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押送姜兴霸、周文的领头人名叫白宝正,当他听到叫声后,心想:“一个人前来,纵有无限的本领又能怎么样?我手下几十号人,动起手来只有他吃亏的。”
想到这里,他急忙要求船夫鼓足风帆,让船快速向前航行。
韩俊楠见状,急忙将手中的兵器投了过去,正刺中一名兵丁,这名兵丁随即倒下黄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吓得其他人浑身发抖。
随后,他又扯开嗓子说:“如果你们还珍惜自己的生命,就应该把要犯送到我船上,如果送晚了谁也保不住你们,不信就走着看。”
白宝正不敢怠慢,急忙说:“你们都把他俩放了吧!要不然我们恐怕都要变成这黄河里鱼虾的大餐了。”
兵丁们见白宝正开了口,急忙大喊:“你把船开过来吧!我们等着你。”
随后白宝正又叫船夫放慢速度,韩俊楠的小船很快就到达跟前,姜兴霸来到甲板上,韩俊楠说:“你可还认识我?”
“认识,当然认识,你不就是薛仁贵的师伯吗?”
“是啊!今天要不是遇到我,你们可有罪受了。”
随后,韩俊楠又对白宝正说:“今天我暂时饶过你,望你给李承乾捎个口信,希望你早日改弦更张,如果执迷不悟,他日必有人取你的狗头。”
弄了半天,白宝正等人忙了个寂寞,姜兴霸等人走远后,他才慢吞吞说:“现在姜兴霸等人已经放了,不要说建功立业,恐怕生命都无法保障,还是先回泽州再说吧!”
其中一人说:“将军,我们过了黄河很快就到达洛阳,与其回去等死,倒不如前往洛阳,现在许敬宗大人正在洛阳呢!我们去找他说明真实情况。”
“说明真实情况就能免死?”
“我们用重金收买,求他在太子殿下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我刚才被这贼人吓昏了头,是的回到泽州被关进囚车,送往洛阳的人恐怕就是你我了。”
稍作停留,白宝正便来到洛阳找到许敬宗,奉上了三百两白银,他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又说:“许大人,因为在半路发生的事情,所以银两不多,还望能在太子面前为我们美言几句,如果能保住头上的这顶帽子,往后必有重金酬谢。”
许敬宗本来就是一个奸臣,对别人送的钱财他自然会笑纳,而且越多越好,说:“你们就放心吧!等我见了太子殿下,自然会帮你们说话的。”
虽然李承乾时时刻刻都想着提前登基,生怕位置旁落,但李世民是一个英明的领导,所以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进行,只能暗中命心腹四处招兵买马。
自从他遇到许敬宗后,就像是遇到了军师,事事都听从许敬宗安排。
这天,许敬宗又来见李承乾,李承乾说:“许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父皇身体健硕,恐怕一时不会死去,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首先你得先讨好父皇,你在全国挑选十位貌若天仙的女子,然后再请人教他们学会琴、棋、书、画,送到宫里去,他自然不会抗拒一群谈吐文雅的女子。”
“父皇是一个英明之人,要是他不上当呢?”
“那就让我在他的身边,只挑好听的说,如果遇到那些刚愎自用的大臣,我就找准时机重伤他们,时间长了自然会信以为真。”
“还是许卿聪明,我这就叫人安排选美女送进宫中,一来博得父皇的宽心,二来让父皇沉迷于酒色,提前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其实,在历史上,李世民对太子李承乾宠爱有加,而且几乎是到了溺爱的地步,屡次犯错屡次都宽容他,即使他怂恿李元昌等人谋反,其他人全部伏法,只有他被流放到黔州。
许敬宗见李承乾十分高兴,于是抓住时机说:“白宝正等人押送要犯姜兴霸和周文,前来洛阳请求太子发落,不料在过黄河的时候,被同伙借走。白宝正独自来到洛阳请罪,希望太子殿下从轻发落。”
说完,许敬宗将白宝正交给他的两块铜牌,顺手递给李承乾,李承乾见铜牌上的题签,不仅勃然大怒,说:“我与徐明谦有什么仇?他非要联合这些人对付我?”
许敬宗说:“太子息怒,这徐明谦自己招收亡命徒,专门与你作对,要多加防范才是,现在又多了一个张士贵,我们的处境艰难啊!”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所以对白宝正等人既往不咎,叫他们返回泽州,好好守护那一方底盘吧!”
“太子,还有一事您知道了吗?”
“什么事情呢?”
“在马牢山苦心经营的兵马,已经被薛仁贵等人铲平了。”
“啊……怎么这么快就破了?我们在这个地方花费的财力和人力可不小啊!想必又是他徐明谦、张士贵从中搞鬼吧?”
“这事情很难说,想必一定有他们的影子,所以必须严加防范。”
过了半年,李承乾挑选的美人已经全部培训完毕,他让人雇来马车,准备送往长安交给李世民。
这一举动,在东都洛阳引起了极大地轰动,出发那一天,所有的百姓都跑到大街上,观看这全国挑选出来的十大美人,由于沿路商铺担心被人挤爆,当天选择了关门停业。
只剩下那些做小买卖的,依旧在人群中往来穿梭。洛阳城的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都悬挂着灯笼,看上去就像过春节一样,道路两旁显得十分拥挤。
无论是游走江湖卖艺的,还是赶会场的,他们都停下匆匆的脚步。
李承乾端坐在马背上,众嫔妃和宦官站立在两旁,他说:“太监侍卫务必要保护好这十位美女,让他们能平安到达长安大明宫中,亲自交给父皇,不得有半点纰漏。”
只听见悠扬的胡笳声响起,顿时乐声齐鸣,站在道路两旁的百姓,个个伸长脖子观看,都想看看这些美女长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