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山来那会太小了,记忆紊乱,只有到老街去才有一点点触动。
他本人没有考虑过寻找生父生母,弄清身世真相,所以屠二其实并不想多此一举。看书喇
可问题在于,如果他真是灭门案遗孤,指不定还有仇人在暗处虎视眈眈,早晚伤及他性命。
屠二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
“还请梁都尉给我一份受害者名单,我去查一查,这些人可有什么仇家,连累整街百姓受牵连。”
梁司一挑眉,“你要查?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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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余人,还都是十年前的死者,要挨个挨个查仇家?
屠二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我这人闲着没事,就爱四处打听,想必假以时日,总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梁司一不置可否,只叫人迅速按照卷宗摘抄了一份名单,将当年清宁巷的住户关系一一标明。
从府衙出来,樊梨梨愁眉不展。
“二哥,要是山来真有仇家,你说咱们护得住他吗?”
屠二悠然自若,“从温县到州府,我们屠家一路上遇到了多少风吹雨打,有谁能真叫我们伤筋动骨?”
樊梨梨想想也是,无论从前的什么西疆悍匪,董县令一帮狗官,还是后来的沧县,惹上的麻烦不少,可屠家人依然安安稳稳地开饭馆。
樊梨梨当然不会觉得这是运气和狗屁的实力,实在是屠沉等人身后有看不清摸不着的关系网,才能让他们一次次安稳度过劫难。
回到饭馆后,两人都没将这事告诉山来,各自投入辛勤的赚钱中。
眼瞅着秋天到了,樊梨梨调了一盆红枣桂花藕粉给女人们吃,既能滋补养颜,又有独特甜美的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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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兴趣就办,嫌累就休息。”
樊梨梨拱到他怀里,对越发结实的胸肌爱不释手。
“那咱们就去咸水湖里看看,有些什么海鲜吧。”
两人亲昵缠绵许久,才到咸水湖里打捞。
屠沉专程造了一叶扁舟,能跟樊梨梨在夕阳下泛舟湖上,既唯美又方便。
坐在船尾,樊梨梨将小渔网撒下去,不多时收上来,只拢到一些小鱼。
屠沉又脱掉上衣,露出精悍完美的上半身来,腹部的八块“硬砖”看得樊梨梨移不开视线。
“我到湖里看看,你在船上别乱晃。”
“放心好啦,我才不会栽到湖里。”
交代完,屠沉终身一跃,探入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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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梨梨趴在船沿,看不见任何响动,有些放心不下。
正值夕阳西下,金灿灿的余晖令湖面波光粼粼,船尾的樊梨梨白衣蹁跹,纯美端庄如神女。
等了许久都不见屠沉浮起来换气,樊梨梨有些慌了,大声喊,“屠沉?”
无人回应。
樊梨梨将鞋袜脱掉,又喊了声,“官人?夫君?老黄牛?”
湖面回荡着寂静的风声,轻巧的扁舟顺着水流打着旋,水面樊梨梨的倒影因波纹晃动而荡漾。
就在她要忍不住跳下水去寻人的时候,屠沉陡然从不远的地方冒出头来,手里还有条张牙舞爪挣扎不断的大鱼。
“屠,屠沉?”
屠沉划动双臂朝她游来,顺手将大鱼扔在船头。
那鱼翻动扑腾得厉害,鱼尾啪啪怕打木板,溅起的水花甩了樊梨梨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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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梨梨被水珠砸懵了,又气又好笑地一巴掌拍在屠沉肩上。
“坏人,你故意的是不是!”
屠沉顺势握住她的手腕,低沉嘶哑的嗓音宛如蛊惑的魔鬼,在天际最后一丝光辉离去时,更是叫人心潮澎湃,起伏不止。
“如果不是怕你冷,真想把你拽下来。”
就像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樊梨梨”,阳光与暗影的交织下,水中灵魂是那般空灵圣洁。
似苍穹高远,似深海浩渺,是他此生最无法遗忘的绝美光景。
盯着屠沉专注的双眼,樊梨梨亦着了迷,突然不管不顾地扑上去,双手搂住屠沉的脖子,促狭地亲吻上去。
屠沉双手环住她的腰身,抚摸纤细的背部,顺着她的力道将人抱进水中。
秋高气爽,连带食客们的胃口都好了,上门吃饭的人络绎不绝。
如今的生意让屠家很是开心,个个都想趁这段时间多多赚钱,早日实现家缠万贯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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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厨里,樊梨梨寻了一片小空位,开火上锅。
昨天屠沉捞了不少海鲜,鱿鱼墨鱼,虾蟹鲍鱼和海参海带等,大部分常见的海鲜都在这。
她得考虑一下海鲜宴的菜单,最好是美味又新奇的。尽可能令屠记名满江州。
屠馨月忙完了再过来帮忙,看着五花八门的海鲜,有点后悔提起这茬。
“要不,咱们简单办一场就是了?”
看小梨子这架势,不得把人累得脱一层皮?
樊梨梨道:“要做当然就得做到最好,否则人家说咱们名不副实,传出去多难听?三姐你帮我尝尝,这道飘香茶叶虾的味道怎么样?”
“香飘什么?你拿茶叶煮虾?”屠馨月一整个呆住了。
樊梨梨沉吟片刻,说道:“好像是有点奇怪吧?我记得有这么一道菜,但是复刻起来好难啊,总感觉缺点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