铁板。
文志康道:“那如今该怎么办,总不能任由那帮刁民霸占金矿,蔑视朝廷?”
高参将咬咬牙,说道:“事已至此,纸包不住火,说不定还会连累太师大人。”
为今之计,便是将所有知情人,通通斩杀!
高参将当即调兵遣将,将几个地方的驻军通通调来沧县,不死不休。
暴雨下了一整夜,有些地方爆发山洪泥石流,幸好都是无人居住的地方,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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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的山洪犹如一头巨兽,令县城里等待结局的人们更提心吊胆。
天一亮,高参将带着大军抵达城门下,不由分说便要攻城。
然而,后方传令军又来报,州牧以及都尉等人带兵抵达三十里外,要高参将和文县令前去回话。
一听连州牧亲自率兵前来,文志康等人面如死灰。
城楼上,樊梨梨眼睁睁看着驻军压境,片刻后又垂头丧气地撤离,不由懵逼。
屠五乐道:“四嫂这就不知道了吧,昨天我们就收到大哥的飞鸽传书,说他跟州牧还有梁都尉在赶来的路上了,要我们坚持住。”
今早,可算是赶上了。
雨水飞溅,樊梨梨的胳膊肘被打湿一大片。
她擦擦水渍,问,“所以,只要大哥他们一到,我们就没事了?”
屠五道:“理论上,是这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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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要怎么让屠家的人,从这件几近于谋反的事里完美脱身,那是屠郁该头疼的事。
樊梨梨放心不少,跟应飞虎一起回到驿馆里。
郭凤京和蛇子等人都安置在这,由胡定仙照料着。
应大娘也在休息,毕竟年纪大了,又在兽神山里关押那么久,身体早就扛不住了。
听闻已经没事,应大娘松了口气,道:“我如今也是老了,这点风浪都经不住折腾。果然年纪大了,还是要服老。”
樊梨梨笑道:“您连白头发都少有,可见还很年轻,再休养一段时日,又是意气风发的豪爽女侠了。”
应大娘笑得合不拢嘴。
正说话,胡定仙从隔壁出来,眼神示意樊梨梨过去。
房内,郭凤京刚刚醒转。
他服用了胡定仙调制的解药,加上樊梨梨缝合伤口,消毒防感染等,身体总算好转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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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受了那么多伤,不惜给自己下毒,竟然还是没死掉。
樊梨梨拧了毛巾给他擦汗,顺口道:“所以说,这是老天爷不让你死,要你好好活下去,带着其他兽人的份,一辈子安安稳稳的。”
郭凤京失笑,虚弱地摇摇头。
“我这种人,不求安稳,只要能看到文志康等人伏罪的那天,死都瞑目了。”
樊梨梨道:“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她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
下了一整夜的暴雨终于停了,此刻天刚刚放晴,刺眼的阳光从厚重的云层照射下来,荡除浓雾般的阴霾。qqxδnew
“郭小哥,你看,外面晴了。”
郭凤京微微撇头,果然见阳光斑斓而耀眼,连他压在心头多年的郁结,好像都将在这一刻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