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横山城外的军营之中,为了防止刺客混入,所以薛仁贵命令实施森严的戒备,负责守卫的士兵不停地来回巡视,他们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随时准备给来犯之敌迎头痛击。
在营帐之中,薛仁贵正和周青等人坐在椅子上,他们神情凝重,用期盼的眼光注视着门外。
就在这时,斥候跑了进来,对薛仁贵说:“将军,特使已经来到门外,请您发话。”
“既然到了那就赶快把他请进来吧!还愣着干什么呢?”
“是!”
没过多久,门外走进来一位身材苗条的女人,她上下打量着坐在军帐内的每一个将领,她那妩媚的双眼,似乎要勾走每一个人的心魂。
“大将军,特使到了!”王翦急了应了一声道:“快快有请!”“喏!”亲兵退下。
这群男人目光紧紧盯在他的身上,一个个瞬间被她深深吸引。
就连薛仁贵这样已经有几个孩子的父亲,都被她的容貌所吸引,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令他自己也感到奇怪的是,这一刻他是多么的像据为己有。
他忍不住说:“真是一位风华绝代,赛过西施的绝佳美人,谁看了能不动心呢?”
这就是女性独有的魅力,三国时期吕布为了貂蝉可以干掉董卓,明朝末年吴三桂为了陈圆圆,可以不顾一切地把清军放入关内。
走进帐内,这名女子用轻柔的语气说:“新罗特使金裕贞奉金春秋殿下之命,前来拜见各位大将军,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她这柔软而娇媚的声音,让在座的各位将军骨头一酥。
薛仁贵这才回过神来,微笑着说:“既然是大唐的附属国新罗派来的使者,没必要整这些繁琐的礼仪,赶快坐下吧!”
金裕贞没有说话,微笑着来到薛仁贵的左边坐下,李庆红见金裕贞坐下后,笑着说:“你们的过往这次派你前来,有什么交代必须办理的事情没有?”
金裕贞轻声说:“自从大唐和高句丽开战以来,我就奉金春秋殿下之命,在高句丽国内收买人说服渊盖苏文,从而将温沙门流放,但效果并不理想,所以这次前来是要告诉在座的各位将军,我将亲身前往高句丽,说服乙支文德,让他在渊盖苏文的面前多说温沙门的坏话,从而将温沙门干掉,如果成功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解决温沙门,何乐而不为呢?”
薛仁贵听金裕贞说完,笑着说:“原来金春秋殿下是要你施展美人计啊!这可便宜了乙支文德,只可惜这么漂亮的女子竟然被他糟践了,等有朝一日攻破平壤城,必定将这厮千刀万剐。”
众位将士齐声说:“对,如果不千刀万剐,都对不起新罗这位年轻貌美的奇女子。”
周青说:“你前去说服乙支文德,能有几成把握呢?千万不要丢了性命,否则我们这帮人会非常难过的。”
“是吗?那我倒要好好感谢大家,乙支文德是一个好色之徒,只要能靠近他,想必他不动心都说不过去。”
姜兴霸张着大嘴巴,说:“这么漂亮的女子,不要说好色之徒,是个男人见了都会怦然心动。”
薛仁贵说:“特使此次前来,需要我们提供什么方便呢?难道就是来通知一声吗?”
“我前往平壤城找到乙支文德,在他面前大肆传播温沙门已经投降大唐的谎言,然后薛将军这边就尽量制造机会和温沙门联系,这样一来,渊盖苏文不相信恐怕就说不过去了。”
“好!这是一条妙计,虽然历史上有很多人因此吃过亏,但同样不会从中吸取教训,这恐怕就是男人的通病吧!周青兄弟,你觉得金特使这一步棋高明吗?”
周青说:“当人高明,我认为与温沙门联系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只要派人送去劝降书,我想他不会不会信吧!只是金特使前往平壤城,这是陪伴老虎啊!比我们的处境艰难多了,所以还望金特使能谨小慎微,圆满完成任务,助我大唐一臂之力。”
金裕贞微笑着说:“各位将军,你们不用担心我的人身安全,我有保护自己的办法,你们就在横山城外,静静地等候我的好消息吧!”
薛仁贵说:“金特使远道而来,一路上十分辛苦,我们就不打扰了,你先去驿站休息,等到了吃饭的时间我派人来叫你,你看行吗?”
金裕贞面带笑容,说:“多谢薛将军的美意,只是你们中原的饭菜我吃不惯,还是我自己解决好些。”
“那我亲自送你去驿站,这总该可以了吧?”
“那就有劳薛将军了。”
说完,薛仁贵将金裕贞送往驿站,姜兴霸等人见到这么一个没人跟着薛仁贵走出军营,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他们已经吃起了醋,但在大义面前他们分的很清楚,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破坏了兄弟之间来之不易的友谊。
到了第二天,金裕贞便坐上马车,带着一名丫鬟出发,前往平壤城找乙支文德。作为一名女子,只身犯险前去,这需要很大的勇气,不得不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经过一段时间的颠簸,金裕贞终于来到平壤城,通过各种复杂的关系,金裕贞终于和乙支文德取得了联系,当他第一眼见到金裕贞时,就被眼前的这位新罗美女深深地吸引住了。
金裕贞见到乙支文德,显得彬彬有礼而又风情万种,看得乙支文德直咽口水。
随后他说:“既然好不容易才联系上,你就应该长期留在平壤城。”
金裕贞会心一笑,说:“多谢您的盛情,那我就多住几日吧!我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做呢!”
“什么事有这么要紧吗?说出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如果能帮上忙的话我文德乐意。”
乙支文德是渊盖苏文赫赫有名的大将,所以他仗着渊盖苏文的实力,总是气焰嚣张,有恃无恐。
他那重楼的外表以及心灵,实在是入不了金裕贞的法眼,但由于任务在身,为了新罗在大唐面前有一个好的印象,她只能忍气吞声,甚至是逆来顺受。
金裕贞说:“将军,你应该为我接风洗尘,我在路上已经颠簸很久很久了。”
“啊!对……”
在酒席上,金裕贞说:“将军,您想听一听我一路的所见所闻吗?”
“当然愿意了,只要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