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者!”
古皇喃喃的道了一句,最终苦笑道,“你觉得皇者是什么?”
陈牧羽摇头,“我只是觉得古怪,按理说,我等大道境巅峰修士,已经在接触至道法则,圣道境比大道境更高一个境界,应该已经开始接触极道法则了才对,可是,我和战这一路走来,听他说起,皇者对极道法则也是了解极少的,他们的修炼,同样是在至道法则的领悟上……”
古叹了口气,“皇者,其实严格来说,只是极道强行分出来的一个境界罢了!”
“哦?”
陈牧羽诧异,下一秒意识体出现在了脑海之中,“前辈什么意思?”
什么叫极道强行分出来的境界?
古道,“之前应该给你说过,在混沌未开辟之前的鸿蒙时代,那时候的鸿蒙神魔,是不受法则的约束,没有什么圣心石,人人皆可成皇的!”
陈牧羽点了点头。
古继续道,“其实,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人人皆可成皇,而是说人人都可以拥有皇者境的实力,七转境,便可以和弱皇者比肩了,而那时候,达到七转境的强者肯定是不少的……”
“所谓的皇者,也是在混沌开辟之后才出现的,可是,为什么会有圣皇境这一个境界呢?小子,多的我不能说了,恐遭极道反噬,你自己去想吧?”
……
古说到这儿,又卖起了关子,但看起来,他在忌惮什么,不得不卖这个关子。
陈牧羽凝眉,古在怕什么呢?
极道?
他怕极道的反噬?
传说混沌世界是当年鸿蒙神魔门联手破道失败的产物。
他们破的是什么道?
极道么?
如果是的话,极道是什么?是一个人,法则的缔造者?还是说纯粹的法则?
陈牧羽不由得联想到了当初在仙界时候的天道。
这其中会不会有相似之处。
试想一下,极道统治着鸿蒙世界,鸿蒙神魔们想要提升实力,势必会和极道冲撞,由此便会有破道之说。
而极道不会任由这些鸿蒙众生冲破束缚,事实也证明,鸿蒙神魔们失败了,绝大多数参与破道的神魔均是陨落。
《最初进化》
之后,混沌时代降临。
如果鸿蒙神魔失败的话,这时候的混沌时代,毫无疑问,完全由极道统治。
陈牧羽试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是极道的话,这时候会怎么做?
势必会想方设法的阻止神魔破道之事再出现第二次,最直接的方法,那就是对混沌修士的打压,达到绝对的统治。
联想到刚才古所说的,圣道境只是极道强行分出来的一个境界。
意思是不是说,它严格意义上来讲,还是属于大道境?
极道修改了法则,搞出了九块圣心石,立了九尊皇位,目的是什么?
这圣心石肯定是有什么限制,成皇后虽然实力大增,但肯定是有限制,有弊端,有隐患的,极道肯定对皇者有着绝对的控制。
能成皇的人,必定是混沌中的佼佼者。
皇者大劫的存在,目的应该是消耗混沌世界中的顶尖力量。
而最终成皇的存在,又会被极道所统治。
这简直就是洪荒量劫的翻版呀!
陈牧羽细思极恐,转而看向古,“前辈……”
古抬手打断了陈牧羽,似乎不想听陈牧羽多说什么,“小子,我就提醒你一句,成皇是迫不得已,非到迫不得已……”
说到这儿,古又停住了。
陈牧羽哭笑不得,心说大老你都只剩一缕执念了,你还怕个啥?
但古皇话中的意思,陈牧羽还是明白了的。
非到万不得已,不要成皇。
很明显,成皇了,实力虽然会提升,但会被极道限制。
不成皇,那就只有在超神境不停的精炼下去,这或许才是正途。
鸿蒙神魔们应该就是如此修行的,超过七转,同样能有媲美皇者的实力,那我又为何要成皇呢?
只是现在的混沌修行界,超过七转,真的是太难了。
一旦到了六七转,恐怕就算你不想成皇,都会有力量逼着你成皇,或者,让你陨落!
古皇没有再给陈牧羽说什么,只说想知道更多关于皇者的信息,那就去问战。
还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一缕执念都这么忌惮,陈牧羽心中不由得对极道产生了浓烈的好奇。
……
战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日之后了。
“贤弟,与我去骨家!”
战只有这么一句话。
陈牧羽也没有二话,跟着战一路去了骨家所在的白骨宫。
白骨宫位于城中, 一座悬空的宫殿群,看上去相当的高端。
完全有一种和城中修士划分开的阶级感,对于城中修士而言,那座悬空的宫殿是禁地,也是让他们敬畏的存在。
“兄长,你有见过骨皇了么?”
入了白骨宫,陈牧羽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战带他去,肯定是见骨皇去的,这骨皇对他的态度未知,万一对他不利,陈牧羽可不敢保证能逃得掉。
他此来,完全是处于对战的信任。
两人结拜,性命相牵,战应该没理由会害他!
战微微笑道,“贤弟莫急,你的事,我已经和他谈妥了,他不会对你怎样的,骨皇性格虽然古怪,但与我承诺过的事,也不会食言,一会儿他会问你那件事,你据实说了便是……”
说到这儿,战对着陈牧羽挤了挤眼睛。
陈牧羽领会,微微颔首。
直接御空,毫无顾忌,来到深院,无人敢拦。
一座看上去有些陈旧的院落,异常的安静,陈牧羽抬头看去,他有一种感觉,这院子虽然宁静,可却像是养了一头勐虎在里面一样。
“哈哈!”
战还没有进去,就先笑了两声,“骨家妹子,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院子很简单,一座花坛,里面种着些不知名的灵植,一名白衣女子正在花坛边打理着。
骨家妹子?
骨皇是个女的?
陈牧羽愣了一下,这是让他相当意外的,他可是一直潜意识的以为骨皇是个男的,兴许应该是一名垂垂老者,可万万没有想到,出现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个女人。
一个年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