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着当中,刘正风则是双手一扳,啪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仅仅是这一手功夫,就让刘府内外群雄尽皆骇异,更何况是郑强这一手了,他是直接用内力震断的长剑,余力尚有威势将让断剑没入黑洞当中。
众所周知,以手劲折断一口寻常钢剑,对于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来说,自是毫不稀奇的,若是擅长指功的人,更加容易。
可郑强这次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用内力震断长剑,着实恐怖!
有人偷偷用目光观看岳不群、余沧海、天门道长等一流高手,发现尽皆是面色凝重,显然别的不说,但说内力,郑强就不亚于他们。
当然了也有人低声说道:“这样一位大高手,竟然甘心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真是可惜,可惜!”
当冷场了片刻之后,群雄反应过来,纷纷向郑强道贺,恭维他甚么“福寿全归”、“急流勇退”、“大智大勇”等等才是,总之是说什么话的都有。
郑强微微一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听到这声厉喝,郑强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你们终于来了,老子准备了这么久,如果你们还不来,别说洗手了,脚都洗干净了。
众人皆是一惊,名满江湖的刘三爷金盆洗手,竟然真有不开眼的家伙来捣乱,不过当他们朝门口望去的时候,发现抬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
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来人语气冷冽的说道。
群雄尽皆哗然,纷纷瞠目结舌的看向郑强。
郑强脸上也露出吃惊的神色,随后郑重的说道:“你是千丈松史登达吧?”
那汉子正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听得郑强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外号,心中不免得意,微微躬身,道:“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
郑强肃手而立,语气微沉的说道:“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既然是嵩山派的师侄,为何仅仅是躬身行礼,而不大礼参拜师叔,难道我衡山二号人物,实际上的掌门人,当不得你们嵩山派二代弟子的大礼?还是你们也要忤逆当年嵩山会盟之事?视左盟主的话为放屁?”
郑强这话一出口,不说史登达等人,厅内群雄也面面相觑、瞠目结舌,都说刘三爷八面玲珑,十分的会做人,今日会和要如此折辱嵩山派弟子呢?
不过众人转念一想,左冷禅当着天下英雄豪杰的面要郑强暂停金盆洗手,这可是要郑强在天下人面前丢脸,混江湖的要的就是一个脸面,郑强又是名满江湖的人,他岂能不怒?
有些人想到,若是换成自己恐怕早就拔剑杀上去了。
“这……”史登达等人本就气势汹汹而来,结果没想到被郑强这么一弄,反而有些左右为难,不知所措了。
在他们看来令旗一到,郑强只有乖乖接令的份,哪能想到郑强如此的强硬,不惜和嵩山派撕破脸皮,他们也不想一想,他们是来灭郑强满门的,难道还不允许他人反抗?
跪,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跪,那……
“哼,你等嵩山弟子都不奉左盟主谕令,视衡山派师叔长辈如无物,我刘正风自然更用不着奉左掌门谕令了。”
岳不群听到郑强的话后,心中一动,对方连一句什么左师兄、左盟主都懒得叫,显然是打算和嵩山派撕破脸皮了,他不由的心中大喜,衡山派如此落左冷禅的面子,必然会被左冷禅视为心腹大患,这样一来华山派就安全许多。
想通这些之后,岳不群突然站了出来,沉声说道:“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德诺、珊儿、平之,你们速速出来大礼参拜衡山派的刘师叔,咱们华山派万万不能不遵守当初嵩山会盟所议定的事情。”
劳德诺等人闻言纷纷走出来,刚要给郑强跪下,直觉一股劲力扑面而来,令他们三人下跪不得。
郑强心中对老岳这个搅屎棍佩服不已,微笑道:“三位师侄,师叔不平白受你们一礼,等一会儿走时,我会分别传授你们一门剑法,当做回礼。”
“我知华山剑法精妙异常,岳师兄乃是当世剑术名家,当年嵩山封禅台一役,若非岳师兄佩剑不利,哪里轮的上什么左啊右的坐上盟主之位!”
郑强言语中对左冷禅的讽刺之意,和对岳不群的推崇之意,让岳不群非常的高兴,不过他还是谦虚的说道:“刘师弟说的哪里话,江湖上谁不知刘三爷大名,若是你……不过左师兄当盟主还是实至名归的。”
两人商业互吹完毕之后,郑强走向金盆,谁知道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面色难看的说道:“奉五岳剑派左盟主谕令,若刘师叔坚决不奉号令,便是自绝于五岳剑派,五岳中人,人人可将其斩杀。”
这话,显然是不打算让郑强金盆洗手了。
郑强见状语气森然的说道:“在衡山地界,你确定你要阻我?也不称一称自己的斤量,你够资格吗?”
“他们不够资格,再加上我们呢?嵩山门下都现身见过你们衡山派的刘师叔,省的别人说我们嵩山派不识礼数!”
这话音刚落,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
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