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又下船,在附近快速寻找草药。
大豹哥很快就会找过来,所以她必须在被对方找到以前,想办法护住自己。
果不其然,一炷香的功夫不到,大豹哥就杀气凛然地出现在岸边。
他跳上船,见樊梨梨站在船舱里,不由冷笑。
“狡猾的狐狸终于不躲不藏,要跟我正面交锋了?”
大豹哥在樊梨梨手底下吃过亏,知道她擅毒,不会轻易靠近。
然而,他也清楚记得,樊梨梨身上的香包香囊,都被大祭司给收走了。
樊梨梨浑身上下,最有杀伤力的,大概也就牙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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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女人,死到临头还在耍花招?”
他阴恻恻地怪笑起来,改变主意,不想让樊梨梨这么痛快死掉。
而是要把她大卸八块,让她尝到这世间最可怕的折磨。
然而,真当他要动手时,却陡然发现,肢体僵硬得根本动不了。
霎时间,他就意识到,又被樊梨梨“暗算”了。
“你,你又对老子耍了什么花样!”
大豹哥气急败坏地嘶吼,却连嘴皮子都开始麻木,毫无知觉。
手腕软得没有分毫力气,大刀也锵的一声,砸落在木地板上。
樊梨梨把大刀捡走,惊觉这东西真不是一般的重。
“我被你们大祭司暗算过,他也是用了这法子,让我失去知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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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梨梨话音刚落,大豹哥就颓然倒地,意识仿佛被逐渐抽离。
樊梨梨半蹲在他面前,低声道:“你们的大祭司用蝎子蜇我,其实只是掩人耳目。”
真正导致她中招的,是岛上一种药草,用其根系研磨的粉末,肉眼很难辨别。
当时,她朝安犀迦南撒药粉的时候,安犀迦南同样对她下手,但她没能发觉。
而昨天在岛上游荡时,她就发现了这种药材,可还没来得及采集就被抓走。
今日,她将草叶研磨,但量不够,药效更要遇水才能发挥得更快,所以才会借助船上水桶,让大豹哥在松懈的时候中招。
提着刀,樊梨梨擦擦汗,又道:“其实,也不能怪你大意,你已经尽可能抓住机会来杀我了,是不是?”
大豹哥紧紧咬着牙,眼里弥漫着滔天恨意。
樊梨梨刚说完,还没来得及下手,巴掌声在外响起。
她抬头一看,安犀迦南正缓缓走来,宽大的袍袖在海风中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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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舱里站定,安犀迦南满怀钦佩地笑道:“不愧是大靖神医,竟然能看出,那毒蝎不过是幌子。”
还能迅速找到真正的毒物,来为自己化解危机。
这份胆识和见识,要是能用在摩云教里,少说不得让她发扬光大?
樊梨梨怒道:“你旁观许久了吧?”
根本是放任大豹哥来杀她,看她能不能应对。
拿走她的玉佩和药包,把她掳到孤岛来,还要笑看她被疯狗追逐。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
要不是安犀迦南百毒不侵,樊梨梨高低得让他尝尝那毒药的厉害。
安犀迦南走到大豹哥面前,抬脚踩上他脑袋,轻轻碾了两下,却让大豹哥痛得睚眦俱裂,鼻血狂涌而出。
“本座说过,不要动她,怎么护法你,偏偏不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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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听语气,定然会让人觉得,这声音的主人,此刻必然是万般伤感哀怨,心痛难当的。
安犀迦南也的确满面忧伤,眼里仿佛藏着莹莹泪光。
可是,他眼神却冷漠得紧,比凛冽冰雪还要淡漠,连一丝怜悯也无。
大豹哥浑身剧烈颤抖,樊梨梨都要怀疑,安犀迦南是不是要将大豹哥的脑袋活活踩爆。
然而,安犀迦南突然意识到什么,笑盈盈地朝樊梨梨望来,眼神高深莫测。
樊梨梨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安犀迦南笑问,“你就不想知道,来的人究竟是谁?”
樊梨梨毫不犹豫道:“本来不知道,但听你这么一说,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安犀迦南笑盈盈地将大豹哥拎起,那般壮硕高大的人,落在他手中,却跟稻草一般。
“这机遇便是千载难逢,姑娘也该睁眼看看,你那枕边人,真容究竟如何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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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眼睛,狭长的眼尾往上挑起,无端风情妩媚,却总有邪祟的妖媚感。
烈日当空,樊梨梨被绑住双手吊在树上。
明知道安犀迦南是个什么样的人,樊梨梨从未幻想自己会被善待。
但是,此刻这人的行径,简直恶劣得令人发指。
她被晒得头晕眼花,汗液大颗大颗淌到眼睛里。
而不远处,正是同样被绑起来的大豹哥。
安犀迦南给他解了毒,他正在恢复,一手死死攥着刀,只待冲到樊梨梨面前来,将她大卸八块。
而屠沉和屠郁,受摩云教徒指引,也已赶到这边。
一眼望见饱受折磨的樊梨梨,屠沉怒火中烧,额头上青筋毕露。
“安犀,迦南!”
塔读@ 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嘶吼。 安犀迦南嗓音嘶哑勾魂,只望着屠沉笑道:“数年不见,兄长怎么如同被拔了牙齿的老虎,半点威风也没了?”看书溂 屠沉腮帮紧绷,死死望着樊梨梨。 樊梨梨耳后,是两条盘绕的毒蛇。 她往日最怕蛇了,这会却没发出半点声响,只奋力扭头,尽量不去在意耳边嘶嘶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