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江修白的时候,原本还有些迷茫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
南浔立马就想起自己和江修白在南家门口发生的事情。
她漂亮的眉心又是狠狠一皱。
“你怎么在这里?”
“是我送浔儿来的医院。”江修白轻笑着,仿佛之前的那些愤恨和无奈全部消失不见一样。
他又变成了那个体贴温柔无所不知的江修白。
南浔却还别扭着。
她咬咬牙,“我要回家!”
“不着急。”
江修白又笑笑:“浔儿生病了,病都还没好,怎么可以回家?”
南浔挑眉:“我病了?什么病?”
江修白削着苹果的动作一顿,锋利的刀口轻飘飘地就削破了他的指尖。
紧接着他笑道:“不知道。”
“既然你都不知道我有什么病,我还不如回家。”
南浔不想见到江修白。
起码在这个时候不想见到他。
“听话。”
江修白语气柔和几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他站起来,动作轻柔地抓住南浔的双手,却没有给南浔反抗的机会。
江修白的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握住南浔两只手的手腕。
他另外一只手不知道摁在了床头的哪个位置。
只听得见突然咔嚓一声,床头和床尾突然出现了四个镣铐。
南浔瞳孔一缩。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
江修白就以极快的速度把南浔的双手分别锁进了两头的手铐里。
南浔:“!!!”
她脸色铁青:“你在做什么?”
“这是在为浔儿着想,”江修白歪了歪脑袋,“浔儿生病了就应该好好待在医院里,不能乱跑。”
“要是被我发现了,下次锁住你的,就不只是你的双手了。”
“你这个——”
南浔咬着牙,最后在江修白那阴翳的目光中,最终还是把“变|态”两个字吞进了喉咙。
她现在看到江修白就烦躁得很。
梦境和现实也有一种傻傻分不清楚的感觉。
让她看到现在的江修白,就想起梦境当中那被挫骨扬灰的剧烈疼痛。
那种又痛苦又无力的感觉,她怎么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而江修白心底却完全没有表面上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冷静。
心底掀起了一阵阵的惊涛骇浪。
漆黑的瞳眸深处也宛如巨浪翻滚着裹挟着黑色的雾气,不带任何感情。
他不能失去南浔的。
所以他只能用这样强硬的姿态,把南浔禁锢在自己身边,让她永远都无法逃离。
他怎么也忘不了,自己刚刚把南浔抱下车的时候,南浔那样一副纤细脆弱又苍白无力的样子。
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可是在医院里不管怎么检查,都查不出来南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修白看的出来,当时南浔的表现不似做伪。
她是真的难受,真的疼。
这种无力感给江修白带来一种极大的惊恐。
他怕南浔会彻底的消失在他的世界中。
那样的话,他会疯掉!
…
南浔的心却一沉再沉。
她活动着手腕。
手铐很长,不会把南浔彻底禁锢在床头。
她还能在病床周围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