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太好说，顾云峥顿了下，才开口，“龙组是隶属国家的特别行动组织，在特殊情况特殊时间，龙组的人有触犯法律的特别豁免权。”
这是说可以无视法律做一些事情？
江苒敛下眼底的意外，她知道这个豁免权不可能是平白无故去做违法的事，但的确有个权限，这么一来拥有这种权限的人势必不是普通人。
顾云峥随后的话也应证了她的猜测。
“龙组每年收三人，必然是整个国家最优秀的人才，不拘泥一方面，但是这是个单机面试。”
作为新世界的新手，江苒一向喜欢不耻下问，她看着顾云峥好一会，问道，“什么是单机面试？”
她的样子认真而又严肃，表情都是一本正经的。
顾云峥，“…”
“龙组没有挑人标准，所有引入成员都是推荐或者从资料库中筛选测试，达到制定三个要求才能通过。”
“那你说的编制外不一样？”江苒看向他。
顾云峥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记得这么轻，点点头道，“编制外成员称为龙组的行动人员，算不得正式的龙组成员，但有相对应保障和福利。”
江苒微微挑眉，这年头跟国家干活的不管大小，福利什么都少不了。
意识到想远了，她收回思绪，问了句一直都怀疑的事，“你是龙组的人？”
如果是国家组织，这么神奇的搭配没有隐瞒，应该民众都能知道一二。既然没听过，又是顾云峥说的单机面试，江苒猜测这个龙组绝大部分人不清楚。
顾云峥能知道，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是龙组的人。
“不是。”意外的是江苒猜错了。
王杏林大概有点冷，在旁边转悠了下往这边过来。
顾云峥余光看到他走来，瞥了他一眼，声音比之前放低了一些，语气依旧低沉淡然，“龙组跟不少机构都有联系，我虽然不是龙组的人，但要说一点关系没有也不可能。总之龙组算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又算最不安全的地方。”
安全又算不安全？
利弊都有的事情也算是常规情况，就如同享受多少待遇就要付出多少一样。
一个需要被隐秘组织，还设计逾越法律界限，江苒明白龙组的人要做的事绝对不是跟普通工作一样，至于做什么，她也不大关心。
“江苒，你问问…好…好了没，我感觉还是…有点冷。”咬牙坚持一会的王杏林终是受不了全身冰凉，大雪夹杂寒风迎面吹来的感觉。
他鼻子冷的通红，眼神一直盯着车子，因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根本不知道‘说’好了没有。
“差不多了，上车吧。”看他确实冷的受不了，江苒也留够了，觉得黑符时间也要结束，直接朝着车子走去。
王杏林高兴的跟上去，走了几步又突然想到什么步伐变慢。
看着前面的江苒，本想说能不能换个位置，可想想还是罢了。
好歹也看不到，就当空调坏了。
几人上车的时候，慕风没说话，但保持着侧身的姿势。
王杏林进来时，就差半边屁股抬起来，关门时还差点把衣服夹住。
江苒看到他极力把中间位置让开的动作，提醒道，“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么？
王杏林随即感受了下，刚刚带着冷风进来没察觉，这会倒是真的没觉得冷了。
他瞥了眼身侧的慕风，看他像是在出神，眼里还有没散退的悲痛，显然‘人’是真的不在了。
“麻烦先送我回局里行吗？”慕风突然开口要求。
他一出声，车里的人才听到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这会他已经坐回原位，正闭着双眼，遮住里面的万千情绪，看起来颇受打击。
顾云峥‘嗯’了一声，打转方向。
索性离开的不远，没多久车子已经到了局子门口。
江苒他们要回酒店拿东西准备去机场，也没打算跟上去。
倒是慕风下了车后又想到什么，折回身，冲着副驾驶的江苒道，“晓晓的情况比之前好多了，中午医生重新检查，报告很快就能出来，谢谢你来这一趟。”
即便之前有王杏林在一块，也看到对方的医学成就，慕风心里对江苒始终抱着怀疑态度。
中午是他主动找医生检查，就怕妻子出了问题，因为检查的比较多，报告才耽搁到现在还没出来。
但经历过刚刚的事情，他感觉自己看走眼了。
他早该想到，顾云峥放任身边那么多人不屑一顾，唯独对她如此特别，就表明她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未成年小姑娘。
因为心底压了事情，他没有心情说太多，道了谢后，折回局里。
“他回去做什么，难不成想通了打算报复沈明轩？”对于慕风回来，王杏林挺意外的。
顾云峥，“不像。”
“的确也不是。”
她明显知道什么似的语气让车里剩余两人都抬头看来。
江苒想着也不是什么秘密，简单说道，“慕风跟沈明轩之间的误会是人为的。夏天的死，有人告诉沈明轩，是她被慕风要求回到身边，不同意争执时出的车祸；项目的事情，本身确实是沈明轩做的，但是盛康有人做了手脚，故意把项目让给了慕氏，却告诉沈明轩是慕氏设了计。”
这个反转听得王杏林愣住，“到底是谁为什么故意离间两人的关系？”
这倒是说到正点了。
江苒抬头看向顾云峥，“你猜是谁干的？”
看到她一脸了然，却故意笑着看着他，想考他的意思，顾云峥淡淡一笑，“大概猜到一点。”
“说说看。”
“慕风说过，他跟沈明轩相交在于两人。盛康和慕氏生意上大半产品类型相同，同为一个地方又都是大公司就牵扯到利益，所以做这件事的人必然是跟沈明轩有关系的，至于是谁，不太确定。”
他说是不确定，江苒却感觉到他心里有谱。
见王杏林求解的看来，江苒才道，“做这些事的是沈父。”
“沈明轩的爸爸？”显然这个答案让王杏林难以接受。
江苒扫了眼顾云峥，他眼底也有意外，但并不明显，显然也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