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蔡秀丽作证,官差们不再生疑,立即去抓真正的犯人。
山来上前将叫花子挪到边上,免得过往来人踩到他。
“这人喝得太多了吧,梨梨姐,他好臭!”
山来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拽着叫花子的脚,却还是差点被这人身上的臭味给熏晕过去。
樊梨梨问道:“蔡姑娘,如今州府上因凶杀案闹得沸沸扬扬,你们怎么还敢夜里出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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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秀丽娇气地哼了一声,酸溜溜道:“怎么,只有你这种漂亮的能出门,我们这些长相普通的,连上街的资格都没有?”
樊梨梨诧异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随口提一句,你上不上街是你的自由,如果你反感,我不提就是了。”
蔡秀丽又偷偷瞄了樊梨梨一眼,心都沉到了谷底。
她从前觉得自己长得还算不错,清丽婉约,颇有几分姿色。
可跟樊梨梨一对比,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瞬间被打击得荡然无存。
试想,屠五跟樊梨梨朝夕相对,又怎么看得上她这种容貌一般的姑娘呢?
她胡思乱想了半天,又自卑敏感,故作傲气道:“我们今日是来相亲的,他屠五不是瞧不上我吗,我偏要找个比他好十倍百倍的人,他就一辈子打光棍去吧!”
说完,蔡秀丽冷哼一声,调头就走。
樊梨梨秀眉微拧,放弃追上去解释的想法。
既然屠五都没继续相处下去的意思,那她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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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相亲?
这么多人,大晚上一同相亲?
难不成是现代社会那种红娘会所,又或者是联谊会,大家吃个饭,相互认识一下?
想到这种场面,樊梨梨不由好笑地摇摇头。
这大靖,果然比她想象中还要开放些。
山来将叫花子放好后,才跟樊梨梨一同去美容阁。
美容阁里,琉溪知正坐在窗边绣花,易凌诀抱着儿子玩闹。
这一家三口的日子温馨宁静,看着就叫人觉得幸福无比。
美容阁的生意也冷淡了些,不似往日那么火爆,所以琉溪知跟易凌诀尚能轻松享受。
伙计们也大多回去了,美容阁里只剩下零星几个姑娘,正给客人按摩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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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梨梨上前,好笑道:“我今天来得真不是时候,要打扰你们夫妻了。”
看见她来,琉溪知连忙起身,“嫂嫂来了,山来也在?快,过来坐下,阿诀,去帮嫂嫂和山来倒茶。”
易凌诀朝樊梨梨和山来点点头,随即单手抱着儿子去倒茶。
桌上放着冰盆,里头有冰镇西瓜,是应飞虎今天送来的。
琉溪知道:“嫂嫂几天没过来了,是屠记太忙吗?”
樊梨梨道:“不是忙,是热,多走动几步就汗流浃背的。你瞧瞧我的脸,是不是通红?”
琉溪知仔细看看,道:“也还好,嫂嫂再坚持坚持吧,等过了九月,十月总要凉快些。”
可是,这段时间未免也太难熬了。
樊梨梨又问起妆品的事,琉溪知说,易凌诀每天都要去屠记拉一车冰块过来,将各种妆品和原材料冰冻着,所以短期内不会变质。
要是没有冰块降温,寻常做出来的口脂面霜等,都得化成一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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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便是花草不够,原本这时节花果最不值钱,可以买来原材料多做些妆品,可因为天干炎热,有些花果都被晒死了,令其价格飞速上涨。
琉溪知愁了几日,易凌诀让她别太焦虑,反正现如今这样悠哉地过着也很不错,至少一家人不用颠沛流离,四处飘摇。
跟琉溪知聊了许久,樊梨梨拿走一些妆品。
琉溪知叫住易凌诀,“阿诀,你送嫂嫂一程。”
“好。”易凌诀放下玮哥儿,送樊梨梨和山来一起出门。
山来跟他说了路上遇到叫花子的事,他微微皱眉。
“什么乞丐,能有这样的身手?”
山来道:“我没看清他长相,他实在太臭了,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身上脏兮兮的不说,头发都打结成了麻绳。”
要不是亲眼看见,山来绝不相信一个乞丐能轻轻松松打翻几个壮汉。
易凌诀对此颇为好奇,让山来带他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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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捕快立即上前,将叫花子压制住。
叫花子既不辩白,也不挣扎,像是还在酒醉中没清醒,任由自己被五花大绑。
另有一个官差注意到樊梨梨三人,上来问,“你们可曾看到什么人从这附近经过?”
樊梨梨道:“我们来的时候,尸体和那三人已经在了,也没发现可疑的人。”
官差又道:“今日之事,不要传扬出去。”
樊梨梨点点头,跟山来和易凌诀一同离开。
快要走到尽头时,山来回头看了眼。
叫花子被官差们拽起来,跟没有骨头一样,身体软绵绵的。
山来嫌弃地收回视线,对樊梨梨道:“我最讨厌那些有手有脚,却嗜酒如命的人了!”
樊梨梨深有同感,“就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一点没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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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凌诀淡淡道:“或许,他是遭遇什么变故,大受打击,才会自暴自弃。”
樊梨梨好奇道:“怎么讲?”
易凌诀抬起手,“常年握剑或拿刀,又或是用斧子凿子等工具的人,虎口和指腹等处都格外粗糙,生有厚茧。”
山来望去,果然易凌诀的手上有厚茧,指节也不是寻常的模样。
樊梨梨道:“嗯嗯,屠沉就是这样的,那手特别粗糙!”
偏偏那人还喜欢摸她,弄得怪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