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回去”阎良皱眉看着儿子,叱道。
“好,我回去,不过爸妈要和我一起回去。”阎瑾看着爸妈的目光非常坚持。
“阿瑾,听爸爸的话,先回去,我们一会就回。”何丽笑看着儿子说道。
“爸妈,你们不回去我就不回去,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何丽怒看着儿子,深吸了口气把心底的怒气压了下去,又笑着道:“儿子听妈妈的话,这里没你的事,我们和你爸爸的儿子有些话要说,乖你先回去。”
“妈,既然你都说了那是爸爸的儿子,你在这里做什么。”说完挣脱了何丽的手,不顾妈妈的阻拦走到了阎旭面前,忍住身上被电的疼痛感说道:
“对不起,我替我妈说的话向你道歉,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那枚玉我知道在哪,你能等我一会儿吗我这就去拿。”说完歉意的一颔首,不等阎旭回答转身快速的往回跑。
“阿瑾”“阿瑾”阎良何丽试图拽住儿子,可惜被他灵活的避开了。
阎旭心中高涨的愤怒火焰随着这个年轻人的一声对不起和下面的一句话浇熄了不少。
他周围几米之内的空气终于不再发出噼里啪啦的静电声,空气中的电弧也终于消失,这样的阎旭真的让人不敢接近,太可怕。
阎旭看向对面两人的目光虽然还是很阴翳,但看在玉佩的面子上,阎旭不是不能放过他们,只要他们不再往他身上撞,否则他真的会忍不住找这个名义上的爸爸算算以前的旧账。
可他准备暂时不计较,不代表别人就准备放过他,阎良怎么可能舍得放弃明显看起来就很强大的儿子呢。
阎旭周围的电弧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这都说明了他是个异能者,异能者啊也更坚定了他想要赖着儿子的心。
于是不死心的他又开口说道:“阎旭,你看你弟弟已经回去拿玉佩了,你就原谅爸爸吧,我向你道歉,我承认以前是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可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我现在已经这么大年纪的份上,就原谅我吧,而且这么多年来我把你妈妈的玉保存的非常好,就连你阿……就连阎瑾妈妈想要我都没给,心里就是在念着你妈妈和你呀。”
阎良不知道他本义是卖惨,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去提阎旭的亲妈,让阎旭好不容易因为玉佩压下去的火瞬间又上来,火上来的瞬间*又是一阵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吓的阎良后退了好几步。
阎旭阴翳的看着面前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冷笑:“哼,住口吧,你哪里来的脸提我妈妈,你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关系,不存在原不原谅,所以你不需要在我面前卖惨,也别白费功夫了,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吗,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就算是有也不会给你。”
阎旭说的是斩钉截铁,更是直接把话挑开了,对于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不见以前内心深处他确实恨,但见了他这一面后以后恐怕连恨都不剩了,因为不值得。
他在这个父亲的眼里,看到的只有算计,没有一丝一毫见到儿子的喜悦,也没有一丝一毫对儿子的愧疚,嘴上口口声声说知道错了,后悔了,可眼里根本就没有悔意,真当他到是三岁小孩儿好哄好骗啊!这样的人不配他这二十多年了恨意。
倒是这个人的儿子让他有一点点的意外,眼神意外的干净,如果不是城府极深那就真是一个三观正的人,没想到这样的两个人竟然还能养出这样的儿子。
“你……”被阎旭揭穿目的的阎良面上一阵难堪,虽然他确实打的是这样的目的,但是被当众这么赤裸裸的揭开他脸皮还没厚到这种程度。
阎良忍住了何丽可忍不住,小崽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显然是让他们占不到什么便宜,那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阎旭不管你怎么说,阎良是你父亲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不管你原不原谅承不承认都是如此,是十岁之后他没有养你,但那是因为你外公硬逼着把你接走,不是他这个父亲不愿意养,还有他养了你十年给了你生命这难道不是事实,你不想认,也行,只要你这十年所花费的还回来。”
阎旭没有理这个女人而是看向了阎良冷声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阎良看着儿子,酷似前妻的面容中还能够看到他一丝丝的影子,眼前不禁晃过阎旭小时候的一幕幕。
本以为自己早忘了儿子小时候的,原来并没有忘,儿子小时候他真的也很疼的,后来怎么就变了呢,阎良眼中有一瞬间的迷茫。
看着儿子眼中的冷漠,第一次阎良心中升起一股愧疚感,本来想开口说是的他怎么也说不出这个字。
“阎良”何丽没等到老公与他一起同仇敌忾的声音,大喊道。
与阎良做夫妻几十年了,说句难听的老公一撅屁股,她就知道放什么屁,又怎么会看不出老公这会心里想的,不就是想起了他那为数不多的一点父爱了吗?
何丽真想敲开阎良的脑袋好好的看看,都这种时候了小崽子话都也已经说的这么绝了,他竟然开始退缩了,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这种时候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换个住处更重要。
可把何丽气坏了,常年养尊处优的脾气哪里还能够忍,伸手就去推阎良,推搡中阎良被推倒在地。
就听到“哎呦”一声,阎良脸色倏地发白,冷汗顷刻间冒出,脚腕以一种扭曲的方式歪了。
何丽见此也吓了一跳,她就是推搡了几下,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而这一幕恰巧让回去拿玉佩匆匆跑回来的阎瑾看了个正着,赶紧跑到了阎良身旁,当看到阎良扭曲的脚腕时,也忍不住的看向母亲。
“妈”这声妈中明显带着怒气。
“妈什么妈,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何丽有些慌乱,心里也有些担心,家里可就靠老公和儿子了,老公的脚要真声断了,光靠儿子他们这个家可怎么办呢。
阎瑾不理妈妈,小心的扶坐起爸爸,慌乱的用衣袖擦着爸爸额际上的冷汗,没敢用手去碰爸爸的脚,这种情况显然脚已经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