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底城取得胜利以后,唐军将士们便开始打扫战场,将地方战死的士兵进行掩埋,薛仁贵骑马走在泥泞的血色道路上,心里感慨万千:“每一次的战斗都会让很多人头落地,这真的显得很残酷啊!但为了百姓能长期过上安宁的日子,又不得不兵戎相见。”
薛仁贵见到这样的战果,他根本就提不起兴趣,骑马来到周青的身边,周青躬身说:“幸亏你及时赶到,否则恐怕会被敌方打得大败。”
薛仁贵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皱了皱眉,问:“我方损失的人马多吗?”
“我军奋力抵抗,加上你回师救援,所以只伤亡五百人,影响不了整个战局。”即便如此,周青也显得黯然神伤。
薛仁贵心里也十分难过,但他还是他安慰周青,说:“我们都不用难过,他们为了大唐的百姓战死沙场,死得其所,只有周边的叛乱平定了,我们就可以回乡隐居。”
说完,薛仁贵和周青走进木底城,他顾不得满身的疲惫,召集众位将领,兴奋地说:“我们已经成功攻取木底城,驻扎在苍岩城的霸气必然会成为惊弓之鸟,再加上东边有渊男生牵制,用不了多久,苍岩城就会被我军攻克。”
周青说:“是的,拔齐恐怕现在已经睡不安稳了,我们这次来辽东,取得一个又一个的胜利,不就得将来整个高句丽都会被我们收入囊中,成为大唐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话虽如此说,但接连不断的胜利容易引起骄傲的情绪,骄军必败的古训犹在耳畔,所以大家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拔齐不可能就这么愿意束手就擒,所以我们要打起精神,随时准备给拔齐致命一击。”
“是!”众将领凛然遵命!
由于连日来的艰苦作战,薛仁贵下令全军休整三天,三天以后再向苍岩进发。
与此同时,拔齐召开会议,说:“于伯固将军平时虽然和我有过节,但那是私人事情,不应该和国事扯在一起,他战死沙场,没有愧对高句丽百姓,是我高句丽的民族英雄,我们应该永远铭记他,现在薛仁贵对苍岩城虎视眈眈,东边还有渊男生驻守,我们的处境不妙啊!大家都说说吧,看有什么好的策略退敌没有。”
谋士说:“现在薛仁贵是志在必得,到时候恐怕要不了三天,苍岩城就会被薛仁贵攻占,所以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道路有两条,一是投降薛仁贵,大唐天子有好生之德,而且优待俘虏,我苍岩的军民可以平安。二是像于伯固将军一样,被薛仁贵撕得粉碎,大家战死沙场。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一员副将说:“如果投降唐军,我苍岩就彻底完了,难道只能战死沙场不成?就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谋士说:“要不你率领你手下两万人,前去和薛仁贵交锋吧!打赢了算你是英雄,打输了还不是得投降。”
拔齐看了看谋士,说:“军师,你是我们的智囊,那给我们指一条明路吧!”
谋士寻思了片刻,说:“我看还是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吧!大唐毕竟是礼仪之邦,所以选择投降并不丢人。”
拔齐说:“是啊!这次薛仁贵等人前来辽东,是准备一举荡平高句丽,不要说你我,就连莫离支渊南建都未必是对手。”
大家听到这话,不由得感到后脊背阵阵发凉,看来,这回事没有退路可选了,大家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拔齐,希望他能给大家一个合理的出路。
随后,拔齐说:“我同意军师的意见,既然无路可走,那投降就是唯一出路,这样还可以降低军士们的伤亡,大家觉得呢?”
会场上鸦雀无声,没有人反对也没有人支持。
拔齐说:“既然大家都不说话,就说明大家已经默许了,那就这么定了,军师亲自前往木底,向薛仁贵奉上降表投降吧!”
说完,拔齐如释重负,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正是隆冬腊月,天气显得十分寒冷,但薛仁贵所部没有叫苦连天,而是始终坚守在各自的岗位,大家表现得十分乐观,也十分自信。
天气渐渐地进入了严冬,呼呼的寒风开始凛冽起来,只是习惯了北国严寒的秦军们对江南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寒气似乎没什么感觉,人人都是精神抖擞地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
薛仁贵和周青等人,正围坐在小火炉边烤火,就在这时,一名守卫士兵走了进来,对薛仁贵说:“将军,门外一名自称是拔齐的军师求见。”
“哦!拔齐的军师?难道他是来下战书?请他进来吧!”
“是!”
没过多久,这名军师穿得严严实实走了进来,躬身说:“在下是拔齐将军的军师,代表拔齐将军前来拜见薛将军。”
薛仁贵微微一笑,说:“你是来下战书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直接率军前来就行了,为什么多此一举呢?”
谋士急忙说:“哪里还敢和将军硬杠?我是奉命前来投降的。”
薛仁贵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你说的是真的吗?这可大大出乎我的预料啊!“
“这是降表,请薛将军过目。”说完,谋士将降表递给了薛仁贵,薛仁贵看完降表十分高兴,说:“只要你们真心投降,绝不再有二心,我大唐就会以诚相待,所有人员也会封给相应的官职。”
“多谢将军厚待,我马上就打道回苍岩,向拔齐将军禀明情况,做好准备欢迎薛将军率领大军进城。”
薛仁贵说:“为了表达我军的诚意,赏赐给你黄金十两,带回去给拔齐将军作为见面礼。”
“多谢薛将军。”
说完,军师高兴地接过黄金,便马不停地地返回苍岩城,向拔齐禀报。
到了第三天,薛仁贵留下人员驻守在木底城,便率领大队人马前往苍岩,在进城的那一刻,拔齐率领苍岩的文武官员立候在两旁,欢迎薛仁贵等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