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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秀秀难得有了好心情,天气好,乔楠也伤势也好多了。
“好了,你都站在这里看了大半天的太阳了,快过来吃饭。”
“嗯。”尹秀秀笑笑,跟着连翘去吃饭。
众人坐在一起吃过饭,尹秀秀正想好好睡一觉,却听连翘道:“听说广文冲这几日就要走了。”
什么?
尹秀秀刚刚升起来的困意顿时少了大半。
看向连翘,连翘似乎十分开心,口中不停地念道:“可算是把他给盼走了,不然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尹秀秀睡意全无,起身便往外走,步履匆匆去找司马昊。
广文冲这个时候离开,可不是走,这分明就是要逃。
她用手挡着灼热的太阳,刚刚不觉得如何,此刻心中烦闷,这太阳也显得燥热。
不过片刻,尹秀秀找到司马昊的时候,他正在树荫下乘凉,似乎还不知道广文冲要走的事情。
尹秀秀连忙走近,气喘吁吁的道:“司马昊,广文冲要逃了!”
谁料,司马昊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抬眼见尹秀秀一头香汗的模样,唇角微微勾起。
他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尹秀秀,又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恰逢一阵风吹过,带走少许的热意。
“我们该怎么办?”尹秀秀眸子一转,看向阳安。
阳安眯起狭长的凤眸,修长的手指扶了扶额角,竟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稀碎的阳光从树上洒下,落在司马昊的脸上,只听他淡淡的声音道:“此事,我已经写了举报信,送往吏部尚书的府上,就算广文冲要跑,也得有那个能耐,从吏部尚书手上跑的了。”
“想必,这几日他们的人就该到了。”司马昊面带桃花,轻声说道。
闻言,尹秀秀回神,不禁感慨司马昊做事周全。
“那我就放心了。”尹秀秀长舒一口气,往后一躺,便躺在了太师椅上,就着微风与稀碎的阳光,好好休息一番。
一路顶着大太阳小跑过来,累死她了。
“只是万一尚书大人来不及呢,我们必须要有所动作才行。接下来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尹秀秀还是焦急,要是广文冲真的跑了之前的功夫白搭不说,如果他离开这里,那局势的主动权可就全在广文冲了。
刚要回答尹秀秀,司马昊嘴巴一张,立马闭上了,他这是要卖个关子,司马昊手指一指,倒是南玉溯在外头正迷茫的看着尹秀秀。
找南玉溯来的是司马昊,南玉溯连具体什么事都不知道,只知道是要帮尹秀秀做事,要不然就算司马昊跪下来打着滚求南玉溯,他也是不会来的。
“快说吧,到底什么事?”南玉溯胳膊抱在胸前,抖着一条腿,痞里痞气的问司马昊,“有什么事找小爷我,算你识相。”不管如何看南玉溯和皇子两个字能沾边的可能就只有脸了,一身的市侩气。
“你……们怎么在一起?”尹秀秀看着实在是好奇,平时二人说话半字不合,搞得尹秀秀差点为他俩去找人看看是不是八字不合了。
本来尹秀秀问的问题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南玉溯会错了意,脸上突然出现了两朵红晕,像涂了一层女孩子的胭脂。
“咳……我找他来是想让他帮我们的。”司马昊对刚才尹秀秀的话多少有点尴尬,司马昊把拳头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只是他平时喜怒不形于色,没有像南玉溯那样表现出来罢了。
“尹秀秀。”司马昊把这几个字咬的格外的重。“你能不能别想得太多了,你还是把重心放在广文冲身上吧。”尹秀秀这才把心思拉回来。
“不是帮尹秀秀吗?怎么变成帮你们了?这里要是有你我可帮不了。”南玉溯刚才听见刚才司马昊说是帮他们,他就不乐意了,闹着脾气,他才不想和司马昊合作呢。
司马昊知道自己刚才说漏了嘴,眨了眨眼睛,给尹秀秀使了个眼色。尹秀秀皱着眉用眼色告诉司马昊:“这是让我使美人计?我可不行。”“你可以的。”司马昊点着头,用眼神告诉尹秀秀。
“南玉溯~”尹秀秀用少有的温柔的声音叫了南玉溯一声。
“别~你突然这么温柔,我就觉得没好事。”南玉溯和司马昊身上都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南玉溯~”尹秀秀听后双手叉腰,尹秀秀遭到南玉溯的嘲讽,黑着脸,叫魂一般的叫南玉溯的名字。司马昊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看好戏,谁叫南玉溯戳尹秀秀软肋呢。
“得,都听您吩咐。”南玉溯这下戳了尹秀秀痛处,自己不做点什么恐怕以后的日子都不得安生了。
司马昊便叫南玉溯和尹秀秀凑近些,如是这般的把计划和盘托出。
翌日。
混迹市井多年的南玉溯,自然知道玩命的活计找谁,偷摸的勾当托付谁,谁能保住秘密不把自己抖出去,不过这种银子当然是司马昊掏腰包了。
于是他找了自己的好兄弟罗文兵,前去青楼,目的是广文冲发生冲突,最好要来点肢体上的,要不行就言语上的,反正要让他告到县衙去,如果他不去县衙告状,这边给他预备了一个知情人,到时候替他去。
县衙可是乔楠的地盘,冤家路窄,如果事成,那接下来只等着请君入彀。
“大白天逛窑子?这广文冲真够可以的。”罗文兵一脚蹬在凳子上一边嗑着瓜子,接过南玉溯递过来的钱袋,也没别的埋怨,就是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语气尽显鄙夷。
罗文兵做事但是利落,这边和南玉溯接过头,时下已经向着衔阳县里的青楼去了。
四下打听之下罗文兵知道了,原来和广文冲平时都是只点一个青楼女子,而且按照惯例,广文冲也快来了。罗文兵就先要了点了那个青楼女子,罗文兵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钱给老鸨子,老鸨子也不拦着,拿着钱高兴的照顾着,毕竟对于老鸨子来说有钱赚就行。