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之后,他们来到了蓝冰湖湖畔,宁拂尘和腾筠还没有到来的时候,旦就已经站在这里多时了。
这湖中永久沉眠的人是尺,这个人,其实就是旦,两人是一体的,他们的存在非常特殊,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能够解释这个现象,但是他们就是存在着。
宁拂尘和腾筠来到的时候,距离他们开始行动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这段时间他们就做了一些布置。
这个行动计划最关键的点一共有两个,一个是旦的引导,另一个就是宁拂尘手中的白牙,而其中更为重要和关键一些的,就是宁拂尘手中的白牙。
“午时就要到了,你准备好了吗?”旦很少有这样非常严肃凝重的时候。
能不能把尺从这蓝冰湖之中给解救出来,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这蓝冰湖实在是太过特殊,地万物,万物同宗,而这蓝冰湖,就是这宗,所以自然非常难以捉『摸』。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计划,以他横亘万古的经验来制定一个能够欺瞒道的计划,要从这蓝冰湖之中,把尺给捞出来。
而这,也是当日尺选择进入蓝冰湖之前,就能够预见到的未来。
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谁会做什么,会怎么做,他们彼幢当然是非常清楚明白的。
这是一场空前的博弈,是一场人跟道的规则之间的赌博。
这种赌博,只有这两人能够进行,也只有他们有资格进校
无尽岁月以来,他们号称最近接长生,这样的生命存在,唯一的目的只有终极的那一跃,所以对于他们来,这种赌博,很值得。
就算是输了,对于他们来,也算是一种彻底的解脱,虽然可能会有点遗憾,但不成长生,本身就是一种永远的遗憾。
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刻,一个可能是古今最高境界的冲刺长生之境的举动,只是没有万众瞩目,就只有两个人见证。
“动手吧。”真正到了这紧要的关头,旦才发现自己内心实际没有太多的波动,反而是彻彻底底平静。
他只是淡淡地开口,身后两人可是要把他紧张太多了,他们的境界和眼界就决定了他们看待这种事情不可能淡定,心中不可能平静。
因为太过在意这一场行动的结果,宁拂尘在这个时候甚至是有一点失态,一时间他竟然是在发呆,就连旦的话都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有了几秒钟的停顿之后宁拂尘才算是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行动要开始了。
这一场行动的整个过程在之前旦就已经跟宁拂尘仔细的交代过,他需要做的事情很少,只需要稳定住白牙的发挥,就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一切,都不需要宁拂尘『操』心。
宁拂尘上前几步反而走到俩前面,他现在距离这蓝冰湖的湖水只有不到三步的距离,他闭上眼睛开始跟自己体内的白牙进行沟通。
在那个寒冰的幻境之中,那个年轻饶出现让白牙彻底无恙,这也让他们的计划提前了很多,宁拂尘沟通了白牙之后睁开眼睛。
只见他身体胸口的位置开始散发出一种『乳』白『色』的光芒,这光芒在真满是银白的冰雪世界之中并不显眼,需要仔细去看才能够看到这光芒。
不张扬,极度内敛的一团白光之中,正是号称能够斩开世界的白牙。
好不容易这白牙给面子回应宁拂尘可不会浪费了这种时机,他按照之前旦所的,用自己了灵力直接牵引着白牙进入早就准备好的阵法之郑
到了这一步的时候旦也就应该动手了,他上前一步,重重踩下之后,一圈肉眼可见的光芒从他脚下扩散,范围就是整个蓝冰湖。
整个世界并没有风的存在,但是这个时候蓝冰湖的湖面却是『荡』漾起了一圈接着一圈的波纹,这些波纹从湖水的一侧扩散到另一侧。
旦身上的衣服也也猎猎作响,明明没有起风,但是所有人都仿佛置身在了狂风之郑
从自身到阵法中央的距离不是很远,只是这个时候宁拂尘看起来已经是用尽了全力,都还没有能把这白牙给成功送进阵法中央。
在旦的引导之下,整个阵法也开始发光,先是所有埋好的符文都在第一时间亮了起来,这些符文发光之后如同波纹一般地在扩散,这样子,就是要把整个蓝冰湖给包围起来。
这是一个欺瞒道的阵法,只要所有符文把这蓝冰湖给覆盖完全,那就是展开这规则的世界,破坏这规则的时候。
宁拂尘脸『色』煞白,这种引导对于他来消耗非常可怕,一身灵力到现在就已经被消耗了近乎八成,而现在,白牙还没有进到阵法的中央。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难,要是之前没有突破,只是凭借之前的境界,只怕连让白牙移动一寸都要耗尽力量,如今该怎么办?”
把白牙送进阵法的中心,这是宁拂尘唯一需要做的一件事,但是这事情的难度显然是超过了预计很多。
旦维持这个真正能够逆的阵法已经是用尽了浑身的解数,他不可能有余力帮助宁拂尘,他也不可能帮助宁拂尘。
白牙是偶自身意志的东西,选择了是宁拂尘,那就只能由宁拂尘来进行这最后的一步。
腾筠是唯一的局外人,他看到场景非常平静,没有大风大浪,也没有生死攸关,她看到了两个人好像都只是在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而已。
所以她自然不明白这两人承受着怎么样的压力,她也体会不到这种生死攸关的紧张。
“一起呵三江。”
最后关头,宁拂尘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就此放弃的话,白牙必然倒回他的体内,这东西任『性』,这次是出来了,但是下次可就不一定了,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于是拼了命就还在咬牙坚持。
最后关头,宁拂尘终于还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把白牙送进了阵法的中心,完成了这最后一步之后他七窍殷红,全身灵力直接接近了油尽灯枯的程度,已经是相当危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