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彬彦原本是一个地头蛇,由于许敬宗始终不安分,站在太子李承乾一边,暗中勾结突厥,在全国各地招兵买马,幻想有一天能借助突厥实力,推翻大唐王朝,于是杜彬彦被他收在帐下。
这杜彬彦仗着许敬宗的势力,来到临汾开起了黑店,不但干起杀人越货的勾当,而且还将过往客商的身体,当做“两脚羊”卖钱,所积攒的财富自然是数不胜数,但他们也没有忘记孝敬许敬宗。
虽然杜彬彦有些本领,但他在薛先图和张志龙的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根本就无法战胜。
刚斗了十来个回合,便渐渐感觉体力不支,陈金定看在眼里,急忙提起镔铁棍,带上几个伙计前来帮忙。
杜彬彦一看不是对手,转过身撒腿就跑,薛先图和张志龙紧追不舍,正好撞见赶来的陈金定。
陈金定说:“你们二位真是太猖狂了,看看老娘今天怎么把你打的服服帖帖?”
杜彬彦见夫人上前帮忙,便又转过身,和两人战斗起来,客栈的伙计见自家主子被人欺负,也抄起家伙上前帮忙。
由于敌方人员较多,薛先图和张志龙渐渐难以应付,累得脸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滴。
见此情景,薛先图大声叫道:“兄弟,你我今天恐怕难以活着走出这里了。”
“不要紧,人都是要死的,奋力拼杀可能会有活下去的希望,如果束手就擒只能任由他们宰割了。”
就在这时,只见楼上跳下来一个人,全身上下穿着一套白衣服,他快速冲到杜彬彦的身后,勒着脖子毫不犹豫就是一刀,顿时杜彬彦没了气息。
一名帮手见状,大声呼叫:“不好了,店主人被人干掉了。”
薛先图已经认出,来人就是自己的结义兄弟薛仁贵,心中暗自高兴,说:“张老弟,我们这下有救了。”
“我看见了,是这名壮汉救了我们。”
薛仁贵快速来到陈金定的面前,陈金定急忙后退几步,这陈金定的武艺十分高强,无奈被薛仁贵三人死死缠住,渐渐地体力不支,口里不停地喘着粗气。
张志龙来到陈金定的身后,拽着她的长发往后使劲一扯,陈金定顿时仰面朝天,重重地摔在地上。
随后拿来绳索将她捆绑起来,薛仁贵和薛先图见捆绑陈金定,马上又来战刚才这些帮凶。
由于杜彬彦已经死了,陈金定又被活捉,这些伙计哪里还有心思打下去,纷纷选择逃命去了。
张志龙把陈金定押到客栈门口,对薛先图说:“哥哥,我这就将她斩首,以报死在他们手下的那些冤魂,你看如何?”
薛仁贵说:“且慢,这娘们恶贯满盈,但她毕竟是女流之辈,如果他能诚心悔改,那就放她一回吧!”
“这位兄台是谁?帮了我等应该感谢,但这女人实在是该杀。”
薛先图急忙上前说:“兄弟,这位也是我的结义兄弟,刚才忙没来得及介绍,他是绛州龙门人,名字叫薛仁贵。”
“原来你就是四处行侠仗义的薛仁贵,薛少侠啊!失敬失敬!”
“少侠可不敢当,只是路见不平喜欢伸出援手罢了。请问你是……”
“我是张志龙,家父张士贵。”
说完,张志龙把自己为什么来这里的经过,又详细说了一遍。
薛仁贵说:“既然是薛先图的结义弟弟,那也就是我薛仁贵的弟弟,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客气。”
于是,三人再次返回客栈,薛先图从店里拿出酒和花生米,三人边吃边聊。
薛先图把自己在龙门干掉张金润,然后来晋州寻找薛仁贵,在路上打死拦路抢劫的强盗,然后被村民热情款待,随后到这家客栈,如何遇到张志龙等等详细说了一遍。
薛仁贵也把这段时间,所经历到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张志龙说:“幸好薛公子出手相助,否则今天我们就没命了,这贱人害死了很多英雄好汉,为什么还要留着她呢?或许将来她还会为非作歹呢!”
薛仁贵说:“交给我吧!你去把她给我带进来。”
陈金定被带到薛仁贵的面前,薛仁贵说:“今天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你愿意吗?”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只要能活着,在下当牛做马也愿意,少侠有什么要求呢?”
“要求倒是谈不上,只要你能改邪归正,从此不再谋人财命,我就可以不杀你。”
“这个完全没问题,之前是因为跟着杜彬彦,很多事情是他胁迫,所以不得不去干。”
“这样最好,我等也不是不讲人情之人。”说完,薛仁贵来到陈金定的身边,亲自为她解开绳索。
“过来吧!和我们一起喝两杯。”
陈金定惊魂未定,来到桌子前坐下,端起酒杯一连饮了三杯。
薛仁贵说:“从今往后,你我就是兄弟姐妹,互相之间有了困难都要搭把手,这没问题吧?”
“必须这样做,才称得上是一家人,我虽然是一个女儿身,但也有男儿汉的豪爽。”
三人又喝了一阵,这时天已经大亮,薛先图说:“妹妹,你把你的东西收拾妥当,和我们一起前往临汾吧!”
陈金定来到卧室,将自己的行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随后四人走出客栈,又搬来一些柴草放在客栈周围,张志龙点了一把火,随后四人骑着快马上了大路。
走了大概一里路,当他们回过头遥望时,只见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这倚翠客栈就此化为了灰烬。
转眼他们就来到临汾地界,薛仁贵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里了,不知道家中的情况如何,我要回龙门看看母亲,顺便了解一下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张志龙兄弟就跟我一路吧!薛先图和陈金定,你们两人返回吕梁山,和李庆红一起好好经营山寨,不过千万不要做出对不起兄弟的事情来。否则,我薛某就和你们一刀两断了。”
薛先图说:“你就放心吧!我跟你是宗族兄弟,做事情还是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