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早上,赵良彬拿着假借条,张金润又选了十名家丁,两人骑着马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家丁,往小红家赶去。
大概用了两个时辰,一帮人便来到小红的家,小红丈夫萧祥贤听到有人敲门,拖着病体上前把门打开。
问:“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来我这穷乡僻壤做什么呢?”
赵良彬指着张金润说:“这是我们家张二爷,你还认识吗?”
“什么张二爷?我不认识。”
张金润说:“我是张泓文的二公子,这下你知道了吧?”
萧祥贤心里一惊,说:“原来是张家二少爷啊?失敬失敬。”
“客套话就不要再说了,你去年欠我家五百两银子,现在该还了。”
“啊!我什么时候跟你们张家借过钱?”
“还想赖账是吧?这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说完,赵良彬将假借条拿出来晃了晃。
“你这是伪造假借条诬害良民,这可是要治罪的。”说完,萧祥贤准备把门关上,不料却被张金润扯住了手膀。
“还想逃是吧?赶快叫你夫人出来,如果不能偿还只能用她来抵债了。”
这天小红恰好在家,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她急忙走了出来。
张金润见小红走了出来,急忙对家丁说:“把这女子捆起来带走。”
“是!”
没多大一会功夫,小红就被捆绑起来放在马背上,张金润才放了萧祥贤。
临行之际,他还煞有介事地说:“你准备好五百两银子,来我家府上赎回你的妻子吧!”说完骑上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就生病的萧祥贤跌倒在地上,半天才回过神来,忍不住说:“居然在青天白日下,强抢良家妇女,真是太可恶了。”说完,萧祥贤拖着带病的身躯在后面追赶。
小红在马背上,知道这是昨天自己不同意,所以才惹出来的祸端,她一路都在想办法逃脱,到到达天险龙门这家酒楼时,她拼尽全力往下一滚,摔倒在地上,大声喊着“救命!”
家丁见状,急忙上前扶起,但她死活不愿意再次上马。
就在这时,萧祥贤赶到了跟前,死死抱住张金润,说:“还我夫人!还我夫人!”
霎时间,看热闹的人纷纷围了上来,弄得教师爷赵良彬全没了主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一叫声惊动了酒楼上的薛仁贵和姜兴霸,两人前后来到事发地点,薛仁贵说:“你们这是干什么?说出来听听,也让我薛某评判一下到底是谁的过错。”
赵良彬说:“这厮欠了我们家二少爷的钱不还,所以只能用他的夫人抵债了。”
“既然人家欠钱不还,为什么不报官府?非要抢夺人家夫人呢?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
萧祥贤见薛仁贵伸出援手,便将实情告诉了他。
薛仁贵说:“听见了吧?以我判断,你等就是看中人家夫人的美色,所以才想出伪造借条,坑害别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说说吧!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
赵良彬说:“龙门张金润张二少爷,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听说过,当然听说过。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张家的王八羔子,如今让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将良家妇女抢为己有,那就不是我薛仁贵的性格。”
张金润见薛仁贵这么一说,哪里还忍得住,说:“这是谁家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竟敢在我张二爷的面前撒野?我今天前去讨债,怎么就妨碍到你了?”
“凡是做出伤天害理事情的人,就会妨碍我薛仁贵,你知道吧?”
张金润也不说话,举起拳头就向薛仁贵的脑门打来,薛仁贵也不甘示弱,一个侧转身,随后就敬了他一拳,张金润急忙躲闪。
看热闹的人见此情景,急忙躲在一旁,观看二人较量,薛仁贵犹如水中蛟龙,打得张金瑞节节败退。
家丁们见主人挨打,急忙上前帮忙,姜兴霸见此情景,生怕薛仁贵不是对手,急忙前来应对这十名家丁。
由于姜兴霸头脑不灵活,只知道使蛮力,所以她哪里是这些家丁的对手,被打的大叫起来。
薛仁贵见到姜兴霸挨揍,急忙丢下张金润前来施救,在薛仁贵的帮助下,两人在这十名家丁中来去自如,打得各个口吐鲜血,鼻青脸肿,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大小,不得不退到一旁休息。
姜兴霸见自己逐渐占据了上风,心里十分高兴,于是放松了警惕。这十名家丁中,其中有两个武艺比较高强,一个名叫徐鹏涵,一个名叫伍楚非,两人见姜兴霸放松了警惕,于是从路旁飞身跑过来,准备对他进行暗算。
在酒楼上窗前的周青,看的真真切切,他见两人往姜兴霸一边冲来,于是抓起桌上的盘子,朝伍楚非砸来,这盘子不偏不倚,正砸在伍楚非的脑门上,顿时鲜血直流,不得不再次回到路旁,一屁股坐在地上。
萧祥贤和小红两人,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趁薛仁贵、姜兴霸与张金润大战的时候,萧祥贤解开小红身上的绳索,趁乱逃回家中。
萧祥贤说:“夫人,你我二人幸好遇到侠肝义胆的薛仁贵,所以才得救,如果这恶贼输了,他日必然会找上门来找你我出气,要是赢了,他张金润自然会更加嚣张,到时候恐怕不从只有死路一条了。”
“是啊!他们家有钱有势,一向用钱才打通各种关节,只是不知道恩人薛仁贵现在如何。”
“看他的长相,虽然年轻,但必定是一个武艺高手,应该不会输给张金润。”
“但愿如此吧!毕竟你我的性命是他给的,希望他平安无事,否则你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萧祥贤说:“是啊!不过现在这个地方已经不再安全,要不我们逃到别处去求生活吧?”
“你现在有病在身,在路上颠簸会有问题吗?”
“暂时应该没问题,走吧!他日遇到恩人我们再想办法报答。”
两人商量决定,于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雇了一轮牛车,便踏上了逃亡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