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间里劳作了一天,翌日樊梨梨到屠记,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屠馨月道:“你昨天不是休息吗,怎么反而更困倦了?小梨子,你们小夫妻俩得节制呀!”
樊梨梨哭笑不得,“什么呀,三姐你别瞎说。”
屠馨月理解道:“三姐是过来人,跟阿迟也有过这种一见面就黏糊的日子。你放心,饭馆里交给三姐,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去吧。”
樊梨梨倒是想玩,奈何屠沉闲不住,跟老黄牛一样任劳任怨,从早到晚不是在干活,就是在去干活的路上。
想找屠沉一同出门玩,至少要等到秋天,山里凉快又物种丰富以后,去深山里寻觅一番。
窗**沉得很,天空乌云密布,怕是要下暴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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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梨梨被闷出一身汗来,扇扇手问,“对了三姐,那个名捕真来州府了吗?”
屠馨月慢条斯理地择菜,道:“昨天就来了,我本想抽空去看看,但是饭馆里走不开。山来跟飞虎倒是去了,可惜也没瞧见人。”
实在是百姓们太热情,夹道欢迎,到处堵得水泄不通,俩少年挤不进最前排。
樊梨梨对那名捕很好奇,又找来山来,“你们有没有听说,那名捕找到线索没有?”
山来摇摇头:“据说名捕一进了府衙就没出来过,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破案。”
屠记的人都指望这昔日的江州名捕,赶紧把四桩凶杀案给破了,免得生意难做。
樊梨梨刚在询问名捕的事,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官府就上门来打探情况。
鉴于樊梨梨跟屠沉是第一桩命案的发现人,官府问得很是仔细,樊梨梨也将经过一一道来,很是配合。
这次官府循规蹈矩得多,询问时轻言细语,不像之前何太守的人,官架子十足,恨不得能把百姓当场吓尿,立即认罪才好。
官差走后没多久,眼瞅着要下暴雨了,樊梨梨让山来再跟她去一趟鱼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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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容易涨水,要是鱼塘里水位太高,鱼虾容易被冲跑,所以在这之前,得去做好措施。
因昔日江州名捕到来,州府百姓们的心可算是安稳了些,姑娘家们也敢白天出门了,街上热闹不少。
从鱼塘回来,樊梨梨又带山来去了一趟药堂,将一些安神的药材买来。
“最近睡得安稳些了吗?”
山来点点头,“安稳多了,谢谢梨梨姐。”
他近来没再做噩梦,白天也比较有精神。
樊梨梨本想问问他关于那条老街的印象,但又怕刺激到他,不敢多问。
屠沉跟屠二也曾向更多老人打探老街的事,但人人都怕遭报应一般,愣是不敢多说一个字,怎么都打探不出更多消息来。
屠二说,等梁都尉从沧县回来,或许可以请他开个后门,查看当年案宗。
走到半路,樊梨梨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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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蚊虫多,我得买些布料,多做几个驱蚊的香囊。山来,你再陪我去一趟布行。”
山来朝四下望望,又看看天色。
人多,也不像是立即就要下雨的样子,能去。
两人又一同往布行去。
布行里,樊梨梨正仔细挑选布匹,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说话。
她扭头一看,是蔡瑶跟蔡秀丽。
蔡瑶也发现樊梨梨了,不免趾高气扬道:“哟,这不是屠娘子吗,您这家财万贯的,还要自己来买布呢?”看书喇
樊梨梨淡淡道:“你们家是开绸缎铺的,还来布行挑布,实际上是暗地里替自家打探行情的吧?”
布行掌柜和伙计们听见这话,霎时警惕起来,对蔡瑶二人虎视眈眈。
蔡瑶虽然没皮没脸,但是蔡秀丽脸皮薄,受不了被人这么盯着,尴尬地丢下布匹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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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樊梨梨买完布出来,蔡秀丽坐在轿子里等着,蔡瑶则在一旁翻白眼。
山来看见她们就头疼,抱着布乖乖站到一边。
樊梨梨本不想理会,奈何蔡瑶扯开嗓子吆喝道:“我家姑娘要嫁到城北刘家去了,人家可是大户人家,出手阔绰,还把我们姑娘当宝贝似的。我们姑娘有人要,不稀罕某些穷……哼,反正宁愿寡着都不嫁到你们这下三滥的地方!”
说出这话时,蔡瑶想起那块金砖,连语气都不由酸涩起来。
蔡秀丽有点尴尬,但又觉得蔡瑶这么吆喝也好,得让屠家知道,她才没有惦记他们!
樊梨梨道:“好歹相识一场,还是望蔡姑娘往后珍重自身,得偿所愿。要是有空,常来屠记坐坐,旁的没有,茶水是管够的。”
蔡瑶白眼连天,“谁稀罕你们家那点茶水?等我们姑娘嫁到刘家,那可是天大的富贵,连你们屠记都能买下来,给我们姑娘当聘礼呢!”
“哦?买?”樊梨梨笑了,“那我等着刘家来买屠记,要不然,岂不显得你只会耍嘴皮子功夫?”
蔡瑶气得一跺脚,“哼,不就是一座饭馆吗,刘家可有钱了,哪有买不起的道理?你们等着,我们……”
“够了,住口!”蔡秀丽脸色发燥,因蔡瑶的吹嘘而感到十分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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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秀丽气得不想说话,狠狠放下帘子。
娘说得对,得找个办法把蔡瑶打发了,否则这没脑子又坏心眼的东西,还不知道要闯出什么祸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