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栀畏缩地蜷起腿,可怜巴巴地反驳,“明明是那帮刁民偷了……”
“够了!”老夫人也气得不轻,痛心道:“你那点小计俩,还想欺骗了谁去?清栀,你糊涂啊!”
徐清栀不怕老夫人,却怕安国公,明明满腹“委屈”,也不敢当着安国公的面说出来。
她闻到从屠家那边传来的肉香,不停吞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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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何必低声下气的去求何太守?你们瞧,那边正生火呢,咱们去抢过来不就得了?”
安国公本就在气头上,闻言更是怒火攻心,差点没忍住踹徐清栀一脚。
“我也算一世英名,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废物孙女!”安国公眼冒凶光,重重跺脚,连手指都在颤抖。
“昨天晚上,也是你闹着要去那边屋子里避雨,结果呢?没抢到不说,害得下人们被打得头破血流!”
“事情才过去多久,你竟然又想着要去抢吃的?你怎么从来就不会吸取教训,反思过错?”
山洞里,人人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被安国公怒气波及。
可徐清栀始终觉得,自己才是对的,全天下人都没她聪明。
“昨晚没打赢,是因为咱们没下死手!”
她振振有词地嚷嚷,“大不了拿刀,把那群人全给砍了!咱们是官,随便给他们按个抢劫的名头,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这话说得太理所当然,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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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更是震惊不已,待反应过来后,不由分说地一巴掌甩在徐清栀脸上。
“你,你……你是畜生不成?!”
徐清栀被一巴掌打懵了,可根本不服气,歇斯底里的嘶吼。
“我的话有什么不对?那帮贱民凭什么在那吃香喝辣,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一帮连牛粪都不如的玩意,杀了他们,还有谁敢给徐家难堪不成?”
“清栀,你在说什么,你疯了不成!”徐清栀的娘也傻眼了,实在难以相信,这话竟然从自己娇贵的女儿口中说出。看书喇
徐清栀还想继续辩驳,被老夫人给打断。
“好了,别说了,清栀丫头,别再说了!”
老夫人死死抱住徐清栀,不许她再胡言乱语,惹怒安国公。
一家人后悔不迭,觉得说到底都是他们将人宠坏了,如今才报应不爽。
好一阵闹腾后,徐清栀虽然安静下来,却始终气鼓鼓的,很不服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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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徐家是她当家做主,她必定早就叫人拿上刀,去把屠家那边通通砍了。
还没到天下大乱,易子而食的地步,堂堂徐家大小姐,就为了点吃食,竟然想要杀人?
安国公突然意识到,一直以来,徐家对徐清栀的放纵,不但让她飞扬跋扈,甚至令她的歹毒之心膨胀到极点。
这么下去,遭殃的只有安国公家自己。
很快,安国公带几个人去借粮,而徐清栀站在洞口,愤怒地瞪着木屋方向。
已经到正午,牛油火锅,卤牛肉,以及椒盐牛排等热气腾腾地出炉。
一家人围在火炉边上,吃得无比尽兴。
“这牛油火锅的确格外的香,而且越吃越浓郁呢。”屠馨月倍感惊奇,不忘给孩子们挑牛肉丸,捞好吃的蘑菇。
“主要是牛油香,不过这种火锅要辣一点才好吃。”樊梨梨涮了半锅毛肚,直接当面条吃,味蕾满足无比。看书溂
屠五边吃边喝水,呼呼地吐舌头,额头上都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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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家在四嫂的带领下,可算是挺能吃辣的,可是州府其他人,怕是很难接受这辣度。”
就连屠大娘应大娘,都得涮了水才能吃。
钟迟往锅里下了一盘竹笋,“你们这笋片哪来的,这季节怎么会有这么鲜嫩的竹笋?”
樊梨梨没吭声,埋头吃毛肚,屠沉冷冰冰道:“竹林里挖的。”
钟迟愣了一下,“那这竹林挺厉害啊。”
“快吃吧,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屠馨月往他碗里塞牛肉卷。
山来跟应飞虎吃得满嘴是油,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一个劲地填饱肚子再说。
实在是这牛油火锅太香了,比他们以往吃的火锅好吃太多。
别的火锅是越吃越清淡,牛油火锅却越吃越香醇,辣归辣,那滋味却是旁的火锅比不上的。
一顿火锅吃下来,从小到老个个肚子鼓鼓的,撑得腰都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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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梨梨闲着没事,又想把烤全羊安排上,正好打发无聊的时光。
然而,看众人撑得七倒八歪的模样,大概是吃不下了。
即便是这么多人也吃不完一头牛,屠沉把剩下的食材封起来,晚上还能接着吃。
“晚上吃点别的吧,”接连吃了两天,樊梨梨有点腻味了,舔舔嘴唇说,“安排一顿烧烤?”
反正海鲜和肉类不会缺,就是蔬菜没多少,空间里那些长得不大好。
屠沉无奈地戳戳她额头,“还吃得下?”
“我吃不下,可是你们应该吃得下吧?”樊梨梨笑眯眯道:“你们几个大男人可能吃了,我相信到晚上,肯定就消化了,能接着吃烧烤。”
屠沉知道她闲不住,索性随她去。
吃了午饭,屠沉拿走空间玉佩,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进去干农活了。
樊梨梨觉得,明明他才是始终闲不住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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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徐清栀看着稀稀拉拉的一碗粥,眼泪不争气地掉落下来。
“这什么呀?本大小姐凭什么跟那帮恶心的灾民吃一样的东西?”
安国公可不想再惯着她,冷声道:“不吃就滚!”
徐清栀本想继续闹,可一看安国公真的动怒,只好讪讪地蹲到一边去。
山洞里潮湿阴冷,众人连保暖的衣服都丢了,也没有桌椅板凳可供大小姐入座。
徐清栀虽然嫌弃洞里环境,可是眼下着实想不出好办法来。
她只能窝在草堆里,和衣而眠。
等再一睁眼,天色已晚,家丁丫鬟们正忙着做晚饭。
说是晚饭,其实依旧是稀粥而已,且比中午还要稀拉,一碗粥舀起来,根本不见多少米。
安国公也是长吁短叹,深知自己权势地位大不如前,儿孙也被排挤在朝堂外,何太守根本不用理会他,所以才跟打发叫花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