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民女太过执拗了,还望知府大人不要在意。”尹秀秀放低了态度回答道。
广文冲看见尹秀秀放低了态度,也便没有再多追究什么,他甩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看着将秀秀三人。
尹秀秀看他这副模样,只好忍气吞声先将酒楼之人撤离出去,看着人都走了,广文冲这才带着人将酒楼封店,前往下一个地点了。
“什么?广大人竟然亲自前去封店了?这事怎么不早告诉我!”乔楠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下人,却也知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来人!备车!”乔楠着急的对外面吩咐道。
等到乔楠来到乘龙酒楼时,看到的却是酒楼已经被封店的场景,他心下一凛,尹秀秀不是那么圆滑的人,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楠一进酒楼看到的便是连翘一脸愁容的样子,他大步地走到连翘的面前,着急的问道:“我方才路过乘龙酒楼,看到的却是酒楼已被封,不知尹秀秀可还安好?”
连翘一看到乔楠,心下一喜,乔楠身为衔阳县的县长,应当是能在知府跟前说上话的,她赶紧回答道:“回乔大人,秀秀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乘龙酒楼被封,她心中应当是不痛快的,不知道乔大人可否在知府大人面前提几句,让知府大人通融一下呢?”
乔楠听了连翘的话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只要是人没出事就好,他不再像先前那么着急,语气缓缓的说道:“本官也只是一个小官罢了,人微言轻,帮不上什么忙,真是惭愧,惭愧!”
连翘听了也没有什么怪罪的心思,只是更加忧愁了。
南玉溯听闻了此事之后,心觉这广文冲不过是仗着自己为官的身份欺负人罢了,他为尹秀秀受这平白无故的怨声而委屈,这便要带人去好好教训一下这广文冲,却被正好前来的尹秀秀阻拦了下来。
广文冲本来是对那人的消息不太确定的,他自然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随后便差遣了下人先行来到这衔阳县查看一下情况,下人的回信之中也确确实实描述了这个小县城商业发达的景象,广文冲这才带人来到了衔阳县。
虽然刚刚的经历不太顺利,却也总归是达到了目的,天高皇帝远,不过是一个小县城罢了,看到了知府这样一个大官,能够站直腿回话就不错了,还未到一日,广文冲便带人封掉了这小县城上的大多数店铺。
县城上的百姓哪里见过这样大的阵仗,随后便传出了一些不太好的传闻,此次知府大人亲自前来封锁店铺,县令大人却没有出面,难道是县令大人出了什么事情?
还未等谣言平息,广文冲便命人在市井之上散布一些话语,无非是几句威胁的话罢了,不过在这个小县城之中,却是如同灭顶之灾,“今后若是还有人敢开店,便直接将人送进衙门!”
开店也不过是为了谋求生计罢了,百姓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何时有了重农抑商的政策,他们只知道的是,县令大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更有甚者传出了谣言,县令大人已经被罢了官,知府大人此次前来便是缉拿县令大人回去的。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再说尹秀秀自那日阻止了南玉溯之后,看着南玉溯的模样,心中的郁闷也没有减轻半分,乘龙酒楼是自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拿到手的,现在却因为那个重农抑商的政策,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再说先前那胡柳媚经营这乘龙酒楼之时,生意也算是如日中天,消息也传到了别的县城之中,却也未曾听到过有人说重农抑商的政策,怎么这乘龙酒楼刚刚到了自己的手里,就遭受了如此无妄之灾?
自己本来是想着,将这乘龙酒楼拿到了自己手中,虽然说生意有可能不似胡柳媚经营之时那么好,却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请了帮工之后,再加上自己的经营理念,百姓们已经渐渐淡忘了这酒楼的前店主进过县衙的事情,却不知,还有比这更无端的事情。
也不知司马昊最近如何了,按照自己先前的预期,乘龙酒楼的收益也能帮助司马昊在经济上的筹备,可以让他不至于身后无援,现在却是需要从长计议了。
司马昊听闻了广文冲的事情之后,也是紧赶慢赶的前来见尹秀秀,他一进门看到的便是眼神略带迷茫的尹秀秀,他心中一紧。
自从自己与尹秀秀相识以来,还未曾见到过她这般有些迷茫的模样,想来是这次的事情确实是让她忧愁了。
“秀秀,近来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不要为此事忧心了,若是酒楼无法再继续开下去,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办法总是有的,不是吗?”司马昊只恨自己不能说出一些更能安慰人的话语,只能这样干巴巴的安慰。
尹秀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司马昊,不知怎么的就察觉到了他的紧张,她想了一下便明白了司马昊在紧张什么,她轻笑了一声,缓缓的说道:“我知你的安慰,确实,这世上总是有路的,路的尽头也不过还是路。”
尹秀秀顿了一下,这才继续缓缓的说道:“只是我并不甘心罢了,为何偏偏就在我经营这乘龙酒楼之时,突然便传出了这重农抑商的政策?虽说酒楼不能继续开下去,可是真正让我迷惑的却是这一点。”
司马昊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目光中闪着细碎光芒的尹秀秀,自己的心仿佛也感受到了那生机勃勃的活力,是啊,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与旁人都不同的人。
“提及此事,确实存在着诸多疑点。”司马昊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尹秀秀,语气低沉的缓缓说道。
尹秀秀看向司马昊,认真的目光不容他人置喙。
“那个明州知府大人广文冲,封锁店铺之时,口口声声说的是朝廷颁布的重农抑商的政策,可这政策却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